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謙的人生信條就是,你欺負我可以,但是你欺負我老婆不行。
雖然他只是贅婿,但是贅婿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欺負他老婆。
所以對於這個小心眼的戶部左侍郎,許懷謙才不慣他這臭毛病,能懟就懟。
果然許懷謙這高帽一給謝玉堂戴上,謝玉堂被憋得回話也不是,不回話也不是。
頓了小半天之後,才臉色不好的說道:“我是見你們翰林院這兩個月除了著書毫無動靜,提醒你們不要忘記還要全國推行改革科舉的事。”
“這就不勞謝大人操心了,”許懷謙笑了笑,“翰林院裡的一切都有條不紊地在進展著,等這次院內改革成功,推行到全國的事,自會提上日程。”
“可是我聽說,許編撰兩個月前在翰林院可是放話說過,”許懷謙話音剛落,謝玉堂的聲音緊接著就起來了,“你家夫郎兩個月後,會讓大把人捧著錢財往翰林院送。”
說到這裡,謝玉堂自己都沒忍住笑了一下:“從來都是朝臣忠君之事,食君之祿,這還是第一次見朝臣要俸祿與君的。”
他這是找不到擠兌許懷謙的地方了,要拿許懷謙自己貼錢補貼朝綱的事擠對他呢。
果然他這話一說完,戶部和其他各部的人都低低地笑了一下,這事夠他們笑話好久了。
沒想到天底下竟然還有許懷謙這種傻子。
“這證明我對大縉,對大縉讀書人,對陛下之忠誠與愛護!”有人遞台階,許懷謙順著杆子就往上爬,順便給昌盛帝表一番忠心,“只要陛下需要,就算是獻上我的萬貫家財又何妨?”
說完他輕瞥著滿朝:“難不成諸位隻想食君之祿,一點忠君之事都不乾?”
“這……”
許懷謙這話一出,懟得滿朝沒一個人敢接話,他們敢說自己隻拿俸祿不替皇帝辦事嗎?他們敢說皇帝想要自己的家財,他們不雙手奉上麽?
他們都不敢說。
“一味地對帝王諂媚奉承,你這是媚臣之路,”但謝玉堂不怕,他都已經和許懷謙對博殿前了,在陛下眼中他和許懷謙本身就是對立的,所以他說什麽都可以,“不是正道!”
“媚臣之路也得我真的拿了自家的錢補貼了朝綱才叫媚臣吧,”許懷謙不以為然,“要是我家夫郎讓人給翰林院拿的錢是互惠互利的,是能讓翰林院每年都能盈利的,不是靠個人資助的,這也叫媚臣之路嗎?”
“這怎麽可能?”
許懷謙比話一出口,滿朝都搖搖腦袋,翰林院裡出了一些書還值一點錢以外,還有什麽值錢的?
而那些值錢的書無非就是一些孤本,等那些孤本都賣光了,他們翰林院裡還有什麽收入?
況且,許懷謙也沒靠賣孤本掙錢。
聽他口氣,許懷謙不僅要讓別人雙手把錢奉上,還要每年都奉上,這種好事,有一次都偷著樂,他還想年年都有?
說大話也不怕閃到舌頭!
“怎麽不可能,”許懷謙瞧著這群食古不化的朝臣,真是無奈透頂了,他們是自己眼界不廣,也要逼著別人眼界不廣,還罵人家是井底之蛙,異想天開,“若是我們翰林院做到了,諸位大人不跳出來阻攔就好,尤其是謝大人對不對。”
許懷謙利用翰林院名頭招商的事,可沒有給朝臣們打過招呼,他無論是上奏折還是單獨啟稟陛下,他的折子和言行都會被記錄在冊。
皇帝身邊眼線眾多,他可不敢百分百保證他前腳剛說出計劃,後腳這些朝臣就被他的計劃所折服,然後不再阻攔他。
多半都是,一聽到他的計劃就上奏彈劾,然後讓他的計劃胎死腹中。
所以最好的計劃就是,先斬後奏,用激將法堵住他們的嘴。
“也得要你做到再說。”謝玉堂被許懷謙一激,果然當上,“現如今兩個月期限以至,許編撰說的這些承諾何時兌現?”
他是打從心底裡不相信許懷謙這個計劃能成功的,他們戶部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回去就給他們翰林院算了一筆帳。
除非,他們翰林院將孤本賣了能湊出推行新科舉的錢,像其他賣拓本或者讓翰林院裡的有名之士出書,都不可能再兩個月內掙來幾十萬兩之多。
他除了賣孤本能夠讓人心甘情願為之出錢,其他還能有什麽辦法?
可是翰林院裡的孤本可是朝廷的,就算他是為了朝廷辦事,朝臣們也不會看著他把那些孤本隨意賣出去的。
“錢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沒準等我們下了朝,送錢的人就到翰林院裡了,”許懷謙好笑地瞧著謝玉堂,“謝大人如此著急,莫非真急著給我們錢?”
對此許懷謙一點都不著急,今兒出門上班的時候,陳烈酒可是給他說了,昌南商會各類成員這兩日就要到了,問他怎麽安排?
怎麽安排?
當然是安排到他們翰林院去了,這種涉及錢財的事,還是在大家的見證下完成比較好。
不然這群朝臣不知道又臆想出什麽事兒來。
“哼!”許懷謙張口閉口都是他們戶部要給翰林院錢,可把謝玉堂給氣得不輕。
他要說不給錢又顯得他狹隘,他要是說給錢,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戶部窮得老鼠都可以逛街了,哪兒來的錢給他們?
許懷謙一語中的,下了朝,果不其然送錢的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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