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夫郎上哪兒去弄這麽多錢?”翰林院的一眾官員不解,“淘金子的速度也沒有這麽快吧。”
“淘金子當然沒有這麽快,可要是別人把金子主動送上,那速度可不就快了。”
這世上還有別人主動給你送錢更快的掙錢方法嗎?就好比段祐言和昌盛帝兩人一出手就是二十萬兩,這個掙錢方法比撿金子,還要快吧。
“別人主動送錢?!”
“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一眾翰林院官員都不相信,這是三十萬兩,不是三千兩,不是三百兩,而是整整三十萬兩啊!
誰會這麽傻,主動把這麽一大筆錢財送上。
“當然有了,這種人還多著呢,大家隻管等著就是,我們翰林院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開玩笑,翰林院耶,人才聚集地,這麽多人才在,許懷謙要是給他們搞不出錢,他自己都覺得他自己這個扶貧公務員白幹了。
許懷謙先用自己的自信感染了她們一波,也不忘給他們打個預防針,“不過,等錢到了,還需要各位同僚,動不動筆杆子,感謝感謝給我們翰林院送錢的人家。”
用詩詞歌賦打廣告,這種耗費腦筋的事情他可不乾。
“好說好說。”
眾人再不相信,見他一個當事人說得這般信誓旦旦,縱使心裡再忐忑,也暫且把心放在肚子裡。
翰林院沒錢不改革,他們大不了就少了出名的機會唄,可許懷謙這個當事人要是弄不來錢,可是很有肯定被罷免,甚至是在翰林院裡坐一輩子冷板凳的,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要是你真能讓人捧著錢送上門來,”最後就連韶雪風都出來說話了,“我親自操刀寫感謝詩。”
許懷謙眼睛一亮,大學士還是當朝閣老給親自寫的廣告詞,哎,這得老值錢了吧。
許懷謙當即朝韶雪風鞠了一躬:“那我就先提前謝過韶大人了。”
“等兩個月後見了真章再說罷。”韶雪風說完人就走了,他冥思苦想才想出來賣孤本這個方法,既然許懷謙不要,那便就罷了,總歸不會有人拿自己的前程和臉面開玩笑,先暫且信任他一把。
“你們快別整理這些書了。”他一走,都快被這些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翻出來的書給嗆死的許懷謙立馬把同僚都招呼了回去,“都快回去著書吧,別兩個月後,庶吉士他們來上衙了,連基礎的書都沒有造出來。”
那才真的叫人笑掉大牙。
不管翰林院裡的官員們如何忐忑地回去著書了,知道許懷謙又在翰林院裡誇下海口說,兩個月後,會有大把的人把錢往他們翰林院送的其他各部,又不禁嘲笑起來。
“他這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往外說出口去的話多了去了,再多說兩句又何妨?”
“沒準是覺得這輩子的仕途無望了,最後再瘋狂一把,能在死之前有這麽多人議論他也算是值了。”
畢竟,黑紅也是紅嘛。
當然也有站在許懷謙這邊的:“沒準天底下還真有那麽一兩個大傻蛋,真心願意把錢往錢捧著給他送過去呢。”
剛給許懷謙送了錢的昌盛帝/段祐言:“……”你才是大傻蛋,你全家都是。
不管外界如何議論,昌盛帝看到許懷謙把銀錢給他送了回來,想了想,許懷謙也不是那種魯莽之人,暫且收起了心思:“就且看一看他這回玩什麽花樣吧。”
總之,他還挺相信許懷謙的才能的,當初隨隨便便種個的都能讓永安府幾個縣的稅收翻到二十萬兩,沒道理這次翰林院改革之事,能把他給整倒。
他看中的人,不可能能力只有這麽一點。
他突然有點子期待,兩個月後,許懷謙究竟要怎麽打贏這場翻身仗了。
不管京都這邊的官員看不看好,陳烈酒以昌南商會會長的身份給昌南所有商人發了一封信。
接到信的昌南商人們,全都不敢置信地瞧著信上面的內容。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等好事?把他們家售賣的貨物放在天下讀書人要科舉書上,甚至還能由大學士親自操刀,為他家貨物寫詩,供天下讀書人學習?
那這書一出去,他們這些商人豈不是就跟那些名留青史的名人一樣出名了?
讀書人需要名留青史,他們這些商人也同樣需要啊!
想想,要是天底下的人要是都知道他們家售賣的貨物了,認準了他們家的商號,他們都不用去外地傳播直接就有口碑了,有了口碑,不管是外地商人來進貨也好,還是他們把貨運到外地去賣也好,那錢還不是源源不斷地往他們口袋裡進?
至於他們先出錢買這個廣告位,應該的,應該的,當商人的,都比較通情達理,明白天底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有舍才得,花一點小錢做推廣,去掙大錢,很值得了。
至於他們怕不怕被騙,那當然不怕了。如果連朝廷的翰林院都信不過,天底下,可能就沒有值得他們可以信任的人了。
再說了,許狀元許編撰可是在翰林院裡,以許狀元許編撰的為人,再怎麽也不會坑他們昌南人吧?
人家這是有好處率先想到他們昌南人呢,他們要是不抓住機會,讓別的承宣布政使司給搶先了去,那才真是嘔都要慪死了。
昌盛七年,五月中旬,一眾進士探親回京,昌南整個商會大大小小的商人們,幾乎全部出動,跟著回京的舉子們一塊上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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