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祐言幾人也要去昌南赴考,昌南不比府城,路程更遠,而且他們中都沒有去過昌南的,只有陳烈酒去過,他現在是昌南商會會長,權力大的很,在昌南很是吃得開。幾人一合計,打算跟許懷謙他們一塊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結果他們一到這兒,首先面對的就是許懷謙家這一字排開的三輛馬車,個個都錯愕開了。
“我家夫郎疼我不行啊。”在熟悉的幾個好友面前,許懷謙很是放得開,把自己的下巴一揚。
三輛馬車,他們坐一輛,還有一輛是給許懷謙拉衣服首飾鋪蓋被褥以及各種藥物吃食的,剩下的一輛是留著給許懷謙睡覺用的。
山高路遠,路程顛簸,小妹她們都長大了,許懷謙自己也高了不少。再躺在馬車裡睡覺就不太合適了,陳烈酒就單獨給他準備了一輛,防著他路上想睡覺的時候,有個方便。
用錢能辦到的事,幹嘛委屈自己,尤其是委屈他家小相公。
幾位被他這驕傲的神情炫得沒眼看,裴望舒抿唇:“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也是可以娶妻的?”
等著吧,等他娶妻生子後,他也要這樣天天拉著自家妻子或夫郎到他面前炫!
許懷謙不客氣地懟回去:“那你倒是娶啊。”
幾年過去也沒見他們有什麽動靜。
“快了,等這次鄉試成績下來,我家裡應該就要給我說親了。”冷不丁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孟方荀突然來了一句。
“孟師兄,你有意中人了?!”許懷謙和章秉文同時驚訝。
就連段祐言和裴望舒都朝他露出側目的神情。
他都二十二了,議親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麽,面對他們驚訝的目光,孟方荀扯了扯唇:“……嗯。”
“哪家的姑娘、哥兒,漂不漂亮?”哎呀,這天天在一塊讀書,他都被發現孟方荀春心萌動了,許懷謙好奇死了,想知道像孟方荀這樣的學霸,喜歡什麽樣的。
“……嗯,”孟方荀回想了一下,笑了笑,“一個很有文采,很可愛的姑娘。”
“有文采那就不是小戶人家能夠養得出來的,怪不得你要鄉試過後才會去提親。”孟方荀這麽一說,段祐言立馬就抓到了重點,學著許懷謙平時鼓勵他們的話,鼓勵了他一句,“加油啊!”
“我會的!”陷在情愛中的孟方荀現在春風得意得很,不用許懷謙他們激,自己就曉得努力了。
“——咦!”許懷謙帶頭嗤了一聲,戀愛的酸臭味酸到他了。
“也別光看我,你們呢?”在是得意的人被好友們用打趣的目光看半天也會不自在的,孟方荀忙把話題轉頭,看向段祐言,“你們的潮熱,有方向了嗎?”
“有點頭緒了,”段祐言搖搖頭,“但方向可能還要再等兩年。”
“為何還要再等兩年?”許懷謙好奇,有頭緒了不應該順著頭緒繼續理下去嘛。
“……我。”盛雲錦手搭在小腹上,面色很紅,一副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模樣。
“雲錦哥,你臉紅什麽啊?”這兩年盛雲錦與他們接觸頗多,私底下也會當著他們的面說潮熱的事,也沒見他臉紅成這樣,章秉文很是不理解。
許懷謙幾人看他也是一臉迷茫,不太明白這兩夫夫搞什麽鬼。
“……我。”盛雲錦有點難以啟齒,他該怎麽跟他們解釋這件事呢。
“都安排好了,我們啟程吧。”陳烈酒檢查了所有馬車,沒有問題後,見許懷謙和他的朋友們還在說話,過來招呼了一聲。
看他們一臉疑惑地看著盛雲錦,他也朝盛雲錦看了過去,沒在他身上發現什麽,目光滑到他放在小腹上的手腕上,發現他細白的手腕血管裡多出了一條鮮豔的紅線。
“哥兒融合脈線顯。”陳烈酒詫異了一聲,驚訝道,“你有身孕了!”
被陳烈酒點破,盛雲錦再是不好意思,也點下了頭。
來這個世界四五年了,許懷謙也見過不少有身孕的哥兒,已經對男人懷孕的事,免疫了不少,這會兒聽到盛雲錦懷孕的消息,更為不解道:“有身孕為什麽要不好意思?”
這不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嗎?
“因為……”段祐言咳嗽了一聲,“這是我們試潮熱試出來的。”
“嗯?”幾人上了許懷謙家的馬車,繼續聽段祐言講,就屬他家的馬車能同時塞下他們這些人。
段祐言看他們這麽好奇,隻得無奈道:“說來話長,還得從去年阿錦的潮熱說起。”
哥兒的潮熱都是一年一度的,只要在潮熱期夫夫行房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是盛雲錦去年回去學醫後就發現自己的不同了,他來潮熱是沒有任何反應的。
哥兒線不顯,哥兒融合脈也不會跳動,除了身體的燥熱以外幾乎是沒有任何異樣。
不怪當初段祐言給他把了三次脈都沒有把出他的潮熱。
可是後來為什麽段祐言給他扎退燒的合谷穴,他的所有潮熱都顯現了出來。
許懷謙明白了:“所以你們後來又試幾次合谷穴?”
段祐言頷首,那一針是他最不願意去回憶的,盡管他和阿錦解開了心結,他也不願意再去觸碰。
可是,盛雲錦自己學醫後,他自己給自己扎了!
陳烈酒好奇地看向盛雲錦:“結果如何?”
“潮熱!”盛雲錦咬唇,“潮熱反應當場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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