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榮耀啊!
一眾翰林院官員都為許懷謙高興,終於不用提心吊膽地看著他整體無所事事地在翰林院裡玩木頭釺子了。
這去了宮裡,憑借許懷謙的功績與才華,魚躍龍門,一步登天的機會就近在咫尺了。
翰林院的官員反應過來後,一個個都給許懷謙拱手道謝:“許編撰,恭喜啊!”
他們都在給許懷謙道喜的時候,許懷謙突然問了一句:“這個伴架是不是得從早到晚?”
他記得先前那個伴架的編撰,每天好早就來翰林院,他都下衙了都還沒有從皇宮裡出來。
莊滿樓點頭:“每日寅時到每日戌時。”
許懷謙當場就暈了,早上四點就要進宮,每天在大老板眼皮子底下工作將近十二個小時,一點魚都不能摸,乾脆讓他死了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謙謙:“我!不!乾!了!”
第69章 攜酒上青天13
昌盛帝也沒有想到, 他只是讓許懷謙進宮伴個駕,他就直接驚喜得暈了過去。
是的。
翰林院的人來給他報的是,許懷謙接旨過後直接“欣喜若狂”地暈了。
就算不是“欣喜若狂”, 他們往上報也會這樣報啊。
昌盛帝這才想起, 許懷謙身體不好, 慌忙叫道:“派禦醫,快派兩個禦醫去看看!”
滿朝就這麽一個乾事實的苗子了, 若是連這個苗子也保不住的話,那他們這個縉朝可真是沒救了。
也都怪他,中秋節那日被吏部的人氣得不輕, 這兩日上朝, 看誰都不順眼, 順口向一旁的內侍問了一聲:“翰林院那邊最近怎麽樣了?”
恰好他身旁就跟著翰林院的一個編撰, 聽到皇帝問話,立馬就回答了:“回陛下,一切安好。”
現在翰林院要錢有錢, 要才有才,自然是一切都好。
“許編撰呢?”昌盛帝沒有忘記許懷謙,翰林院能有現在的光景, 離不開他的功勞,他想過給他升官, 可是他才進翰林院半年,已經是其他各部的眼中釘肉中刺了,要是再給他升官, 豈不知直接把他往油鍋裡炸, 索性他在他這裡落了名,以後的高官俸祿少不了, 先壓一壓,也沒什麽。
“聽翰林院的其他同僚說,”這位編撰常伴昌盛帝身側,對許懷謙不太熟悉,但知道昌盛帝極為重視許懷謙,每天也會向翰林院裡的其他同僚打聽打聽他,這會兒聽昌盛帝問起,很自然地就回答了,“許編撰最近閑得有點不太正常。”
“閑?”昌盛帝一挑眉,他這裡辦什麽事都不順,他倒是在翰林院裡閑上了。
“翰林院一切都好,大家只需要按部就班地進行下去就好,”這位編撰也是個實誠人,老老實實回答了,“許編撰自然而然地就閑了下來。”
“那就讓他進宮伴駕吧!”昌盛帝想了想,許懷謙如此有才能,放在翰林院什麽都不做,也免費太浪費了,索性編撰還能進宮伴駕,他這裡事多,不會讓他閑下來的。
誰知道,他身體弱成這樣,只是傳個旨都能讓他暈厥。
昌盛帝想到伴駕的編撰可是要每日在宮裡呆足五個時辰的,頭緊了一下。
以他現在這個身體能行嗎?
想要召回聖旨,可朝令夕改是為君之大忌,況且,許懷謙接旨都“欣喜”成這樣,若是召回聖旨,不讓他進宮伴駕他又失望病了怎麽辦?
在昌盛帝看來,像許懷謙這種一心為國為民的人才,那應該是個特別舍己為公之人,不讓他為國為民做事,他才難受。
就像剛剛那位編撰說的,閑得都不太正常了。
思慮過後,昌盛帝到底還是沒有召回聖旨,而是向內侍道:“去傳令,讓許編撰好好休養身體,也不用拘著點卯的時辰來上衙,什麽時候覺得身體好些了,什麽時候再上衙也不遲。”
人才不可荒廢,但也不能太過於壓榨了,索性,他也不在乎朝廷的那些硬性規定。
只要是有才,哪怕每日隻上衙兩個時辰都可以。
昌盛帝在想什麽,無人知道,當還在南城工地上繼續兼工的陳烈酒得知許懷謙暈著被人給從翰林院給抬回來時,嚇得心臟都驟停了好幾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回了家。
“阿酒,我跟你講,我可真是太慘了!”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許懷謙,一看到陳烈酒回來,立馬撲在他懷裡訴苦,“皇帝他簡直太不是人了,他居然讓我去伴駕!”
“寅時就要進宮,天都還沒有亮就要入上衙,生產隊的驢也沒有這樣使得啊!”這不是令許懷謙最絕望的,令他最絕望的是,“我的魚啊,我的魚以後再也摸不到了!”
陳烈酒抱著許懷謙,聽他在自己膝蓋上中氣十足,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樣子,那顆緊繃的心,這才慢慢放松了下去。
“沒事兒,”陳烈酒是只要許懷謙好好的就什麽都不在乎的性格,聽他家小相公這麽一說,當機立斷道,“當官當得這麽不舒服,我們就不當了!”
“我現在就讓婉婉她們收拾東西去,”陳烈酒是個說乾就乾的,他家小相公要是不在了,京都的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過眼雲煙,“我們明天就回杏花村去。”
“你別激動,”許懷謙看陳烈酒反應居然比他還大,立馬冷靜下來了,“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陳烈酒不說話了。
“呼呼,不怕不怕,”許懷謙給他老婆順氣,“我那是裝暈的,你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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