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便是昨夜去接趙無策的知府,也是月河州名義上的父母官。
他是個年過四十的胖子,一雙豆子眼精明。
聽齊躍的話,輕聲說:“人在後院安置著,過午才起,眼下在後花園垂釣呢。”
這位六殿下,倒是個有趣的主兒,來了半日,李辰也摸到了點脾氣。
有些乖張,但好哄的很。
他說到這兒,又輕聲說:“對了,殿下身邊還跟著一個少年,瞧著像是孌童,極為得寵。”
畢竟,昨夜裡能將人趕出房去,趙無策還能好脾氣的哄,雖說那位容貌甚佳,可這麽寵著,趙無策也著實荒唐。
齊躍點頭,遠遠的看了一眼,並沒有過去拜見,隻讓人準備接風宴。
末了,又吩咐李辰:“著人盯著,嚴查他近日行蹤。”
晚間的時候,趙無策才見到了齊躍本尊。
“殿下,許久不見,近來一切安好?”
齊躍客氣的很,趙無策便更客氣:“托將軍的福,我一切都好。”
待得客套過了,齊躍這才入了正題:“皇上近來器重殿下,著您代為興國寺祈福——您怎的祈福到了此?”
趙無策有些心虛的笑:“天水風光不及月河州,我一時貪玩……”
齊躍掀了掀眼皮,不知有沒有信了他的話:“若是皇上知曉殿下如此貪玩,怕是不妥。”
“還望將軍替我遮攔一二。”
趙無策說的誠懇,齊躍皮笑肉不笑:“殿下這般,倒叫臣為難了。”
他言盡於此,將此事揭過不提,至少宴席上,算得賓主盡歡。
只是等酒過三巡,才聽齊躍無意詢問:“聽說,昨夜殿下身邊帶了個貌美男侍?”
陸昭白容貌昳麗,很難不引人注意。
但他這次跟著出來,是皇帝暗中吩咐的,宮中知曉的人並不多。
齊躍顯然沒得了信兒,更不會想到,那個入府後跟趙無策同宿一屋的人,會是趙陌的床上人。
趙無策笑的曖昧:“唔,出行枯燥,將軍懂的。”
“臣是粗人,不懂此道。”
他眼中帶著點鄙夷,一旁的李辰則是打哈哈:“那位公子一看就是芝蘭玉樹,殿下好福氣。”
趙無策裝傻似的笑:“過獎過獎。”
這一頓,面上瞧著是賓主盡歡,酒水不知上了幾輪,到了最後,李辰都醉成了大舌頭。
身嬌體軟的舞姬們往趙無策身邊湊,趙無策左擁右抱,末了卻一個都沒收。
“房中還有一位,多了吃不消。”
他打著酒嗝兒將人推了,劃著弧線往房中去,還差點撞到樹上。
被送到陸昭白房中的時候,趙無策一把便抱住了他。
“美人兒,爺一心想著你,旁人都沒要,感動麽?”
不感動,並且想把人扔出去喂魚。
可外面仆從盯著,陸昭白隻得將人扶進了房,吩咐人去打水沐浴。
趙無策真的喝多了,拽著陸昭白胡作非為,脫個衣服都鬧得雞飛狗跳的。
陸昭白趕在他出更大醜之前,讓仆從們都出去,轉而拿了瓢,兜頭澆了趙無策一臉水。
下一刻,就見少年抹了一把臉,眸光亮晶晶的將他來望。
他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不裝了?”
陸昭白扔了水瓢,冷淡的瞧著人。
趙無策歎了口氣,故作可憐:“阿白,好狠的心腸啊。”
只是話音未落,他便迅疾出手,趁著陸昭白不注意,一把將人拽到了水中!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陸昭白渾身濕透,被趙無策摁在浴桶中,聽得某人在耳邊孟浪。
“心肝兒,反正都濕了,一起洗鴛鴦浴啊——”
第36章
陸昭白掙脫不開,敏銳的察覺到某人迅速漲大的變化,默不作聲,手卻往下探去,一把掐住了他的命脈。
“狗還在看著呢,殿下就要發情了?”
下人瞧著都走了,可陸昭白心知肚明,暗處還有十來雙眼睛盯著。
窺探著房中的他們。
趙無策悶哼一聲,順勢咬上了他的耳垂:“我器大活好,他們羨慕不來。”
屏風阻隔,外面看的影影綽綽,他仗著那些人看不真切,將陸昭白摁在懷裡揉捏著。
“倒是阿白,這麽抓著我的寶貝,是迫不及待了嗎?”
話音未落,就被陸昭白驟然發力一捏。
趙無策悶哼一聲,一把摁住了陸昭白的手,反剪在了身後,呼吸都有些不穩。
“心肝兒,廢了我,你還怎麽用?”
明明疼的聲音都變調了,這人還浪的起來,陸昭白自愧弗如。
“放開。”
趙無策卻偏不。
非但不肯放,還借口陸昭白衣衫盡濕,將人摁在水裡吃足了豆腐。
末了,還有逗弄他:“外面的狗聽牆角呢,阿白叫兩聲,讓他們聽聽?”
齊躍派了那些眼睛過來看,無非是懷疑陸昭白身份。
趙無策想坐實了他孌童的身份,可其中也存著佔便宜的心。
陸昭白哪兒肯配合他,輕飄飄的開口,只有一個字:“滾。”
趙無策當然不會滾。
只是浴桶裡的水都折騰涼了,秋夜露重,他先出了浴桶,自己隨便擦了擦,又十分細致的替陸昭白擦乾淨,將人扔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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