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曦抬頭望了望天,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他這個狀元沒給國家社稷做出什麽功績,但卻另辟蹊徑以這樣的方式在改革科舉上盡了一份自己的力,還能讓他的詩流傳千古。
這是多少當官之人求都求不來的,被許懷謙這麽一拉,就落到他身上了?
他顫了顫唇,想給自從進了翰林院,他就沒怎麽搭理過的許懷謙說說話,哪怕是一句“謝謝”也好。
可是,許懷謙壓根不搭理他,拍完了高敬曦,又從人群裡拉了一個不起眼人出來,繼續他的拍賣。
這些哪裡是什麽保留派,這些分明就是他們翰林院以後的搖錢樹啊!
這些被許懷謙拉出來的人,都全都跟高敬曦一樣,對自己會被許懷謙給拉出來而表示懷疑人生。
但拍賣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許懷謙可沒心情去搭理他們感激的心思,把他們一個個當成商品看,隻管賣就是。
賣了四位保留派的詩詞歌賦後,終於許懷謙把目光放在了韶雪風身上。
“最後一位,”許懷謙朝韶雪風笑了一下,“就是我們翰林院大學士,韶雪風韶大人了。”
眾人的目光都向韶雪風看了過去,他們等著就是這些大學士啊。
在一旁看熱鬧的韶雪風:“……”
早知道許懷謙說得感謝詩是這樣的,打死他也不說那樣的話。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堂堂一介閣老,斷沒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
“前面已經賣過兩首詩,兩首賦了,”韶雪風也是個爽快人,既然答應了許懷謙,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落許懷謙的面子,“老夫在這裡也就不獻那個醜了,直接賣個文章吧。”
韶雪風年紀大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詩詞歌賦做的不如年輕的時候好,可經過歲月的沉澱,他現在寫出來的文章一定經典得可以流芳百世。
“十萬兩!”不等許懷謙開口,昌南最大的醫館,濟安醫館的當家人,當即站了起來,“十萬兩,韶閣老,我們濟安醫館買你的文章!”
“天啊!”
“十萬兩!”
十萬兩的價格一出。
全場都嘩然了。
這應該是今天所有廣告中,價值最好的一位了吧!
這個價格一出,誰與爭鋒。
剛剛四首詩詞歌賦,最高也不過才賣五六萬兩,而濟安醫館連許懷謙的底價都不聽,一張口就是十萬兩的價格,可把在場的人給嚇壞了。
不止他們,就連今天的錢財都已經麻木了的許懷謙也不僅抖了抖手,十萬兩,這是可是十萬兩,剛剛那麽多數額的錢財,不過都是大家湊在一塊的。
這十萬兩可濟安醫館一家獨出的。
怪不得人家醫館能夠開遍昌南的各大縣城,就是財大氣粗啊。
“醫館麽?”濟安醫館的名頭韶雪風也是有所耳聞的,聽到拍下他文章的人竟然是這家醫館,心裡也沒有什麽抵觸的,醫館正好,醫館正符合他這種老人家寫的文章,笑了笑道,“老夫知道了,三日後,老夫會把文章作出來的。”
“這就應下了?”
“這可是大學士的文章?”
“有錢真好!”
聽到韶雪風就這麽答應了濟安醫館,在場的一眾商人都不知道該羨慕濟安醫館有錢,還是該羨慕濟安醫館能夠拿下韶雪風的文章廣告,這可是大學士,內閣閣老!
跟剛剛那些詩詞歌賦的翰林院官員可不一樣。
剛剛那些做詩詞歌賦的官員,他們好多名字都沒有聽過,可是當朝閣老的名字,他們卻是每個人都知道的。
就算閣老文章寫得不好,只要他的名氣在這裡,他的文章都是要被受追捧的。
不提那些崇拜閣老的學子,就說那些閣老的門生,他們個個都會拜讀閣老的著作吧!
況且,能做到翰林院大學士的人,文章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這下濟安醫館不僅火到了全國各地的讀書人中,還直接火到了達官顯貴中。
而且,濟安醫館又這麽財大氣粗,他們在外地有了名氣,恐怕很快就會把醫館開往全國各地,到時候全國各地都有濟安醫館了。
羨慕不來,羨慕不來。
翰林院這邊在轟轟烈烈的競拍詩廣的時候,其他各部的人臉都快被打腫了。
尤其是戶部的人。
“八十萬兩!”
“整整八十萬兩!”
“這可比我們先前給他們預估的錢財,多了去了。”
他們戶部的人對錢財都比較敏感,加之又在旁邊從頭看到結尾,很快裡就把許懷謙他們今天收到的錢財給清算了出來。
“一本書除了紙,其他什麽都可以賣錢,按照他這個掙錢法,什麽錢財掙不來,怪不得,他在朝之上那麽有底氣。”
“現在他們有了這麽多的錢財,這科舉推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羨慕啊,要是我們戶部也能有這樣的人才,也不至於,其他各部向我們要錢的時候,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可惜羨慕也沒有辦法,謝大人是把許懷謙給得罪得死死了,人家現在有錢了,以後看到我們戶部的人還不得鼻孔朝天去。”
戶部的人在知道許懷謙在掙錢方面的才能後,一個個心絞痛得不行,這樣的人才,他們戶部應該。奉為上賓才是。
可惜他家大人已經把人家給得罪得死死,以後就算是想找人家請教問題,人家恐怕也不會搭理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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