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謙支了根自己的手指過去,想跟他玩,結果,他一下就給抓住了。
“看吧,”他這一舉動,把許懷謙高興得不行,朝眾人欣喜道,“我就說他喜歡這個稱呼吧。”
眾人都被許懷謙這幼稚的行為給逗笑了。
“是是是,”裴望舒看他那笑得不值錢的樣子,直接笑道,“黃金燦燦,等燦燦長大以後,讓他跟我學做生意,保管讓他走到哪兒這個名字就閃到哪兒。“
“就你家那點小生意,還沒有人家本家大,他會稀罕嗎?”章秉文看裴望舒那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戳破他,“還不如跟著我學學做文章。”
“跟著你學做文章?”裴望舒也朝章秉文搖了搖頭,“那不不如跟著孟師兄呢,人家孟師兄的詩詞歌賦都好,尤其是賦——”
裴望舒說著看了眼坐在一旁端莊又不失活潑的宋微瀾,羨都要羨慕死了。
怎麽他們這一個個找的媳婦都這麽好,各有各的千秋,還是自己的心上人,唯獨他,迄今為止還找不到自己中意的。
他娘在家愁都快要愁死了。
見裴望舒一個勁地盯著自己媳婦看,孟方荀想也不想地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說歸說,可別動歪心思啊!”
孟方荀可是沒有忘記,裴望舒可是有過前科的,他曾經還對陳烈酒起過心思呢。
“誰動歪心思了!”裴望舒回過神來,憋都要憋屈死了,“我是想說,要不是你的賦寫得好,怎麽可能娶到宋小姐這麽好的夫人!”
就算他曾經對陳烈酒是有個這麽一丟丟懵懂的好感,也不能如此汙蔑他,他那都是年少不懂事辦出來的事,現在他都長大了,不會再有那樣的想法了。
“興許這就叫天分和緣分。”孟方荀想了想,笑了笑,也不忘安慰裴望舒,“你的天分和緣分還沒有到吧。”
裴望舒有點兒絕望:“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去了?”他今年都二十了,在他這個年紀還沒有成婚的少之又少,別再過兩年大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他還沒有成婚。
況且,他現在又成了翰林院的庶吉士,以後每天不是在翰林院裡修書就是撰史,跟他那有點經商得天分一點都不沾邊。
要想跟孟方荀一樣靠自己的天分吸引來一個媳婦,無疑是難如登天。
他又沒有許懷謙和段祐言的本事能入贅給陳烈酒和盛雲錦這樣又漂亮又能乾的夫郎。
“呐,緣分的事,我是幫不上你們什麽忙了,不過這天分的事,我可都給你們解決好了。”說起這個許懷謙也有點掩飾不住的小傲嬌,“翰林院已經初步改革好了,就等著你們回去上衙了。”
“真的嗎,師兄?”一說起這個,章秉文滿含期待地望向許懷謙,“連我喜歡的也有嗎?”
章秉文喜歡讀書,但他更喜歡搗騰木頭,書這輩子他是讀到當官了,他已經對讀書不怎麽感興趣了。他已經想好了,在翰林院裡混三年,等到庶吉士散館他就去工部任職。
在工部多多少少都能接觸到一些農具改革吧?
“都有。”許懷謙笑著頷首,“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們啊。”
許懷謙可沒忘記,他改革翰林院的初衷就是為了他的這些至交好友們。
他們或許這輩子在讀書上這就這樣了,可他們都有自己的愛好,讀完書去鑽研自己的愛好,若乾年後或許能夠在他們所喜歡的領域有一番自己的建樹。
這不比乾巴巴地守著那些他們不喜歡的書,一直讀一直讀,最後除了增長了一些對自己沒什麽大用的見識,碌碌無為一輩子好。
“啊!”章秉文聽許懷謙這麽一說,高興得直接摟住了許懷謙,大膽向他示愛,“師兄,我可真是愛死你了!”
讀書他這輩子已經讀夠了,要是在翰林院學習的三年裡,能夠學自己喜歡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行,你不能愛我,”許懷謙把他的手拿開,看向在一旁笑得睫毛彎彎的陳烈酒,想也不想地說道,“只有我家阿酒能夠愛我。”
“誰說是這個愛了!”章秉文被許懷謙弄得臉紅,“我說的愛是喜歡、感謝師兄的意思,才不是跟烈酒對師兄這樣的愛。”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解釋還好,他這一本正經地一解釋,屋裡的所有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就連才跟孟方荀成婚,第一次接觸到他們這群人的宋微瀾都捏著帕子忍俊不禁,太好玩了。
先前她只是聽孟方荀給她講過他的這群好友們,沒有見識過,起初她還怕她這樣的融入不到孟方荀他們這群人當中去。
畢竟,她雖是個大家小姐,可卻有些離經叛道,世上能夠個理解他的孟方荀已經是不易了,她不奢求別人也能跟孟方荀一樣能夠理解她。
可沒想到,孟方荀的這群朋友們,一個賽一個的不落俗套。
不說,許懷謙和段祐言這兩位,一位狀元一位二甲前十的進士是入贅的,還入贅得這般心甘情願。
就連其他的兩位二甲進士,也是大大方方光明磊落,有什麽說什麽,沒有一點瞧不起她這個不走正道與人私下定情的大家小姐。
笑過後,段祐言才想起正事來,他向許懷謙問道:“你那改革翰林院的錢財都解決了?”
“當然了!”許懷謙驕傲地揚了揚下巴,“我是誰啊,我可是今年的新科狀元,些許錢財怎麽可能難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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