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狀元呐!
天底下絕大多數的讀書人想中都中不了的狀元, 居然叫他二哥給中了!
嘿嘿,他大哥還不知道有多開心。
“哎呀, 那你大哥,陳烈酒——”陳金虎想到陳烈酒的同時,永興鏢局的鏢頭邴興達也想到了他, 興奮道, “現在豈不就是狀元夫郎了?!”
邴興達咂咂嘴,誰能想到當初那個連一雙草鞋都沒有, 打著赤腳就敢跟他們走鏢的哥兒,現如今能有這等造化?
從秀才夫郎到解元夫郎,再到現在的狀元夫郎!
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成為官夫郎!
這要是擱在以前,他們哪敢相信陳烈酒那個惡霸哥兒還能有這等造化!
這人的際遇啊,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
“那可不就是,”一路奔波辛苦的陳金虎想到有二哥這個狀元夫君在他大哥也能輕松些了的陳金虎一甩深航的疲憊,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我們得快點去辦事,爭取早點辦完事,將東西買到手,正好給我二哥送過去當狀元禮!”
去年陳金虎就收到了陳烈酒去信給他說許懷謙成為解元的事,奈何,那時候他想多掙些錢給他家二哥買一份與眾不同的解元禮。
今年他剛攢到給他家二哥買解元禮的錢,可惜不趕巧,又撞上他家二哥成為了狀元。
他怎麽感覺,他這使勁掙錢買禮物的速度,趕不上他家二哥往上升的速度!
“對對對!”邴興達想起陳金虎給許懷謙定了一份貴重的慶賀禮還沒拿到手時,也認真了起來,“還是早點辦完事,把東西拿到手再說,我們走!”
說著他一吆喝,身後一長串的馬車中還夾著幾匹駱駝的隊伍紛紛行動起來。
他們有條不紊地走在京都城內的街道上,引得京城的百姓們紛紛向他們投去側目的目光。
陳金虎身上穿得並不是縉朝的服飾,他們的隊伍又落在人群後面, 許懷謙打道回府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
等再見到陳金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彼時剛跟陳烈酒溫存了一夜的他,正值人生最得意的時候。
他能不得意麽?
人生四大喜事,他體驗了兩次,一次是他成親的時候,一次是他昨夜中狀元的時候。
重要的是,昨晚他這具病殃殃的身體,總算給力了一次,全程都沒有掉鏈子,和老婆其樂融融地進行到了最後,雖然只有一次,但是最後他老婆給他求饒了耶!
他這樣病弱的人,能讓他老婆那樣身體素質極好的人求饒一次,真的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
“真棒!”早上許懷謙起來看了眼還在睡覺的陳烈酒,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又讚歎了句,“許懷謙,你可真棒!”
相信自己。
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病弱一樣可以滿足老婆的需求。
完成每日都要讚美自己的成就,許懷謙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陳烈酒,輕手輕腳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想去廚房給他老婆做點好吃的。
上次成親後,是他老婆照顧的他,這次中狀元了,他也要照顧他老婆才是。
想到陳烈酒平日裡最愛吃他做的東西了,許懷謙在路上的時候就躍躍欲試地挽起了衣袖。
結果等他走到廚房,在廚房門口看見那一排排端著碗,眼巴巴地等著鍋裡面條起鍋的人高馬大的漢子們,頓了一下,在人群裡搜索:“小虎!”
“二哥!”端著碗,站在門口,目光一直停頓在門裡幫他們下面條的王婉婉身上的陳金虎,聽到許懷謙的聲音,立馬轉過了身,朝許懷謙笑得燦爛。
“什麽時候回來的?”永興鏢局的人,許懷謙只見過幾次,好多都不太熟悉,可他們身上那風塵仆仆的味道,許懷謙一聞,就知道是一定是陳金虎回來了,這會兒見到人了,欣喜地問他。
“今天一早!”陳金虎回來的時候,天都還沒亮,開門的劉貴並不認識他,但陳烈酒給他交代過,家裡還有個小少爺,陳金虎一報上名號,劉貴立馬就去啟稟了王婉婉。
許懷謙和陳烈酒是不管宅子裡的事的,而且許懷謙身體不好,陳烈酒千叮嚀萬囑咐,沒事不要去打擾他。
見識過那許懷謙幾乎是動不動就咳血,每五日一針灸,每三日一藥浴,每日名貴藥材喂著的,跟琉璃一般的人,劉貴是說什麽也不敢去嘮叨許懷謙的。
而陳小妹又還小,所以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王婉婉在操持,他和他家老婆子有事都是找王婉婉稟告的。
得知陳金虎回來的王婉婉欣喜若狂,隻匆匆洗漱了一下,就把他們一行人給接進了府內,和劉嬸兩人打水燒水給他們洗漱。
這會兒,許懷謙看到的都是挺光鮮亮麗的陳金虎了。
“以後沒事還是別在外面待太久,”許懷謙看了看洗漱過後,乾淨整潔但依舊難掩風霜氣息的陳金虎,勸道,“錢是掙不完的,你每次一出去,就出去這麽久,我和你大哥都很擔心。”
“這次去了遠一點的地方才耽擱這麽久,”陳金虎笑,“這回回來能歇久一些了。”
“那就好。”聽到陳金虎不著急著走的許懷謙也高興了,看到他跟一群鏢局的人端著碗,一副等著開飯的模樣,想到自己扎起的衣袖,笑了笑,“正好,你回來了,我今日也開心,二哥給你們露一手,也讓大家夥嘗嘗我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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