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翰林院的官員們眼睛一亮,一個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許懷謙的腦袋,真不知道他這腦袋究竟是怎麽長的,裡面怎麽就有這麽多的奇思妙想呢?
“詩廣!竟然是詩廣!”
戶部這邊,謝玉堂知道許懷謙推出詩廣來的時候,心梗得都快要吐血了。
謝玉堂拿著書,他剛剛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到還可以利用文章做廣告,他以為許懷謙至多可能在書裡再夾雜些字畫之類的,沒想到人家直接利用讀書人學的詩詞歌賦來打廣告。
他們翰林院的人才眾多,許懷謙隨便抓個人出來恐怕都能寫出一首,經典的詩廣,先前的字廣和畫廣都已經讓人瘋狂萬分了,這能廣為流傳的詩廣還不知道要瘋狂成什麽樣子!
“廢話不多說。”許懷謙說要也不管別人在想什麽,直接拉了人出來說道,“現在競拍的是翰林院上屆狀元,高敬曦,高大人的著作,三萬兩起價,現在開始競拍。”
被許懷謙拉出來的高敬曦人都蒙了,他是上屆狀元不錯。
可他這個上屆狀元當得不倫不類的。眾所周知,上屆科舉,他們這些常年學詩詞歌賦的運氣不好,撞上了昌盛帝改革時政科舉,考得華陰水患的時政,沒有一個進士令陛下滿意的,惹得陛下連砍了不少大臣。
連一甲都未曾欽點。
他這個被趕鴨子上架的上屆狀元,連遊街都沒遊,就進了翰林院。
趕上這個科舉改革時期,他這個靠詩詞歌賦進來的狀元,自然是沒有人向他獻殷勤了。
所以過去三年裡,他都在翰林院裡老老實實地坐他的冷板凳,許懷謙進來也不曾向他獻過自己的熱絡,隻管做自己的事就好。
可他沒想到,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居然被許懷謙給拉了出來。
看著下面一群看著他的商人,高敬曦緊張都快緊張死了。
作為上屆的狀元,這還是他第一次備受到這麽多人的矚目呢。
許懷謙不管他,自顧自的向下面的人介紹道:“大家別看上屆的科舉不受重視,狀元郎不出名,但我們的高大人可是學傳統的詩詞歌賦考上狀元的,他的時政是不行,可他的詩詞一項可是頂尖,他絕對能寫出讓人耳熟能詳的傳唱千年的詩詞來!”
許懷謙在翰林院裡摸魚的時候,別的事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乾。
比如,了解同事。
別看翰林院是個文職辦公室,可卻分為兩大類。
一類是躍躍欲試改革派,一類是思想停滯保留派。
平日裡和許懷謙走得近的都是一些改革派,可這些保留派也沒給他找麻煩。
至多看到他不搭理他。
許懷謙也挺理解,他又不是黃金,做不到人人喜歡。
可是不喜歡沒傷害也是一種做人的美德,許懷謙很喜歡這些保留派的美德。
以前在現代當公務員的時候,有時候都少不了辦公室爭鬥,在翰林院卻沒有收到過。
不得不說,這些保留派的人品還是可以的。
況且,除了時政,誰也不能否認他們以前學的東西是無用的。
只是相對於治理起國家來,稍微的沒什麽用,但把他們的這些學識放在別的地方,那就能派上大用場了!
比如,他拉著這位上屆狀元,高敬曦,與他同為編撰,在翰林院裡不顯山不顯水,平日裡也不怎麽搭理人。
可有天許懷謙下衙時,不小心在在他的桌子邊看到一首詩,一首寫他鬱鬱不得志詩,明明是狀元,卻因為時運不濟,得不到重用的詩,許懷謙當時就被這首感染力極強的詩感動得眼淚都要下來。
這寫得也太好了。
這要是能夠保留下去,沒準若乾年以後,他的這首詩,還能放在書本上,供人學習呢。
人才啊!
許懷謙當即就從他身上看到了詩聖的光輝,這要是不利用一番,許懷謙自個都覺得對不起自個。
聽許懷謙這麽一說,下面的商人個個都目光殷切地瞧著高敬曦。
這很不錯啊。
他們要的就是這種詩詞寫得好,還感染力強的,有感染力才能讓人記住嘛。
有一個商人當即站了起來,朝高敬曦拱手問道:“高大人,我是賣布匹的,不知道高大人可會做這布匹的詩?”
“我想想。”高敬曦略微想看一下,當場吟了兩句七言詩。
他的詩裡把這位商人家裡的布匹形容得如朝霞日落一般美麗,更絕的是,他還拿了織女織的布來做比較。
“絕!”喜得那位商人當場叫絕,“太絕了!太絕了!聽到我都想買了!”
“高大人,我就要你這詩了!”這位布匹商人,直接拍板道,“五萬兩!大家給我一個面子!讓我把高大人這首詩買了!”
他一開口就漲了兩萬兩,且這首詩作的又是布匹,他又是昌南的布匹大商,他一開口,還有誰給他搶啊。
“好,高大人的布匹詩,五萬兩一次,”許懷謙拿著書當敲板,“五萬兩兩次,五萬兩三次,成交!”
隨著許懷謙的書本落下,像是塵埃落定般敲到了高敬曦的心坎上。
五萬兩?!
他這隨口吟的一首詩居然賣了五萬兩?!
而且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這首詩可是要放在科舉書裡給天下讀書人當教材的。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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