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潮熱一年只有一次,不可能出現一年多次,就算有也不可能扎一針就來反應了。
“是真的,”段祐言怕盛雲錦在馬車上坐著顛簸,把他摟進自己懷裡,“那次之後,我們後來陸陸續續又試了幾次,每次都是針一扎進去就會就有反應。”
許懷謙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麽神奇?”
陳烈酒想到前年他的潮熱,許懷謙一邊配合他,一邊在他耳邊喘息:“阿酒,你好熱,我好喜歡。”的場景,耳垂都紅了。
他家小相公好像很喜歡他潮熱期的灼熱,想了想,朝盛雲錦說道:“有空也教我扎扎?”
這樣不用等每年一度的潮熱,每晚都能讓他家小相公享受到!
“沒用的!”盛雲錦哭笑不得,別人避之不及的事,烈酒哥怎麽看上去這麽期待?
陳烈酒失落:“為什麽?”
“我後來找其他哥兒試過了。”盛雲錦搖頭,“只有我扎這個穴位才有用。”
“所有我猜測,”段祐言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每個哥兒身上都隱藏著一個像我家阿錦身上這樣的暗穴,平時不顯,只有刺激到了,才能引發潮熱?”
“這個方向很不錯啊,”許懷謙不是學醫對這方面一竅不通,不敢隨意給注意,只是道,“人體一共就只有七百二十個穴位,慢慢找人試,總能試出來的。”
“我也是這樣地想的,”段祐言說著正直的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來,“可是我家阿錦懷孕了,我想先專心照顧他。”
研究潮熱固然重要,可天天被許懷謙和陳烈酒眼熱到的段祐言現在清醒多了,夫郎子嗣也很重要。
——哎呀。
他們這一個個的,談戀愛的談戀愛,要當爸爸的當爸爸,可把許懷謙給炫得酸死了。
“別著急,”陳烈酒看許懷謙的模樣,還以為許懷謙是羨慕段祐言要當爹了,與他說悄悄話,“哥兒受孕難,等你鄉試回來,又是我的潮熱期,我們努力一點,沒準你明年就能和段祐言一起當爹了!”
“可別——”許懷謙一聽到這話,心就一緊,趕緊把他家老婆給抱緊,“阿酒,我還小!”
“你不小了!”二十一了,換別人家的男人,這會兒崽都會跑了!
許懷謙不服:“我就是小嘛!”他還是水嫩嫩的一棵小白菜呢,被老婆拱拱就很好了,可不想下崽。
陳烈酒好奇地看著他,以前說他小的時候,他非要讓他摸摸說他不小,一說到讓他當爹上,他就說自己小了,還真是男人心海底針,捉摸不透。
“行吧,你還小。”小相公不願意,陳烈酒有什麽辦法呢,當然是順著他了。
“不過,既然哥兒潮熱才能受孕,”許懷謙不想當爹歸不想當爹,腦子還是靈活得很,“是不是,只要找出每個哥兒身上的暗穴,不斷刺激潮熱,哥兒受孕難的問題也能一塊解決?”
哥兒為什麽受孕難?
就是因為大部分的哥兒都只能在潮熱裡才能受孕,只有極少一部分的哥兒能自然受孕。
“理論上沒錯,”段祐言頷首,他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不管是女子還是哥兒,懷孕都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而且目前還不知道不斷刺激暗穴,會不會給哥兒身體帶來傷害,這些問題都要去解決。”
段祐言說到這裡,滿是心疼地看著懷裡的盛雲錦,不說話了。
“沒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盛雲錦抬頭對上段祐言的目光,朝他笑了笑,“人生匆匆百年,總要去做點有意義的事嘛,上天既然給了我這個特殊的身體,又讓我們發現了,不利用是要遭天譴的。”
況且,要不是沒有段祐言機緣巧合的那一針,他現在早被潮熱燒死,哪有現在的幸福的日子。
能幫上全天下的哥兒,能幫上段祐言,他心甘情願。
馬車車輪碾壓在杏花村寬敞平緩的煤炭渣子路上,道路兩旁的杏花村村民看到這長長的馬車隊伍,知道是許懷謙他們要去昌南鄉試了。
紛紛從自家屋裡出來相送:“烈酒哥兒!許相公!”
“怎麽了?!”聽到有人叫他們,陳烈酒叫停了馬車,撩起車簾和許懷謙一起探了腦袋出去。
“出遠門要帶一把米,”有位老人從屋裡抓出一把米來塞到許懷謙和陳烈酒手裡,“這樣路上才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不會遇到小鬼!”
“對!”在她身後還有需求的老人跟她一樣,端著米碗湊到許懷謙和陳烈酒跟前,“我們也是給你送米來,多少抓點,百家米,百鬼不侵!”
陳烈酒朝許懷謙偏過頭去詢問他的意見,許懷謙第一個想法就想說這是封建迷信!可看著馬車外那一張張赤誠的臉,他還是對陳烈酒說道:“每家抓一點點就行!”
“哎!不多,不多,就一小把!”聽見他們答應了,村民們臉上樂開了花,一家湊一把米,放在一個小布包裡交給陳烈酒,“就這麽一點點,那話怎麽說來著,祝許相公此去一路順利,榜上有名!對!榜上有名!”
村裡人也不懂這科考該怎麽祝賀,還是昨晚問自家上學的娃子問的,這會兒說起來還有拗口。
許懷謙一點都不嫌棄:“大家的吉言我都收到了,一定榜上有名!”
不同於上次的秀才,這次考時政,許懷謙心情大好,前排他不去想,天下比他優秀的人多了去,可時政是他的強項,再怎麽也能掛車尾考個舉人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