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拉你出去走一圈,你看他們羨不羨慕你!”說著,陳烈酒就把許懷謙往門外一帶,早就在他們等候他穿官服出來的陳家三人,同時:“哇!”了一聲。
陳小妹出聲:“二哥,你好貴氣啊!”先前許懷謙穿綾羅綢緞的時候,也很貴氣。
但那種貴氣,只是富有的貴氣,現在的貴氣就不一樣,是有權又有勢的那種貴氣!
看到陳小妹那小迷妹的樣子,許懷謙開心點了:“是嗎?”
“當然是了!”陳金虎肯定道,“我以前看到二哥總怕靠近你把你弄碎了,現在嘛,有點想給你下跪的衝動了。”
畢竟,官與民不同了。
“嗯嗯!”王婉婉認同地點頭,他們二哥這官服一穿,可不就很有種讓人給他見禮的衝動。
“可別!”許懷謙終究不是古人,不太能那麽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的跪禮,“我怕折壽。”
院子裡的其他三個陳家下人,原本是有想給許懷謙下跪,好好給許懷謙這位新上任的六品官過過官癮的,一聽到許懷謙這話,忙把動作止住了。
折壽啊。
那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陳家人口簡單,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下人,就是宅子大了點,打掃起來有些累人,可每個月月錢並不少拿的劉貴夫婦並不抱怨,因為陳烈酒允許他們夫妻二人的女兒在陳家隨意玩耍。
他們夫妻二人是從外地逃難來的,先前夫妻二人也不是沒有試過賣給別人家,可那些人要不是不要他們的女兒,要不就是要讓他們的女兒一塊為奴。
只有陳烈酒同意他們帶著女兒一塊入府,且不讓他們的女兒為奴為婢。
他們的主人陳烈酒說了,要保護好他夫君許懷謙,要是他夫君許懷謙不在了,他就會賣掉京城的一切,回杏花村與夫同眠。
陳府錢多事少,主家還寬容,要是陳烈酒把他們轉賣了,他們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好運,能碰到一個這麽好的主家。
因此,兩人打從心底裡希望許懷謙這位入贅大人能夠長命百歲。
另外一位新加入陳府的盛一,也同樣不希望許懷謙有事,許懷謙雖然跟他家姑爺一樣出生平民,又同樣是入贅之身。
但他有才能,又是新科狀元,還得皇帝重視,未來前途不可估量,跟著這樣的人,前期是苦了點,後期絕對能飛黃騰達!
前提是許懷謙的命得維持到那個時候!
下人們在想什麽,許懷謙並不清楚,接收完家人讚歎的眼神,終於放下了綠衣服的芥蒂,和陳烈酒一塊美美的上班。
縉朝的翰林院官署位於皇宮的東側,靠皇帝上朝的金鑾殿格外得近,只有幾條街的距離。
在翰林院後面一點就是六部、欽天監、宗人府等等一類的官署,因此這裡也叫文官署一條街。
與文官署對應的就是武官署,不過那就位於皇宮的西側了,距離這邊的距離還遠著。
由於陳烈酒駕的是官車,沿途官署兩側的巡邏的侍衛們雖然好奇,那家的大人這麽大膽,用一個漂亮哥兒當車夫,不過還是沒有多事的過問,任由他們通過了。
文官署一條街旁人都進不來,陳烈酒也沒來過,他駕著馬,好奇地默念著沿途兩旁的官署名,等念到翰林院的時候,這才跟許懷謙說:“到了!”
許懷謙扒開車簾看了眼他以後即將上班的地方,見周圍來了不少跟他們一塊上衙的馬車,忙把他老婆的頭勾進車簾裡,對著他的唇親了又親,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他,下了車:“我去上衙了!”
獨留下陳烈酒勾著紅豔豔的唇,看他那腳步匆匆地走進翰林院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
縉朝的官署點卯非常嚴格,遲到了跟現代一樣會扣月俸,雖說,大多數的官員並不心疼那點月俸,但要是扣太多,一樣會被貶謫罷官。
因此,許懷謙到的時候,翰林院的不少官員都到了。
他們好奇地打量許懷謙這個新科狀元,雖說傳臚慶典那天已經有不少人見過這位新晉狀元了。
可在慶典上畢竟隔得遠看不太清,只知道是個模樣極好的青年,現在一看,何止模樣極好,還是個年輕得過分的青年呢!
這到弱冠了嗎?!
許懷謙進了翰林院,他覺得,就算他不想摸魚,翰林院裡的一眾官員,應該對他的映像也不太好?
畢竟不遭人嫉妒的是庸才?
像他這種天才去到一個新公司,被人打壓是應該的。
結果他一踏進翰林院的大門,就有人熱情地向他打招呼。
“許狀元來了!”
“許修撰來了!”
“許大人來了!”
“各位大人好!”面對這群熱情的同事,許懷謙也一一給他們回敬。
敬完了一圈,正想向他們詢問,他的辦公位在哪兒的時候,有人把他拉了過去,一群人圍著他:“許修撰,你說得那個重新著書推行於天下的科舉改革,心中可有想法了?”
他們這幾天可都在琢磨這事,就等著他來了,現在等到人了,哪裡還管得了其他,現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再說。
“嗯?”許懷謙一看他這熱情的架勢,覺得有點不對頭啊,這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樣,想也不想地說道:“暫時還沒有,不知各位大人可有想法了?”
這可不興大包大攬,萬一他多嘴說自己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們把什麽事都推給他乾怎麽辦?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