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萬兩!”
“四十九萬兩!”
“五十萬兩!”
由於競拍的銀錢是當場結清的,所以翰林院這邊也得當場給人家把錢點清,擬好字據,以免人家覺得他們翰林院說話不算數。
作為清水衙門的翰林院官員們何時見過這麽多的錢?
數銀票的手都在抖,數了好幾遍,確認許懷謙一行字一幅畫的招商廣告,總共賣了五十萬兩後,所有人樂得牙花子都出來了。
“夠了!夠了!”
改革科舉的錢夠了,別說五十萬兩的銀票了,就算是三四十萬兩的銀票那也夠了啊,現在這個銀錢還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如何叫他們不欣喜。
“許編撰不愧貴為時政科舉第一年考出來的狀元,”一想到他們翰林院期盼已久的科舉改革終於能夠推行下去了,翰林院裡的官員無不對許懷謙表示佩服,“這腦子,轉得就是比我們的快。”
這要是還放在以前考詩詞歌賦的時候,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原來改革科舉對他們翰林院有這麽多的好處。
不僅能夠揚名立萬還能掙錢,這可真是,變則通,不變則什麽都不通。
然而,他們的高興遠還沒完,許懷謙在一旁看完他們數錢後,喝了口水,又重新走到那些商人面前,重新主持起來。
“相信大家都知道,剛剛的那些都是開胃小菜,”他朝眾人笑了笑,“真正的重頭戲,現在正式開始!”
聽到這話,坐在下頭隱藏在人群裡的真正的大商人們,全都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起來。
重頭戲總算是開始了。
剛剛讚助發行的字廣也好,還是封面的圖廣也好,他們心動是心動,可遠還沒有到他們出手的時候。
他們可是沒有忘記,陳烈酒給他們信中可是說了,還有翰林院大學士親自操刀寫得能夠流傳千古的詩。
這詩他們拿回去不僅能夠掛在店裡,還能夠刻在商品的瓶子盒子上,更重要的是,許編撰可是承諾了,還可以放在科舉書裡,供天下讀書人世世代代地學下去。
這可比一時新鮮的字廣和圖廣珍貴多了,字廣和圖廣就這一次機會,而詩廣可是永久的!
所以他們都把錢給留到了這輪,怕買了前面的兩類廣告,到這裡就不夠了。
想也清楚,這輪絕對比前面兩輪還要激烈得多。
“什麽?”
“還有重頭戲?”
“錢不是都已經湊夠了嗎?”
商人們是終於等到他們想要的了,可翰林院裡的一眾官員們可是徹底傻了眼。
他們以為一個字廣和一個圖廣湊夠了銀錢就算是完了,沒想到許懷謙居然還藏著大招沒有使出來。
“當然還有了,”許懷謙看著同僚們驚訝吃驚的表情,壞笑了一下,“先前眾位同僚不是答應過我,要是有人給翰林院送錢,還得親自動筆感謝他們,現在該是眾位同僚向他們表示謝意的時候了。”
許懷謙早就想好了,不管這字廣和圖廣錢財夠不夠,這詩廣是一定要做的。
不為別人,也要為了他老婆。
他老婆這麽愛做生意,這麽愛掙錢,他這個做相公的哪有不支持的。
別的地方他幫不上他什麽忙,可這次這麽好的機會,他還不能趁機給他老婆謀點私麽?
但就給他老婆一個人的生意寫詩詞歌賦未免也太扎眼了些,可要是眾多商人一塊,那就沒什麽關系了。
陳烈酒不知道,許懷謙已經給他定好了好幾個詩廣了,而且還都是不要錢的那種,想到他現在連字廣的錢都沒有,能免費在許懷謙這裡蹭一個三萬兩的圖廣已經很滿意了,自動退到一旁,獨自欣賞他家小相公的表演。
太帥了。
今日,他家小相公在台上這般遊刃有余的主持大局的模樣,真是帥到他心坎裡去了。
唔,要是他會畫畫就好了。
把他家小相公的風姿都畫出來,拿回去給小妹她們看,還不得把她們的下巴給驚訝掉。
可惜,他不會。
陳烈酒目光失落了片刻,又重新凝聚著光芒,眼睛亮晶晶地瞧著許懷謙。
陳烈酒在心裡為許懷謙被他家小相公帥得腿軟的時候,一眾翰林院的官員全都不淡定了。
“感謝詩/帖居然還要收錢?”
看許懷謙那又走到桌前準備叫賣的架勢,翰林院的一眾官員們也不傻。
他這是要收錢的架勢吧?
這玩意不是隨便寫一寫就好了,竟然還可以收錢?
隨即眾人回過味兒來了,誰說不可以收錢了?
他們可是官,翰林院裡的官,除了剛進來的庶吉士們,最低也是個從七品的官。
士農工商,他們士可是排在最頂尖的士,給商人寫的感謝詩,沒準拿回去,他們還可以當傳家寶一樣的世代相傳下去,為何就不能賣錢了?
以前,大家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個翰林院裡的官,是個清貴的官,誰願意為了一點銅臭去做這樣的事,可今天他們看到許懷謙籌集到的五十萬兩銀子,全都不鎮定了。
原來放下清高,能掙這麽多錢!
而且他們這感謝詩/帖也不是白寫的,是為改革推行新科舉寫的,是為了江山社稷寫的,是為了讓天下讀書人能更好的走上科舉這條路寫的。
筆在他們自己手上,他們只要在那推行的新科舉書上,為自己歌頌一筆,他們的清譽不僅沒有毀,還更上一層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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