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準看。
趙陌也不成。
他俯下身,咬住陸昭白的脖頸舔弄,欲望主宰了他的聲音,內中卻又帶著無限的情意:“就要操壞你,看你拿什麽再勾引旁人。”
皇帝活不過今晚,趙無策心知肚明。
他大抵也活不過今晚,趙無策更心知肚明。
他是趙家江山最後的子嗣,唯有趙氏滅亡,新朝才可安穩。
抵死纏綿,他恨不得將陸昭白拆吃入腹,卻又清楚,最終上路的隻他一人。
他不怕死,只怕一件事。
所以:“阿白,不準忘了孤。”
男人的唇薄而軟,被他頂弄進去的時候,求饒似的覆上了他的:“我不忘,殿下也不準忘。”
這是一個有外人在場的重口警告
第2章 陸昭白為他落了一滴淚。
陸昭白為他落了一滴淚。
不是歡愉至極被逼出來的生理淚水,而是在力竭虛脫時,蜷縮在他的懷中,似是貓兒一樣,將臉在他的掌心蹭。
掌心有一點溫熱的濡濕,他將掌心收回來,低下頭,便對上男人的雙眸。
蒙了一層霧氣似的,引得他探身過去吻:“弄疼你了?”
這種時候,陸昭白總是很乖的。
褪去了尖牙利爪,露出柔軟的內在。
他仰頭接了這個吻,舌尖藏在口腔內,卻又在對方長驅直入時,試探性的往外伸出一點,含糊的說道:“不疼,很喜歡。”
他聲音裡像是帶了蜜,趙無策聽得動情,與他將這個吻加深了幾分。
陸昭白的腰肢泛青,那是被他掐出來的,趙無策的手指在他的腰上流連著,複又將人壓在了榻上。
卻聽陸昭白道:“他死了吧。”
陸昭白的聲音裡不帶情感,趙無策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只見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然氣絕。
唯有那一雙眼睛瞪得極圓。
死不瞑目。
當初趙無策也曾詛咒過他,詛咒他不得好死。
在他的設想裡,趙陌終有一日會死得極其淒慘。
被五馬分屍也好,大卸八塊也罷。
唯獨沒有想到,皇帝的死會是這個樣子。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兒子睡了自己的孌童,而後,驚怒而死。
他的江山、他的美人、他的雄圖大志和野心,都終結於此。
不複存在。
他曾擁有所有,如今一無所有。而這一切,像是一個輪回。
十年前吳國的鐵蹄踏平了大周,十年之後,大周的兵馬席卷而來,這個當初他看不上的孌童,現在滅了他的國家。
也算是報應。
趙無策隻回頭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甚至就連聲音也一如往常:“嗯,死了。”
說來可笑,只聽說皇帝有死於馬上風的,倒頭一次見到有人圍觀房中事氣死的。
不過他這般死法,倒也算死得其所。
他笑的嘲諷,垂眸去看陸昭白:“督公,下一個是不是該我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玩笑,陸昭白順著他的話點頭:“是啊。”
他勾了勾唇,撫上趙無策的臉,捏了捏:“不過殿下床上功夫不錯,興許可以將功抵過。”
趙無策任由他捏自己的臉,摩挲著他的腰肢輕笑:“督公,節製。”
“那不成,良辰美景不可辜負,殿下得與我做點什麽。”
房中幾步之遙是趙默的屍首,窗外的院子裡,士兵們正在清理殘局。
院中血腥衝天,房內龍涎香馥鬱,內中還夾雜著麝香與淫靡的氣息。
還有眼前人——
拉著他的手指,將之咬在了口中。
他的唇還腫著,喉嚨也因著被頂弄泛著些微的啞,動作倒是熟練的很:“殿下覺得,如何?”
趙無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陸昭白的臉正對窗戶,從這角度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外面的人在做什麽。
隻消那些士兵們抬頭,就會發現,他們的首領,此刻正被人摁在身下,身體被性器貫穿,與那人緊密貼合。
“唔,殿下,阿策,趙無策……”
他像是後知後覺意識到羞,聲音也帶著不穩。
趙無策倒是冷靜的很,低頭在他的脖頸一側落了個輕柔的吻,仿佛正抓著對方頭髮,迫使他仰頭的,不是自己一般。
“在呢,督公。”
他松開陸昭白的發,捏住他的下巴,咬上他的唇。
陸昭白悶哼,卻聽趙無策輕聲問他:“我這麽努力,督公可要饒我一命?”
陸昭白身子一僵,後穴也隨之縮了一縮。
被夾緊的窒感,讓趙無策呼吸都重了幾分。
不等陸昭白回應,他又加了一句:“若真饒不得我,命給你,死法我自己選——死在你身上,好不好?”
趙無策的話裡帶著纏綿的情意,動作卻是與之相反的粗暴頂弄。
陸昭白在他賜予的極致歡愉中死去,又在這極致的歡愉中存活。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成了幻影,唯有眼前之人是真實存在的。
有那麽一瞬間,陸昭白真的覺得自己死了。
死在趙無策的頂弄之下。
可趙無策又讓他活了過來,歡愉之後,是他鐫刻到骨子裡的溫柔。
趙無策要為他清理,被陸昭白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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