“這小山是誰?”許懷謙自己也是個不太喜歡出門的,尤其是他跟村裡人都玩不到一塊去,對村裡人極為不熟悉,這名字他聽都沒有聽過。
“是一個很可憐的哥兒。”陳小妹想了想把薑小山的遭遇說給了許懷謙聽,“他跟大哥一樣,自己帶大弟弟妹妹,不過他嫁的男人不好,老打他。”
許懷謙聽到這裡就皺了皺眉,陳烈酒更是直接反駁了陳小妹:“小青可以,小山就算了吧。”
薑小山的丈夫孫旺財就是一個渾的,他怕小妹把他招來,孫旺財渾起來欺負小妹。
“不怕!”陳小妹搖搖頭,“家裡平時都有陳五和陳牆,他們會幫我,而且我也不怕孫旺財,他要敢欺負,我就讓村裡人把他趕出去。”
陳小妹現在也不是村裡人天天罵的災星了,因為許懷謙曾經說過她是家裡的寶,家裡的金娃娃。
現在整個村子的人養雞掙了錢都把她當金娃娃看待,沒事就喜歡摸摸她,招點財氣。
隔壁陳貴家的因為打過她,現在看見她就躲,買雞苗都是托別人買的,不敢到她面前來。
孫旺財要是敢欺負她,她就敢在村子裡攛掇人欺負回去。
許懷謙錯愕,他發現了,陳小妹是有點子陳烈酒惡霸的氣質在身上的,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
“你自己決定就好。”陳烈酒想了一下,他十歲的時候,都敢出去走鏢了,陳小妹只是招個家裡有個喜歡犯渾的男人的哥兒罷了。
沒道理小妹都不怕,他會怕?大不了找個由頭廢了孫旺財?
許懷謙看了眼陳烈酒,總覺得陳烈酒剛剛的眼神,有點想乾壞事。
陳烈酒朝他笑笑,沒有,他就是想想,沒想真幹什麽。
“那就這麽決定了,再起一個大一點的火炕房,招兩個人,唔,我得算算,花銷多少,工錢開多少合適。”學了兩年字,陳小妹也沒忘記自己學字是來幹嘛的,自己學著做了個記帳本,許懷謙看過,記得特別雜碎,指點了她一下記帳法,現在走到哪兒都帶著她的小帳本。
她從躺椅上坐起來看帳本了,坐在她身旁的王婉婉,也慢慢把自己的問題說了:“二哥,你說我這該不該教啊?”
“教啊,這是好事呀!”許懷謙聽完覺得很不錯,他學這個本身就是為了讓村裡足不出戶的婦人有個收入,能傳承到這個時空來,他很高興,可他見王婉婉有點為難的樣子,又多了一句:“你是什麽想法?”
“我覺得大家有這個想法是好事,”王婉婉咬唇,默了默,“可是又覺得,這麽平白無故地把法子交給她們太虧了。”
憑什麽?
這辦法是許懷謙摸索出來的路子,她們就付出一些雞蛋和糕點就能永久獲得一個可以賺錢的法子。
這麽一想,他們家什麽利都沒得啊?
也不是王婉婉市儈,主要是她們中好多偷摸說過許懷謙的人,讓她覺得不爽。
聽她這麽一說,許懷謙就明白了,問她:“婉婉,想不想掙錢?”
“想!”王婉婉頷首,錢這個東西,誰會嫌多啊。
尤其是,陳小妹都能五兩銀子一個月了,她還在掙幾百文。
要是她掙得足夠多的話,能支持許懷謙的藥錢,能幫上大哥,能養得起阿虎,阿虎就不用出門去辛苦走鏢了。
“你要不要跑跑綢緞鋪子,自己接批發手工絡子的活,這樣你拿回來完全可以自己給村裡人定手工的價格。”自己做承包商,向外批發手工,總比教會了村裡人,她們自己去綢緞鋪子零散的接活好吧。
“誒?”王婉婉的眼睛亮了亮,瞬間打開了格局,“這樣我不僅可以教她們打絡子,我還可以自己琢磨新絡子,打好了到綢緞鋪子談價格。”
許懷謙很支持她的朝她笑了笑:“你很聰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成功的。”
“我、我明天就去綢緞鋪子問問!”被許懷謙這麽一激,原本臉皮沒那麽厚的王婉婉,一想到只要她成功了,以後村子裡向她學絡子的婦人都是給她賺錢的人,突然就覺得,不就是多跑跑綢緞鋪子,多跟人家掌櫃的說說話,這有什麽嘛!
解決完家裡兩個小姑娘的煩惱,許懷謙朝陳烈酒看過去:“阿酒,你呢?”
“我什麽?”陳烈酒被他問得莫名其妙。
“你就沒有什麽需要你夫君幫忙的嗎?”許懷謙的含情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有啊。”陳烈酒耳背一熱,聲音小了點,“你回房幫我弄?”
許懷謙不在,他自己拿紅綢和他的毛筆試著弄過,沒什麽感覺。
現在他的小相公回來了,他終於可以真槍真刀地吃個夠飽了!
許懷謙被他老婆毫不掩飾的澀情給弄到了臉紅:“不是這個,別的呢,別的就沒有我可以幫忙的?”
陳烈酒想了想:“沒有。”
別的他都能自己解決,唯獨這個不太行,得許懷謙幫他弄,他才有感覺。
他滿腦子都是老婆的事業大計,沒想到老婆滿腦子都是要跟他搞澀情,許懷謙的臉燙了又燙,不得已把宋大人的手書遞給陳烈酒:“我是說這個!”
“這是什麽?!”陳烈酒拿起手書打開看了看,眼眸亮了亮,“蘇州府大人的手書?”
有了這封手書,他就不用擔心,在蘇州府遇上什麽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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