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爽朗的笑出聲來, 接下來就是一段善後,直到五日後才正式出發返回丘國。
大軍返回到丘國之日,正值春分,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著春雨。回京這件事舉國上下都知道,大街上都是湊熱鬧的老百姓,丘國之人自是高興至極。
回京之日第一件事還不能立刻回東宮,嚴景傾和江恕先是在朝堂上待了許久,與眾大臣商議要事,大約快兩個時辰才終於散場。
他松了口氣。
馬上要回東宮了,嚴景傾步伐倒是輕快許多。
快到東宮門前,有太監在旁邊為他撐了把傘,嚴景傾卻依舊還是很快。那太監步伐也不免快速了些,兩人頗有些急。
走至家中長廊,嚴景傾聽見了一陣孩子的嬉笑聲。
他抬眼望去,只見涼亭中那兩個孩童正拿著書互相取笑打鬧。一旁有婢女在看護著,似是見殿下來了,忙對孩子說:“小殿下快看是誰回來了?”
兩個孩子抬頭,望見這邊有一人長身玉立,模樣溫柔,兩個孩子當即跑了過來:“父王!”
嚴景傾他從未感覺到什麽叫做滿足,如果是收復所有小國是對國家的貢獻,這是他作為男子建功立業的高興。而眼下兒女雙全,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這更是屬於自己的快樂了。
他的回答有些慢:“父王來晚了,你們都長這麽大了。”
他蹲下身將兩個孩子都抱在懷中,余光又看見有一個人穿著華服緩緩走了過來,朝言眼睛有些乾澀,不過看見他更是滿心歡喜:“景傾哥……”
這稱呼一瞬間讓兩人回到了從前。
嚴景傾起身,將孩子牽了過去,隨後抱住了他:“我回來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分開這麽久了。”
朝言笑出聲來,嗯了一聲:“當然。”
五年時光,足以改變一個人太多。嚴景傾低頭好好看了看他的阿言,變化與當初也沒有太多,只是多了一絲柔情。仿佛孩子們在他身邊讓他更加柔和了些許,說話的語氣也十分輕。
嚴景傾怕孩子們不記得自己。
他又蹲下身去,看著這倆兄妹,低聲說道:“沒能看到你們兩個長大的樣子,為父很遺憾。不過萬幸……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
其實喊他父王也只是朝言的教導而已,到底是沒有在孩子身邊教養過,不可能一瞬間就能與他們熟悉起來。這一點在後面幾天嚴景傾感受的到,孩子們只是知道他是自己的父王,但還是願意更跟朝言親近。
要說完全不失落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清楚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來,也隻好把這份失意吞咽到肚子裡。
沒幾天,丘國大赦天下,丘帝宣布退位,由太子繼承。這只是其中一個流程,但嚴景傾做好了遷都的準備,因先前地勢原因丘國處於不南不北的地段,如今周邊全部被收復,將中心點平都作為京城是最佳的選擇。
屆時,登基大典就在那裡舉行。
三月後,平都舉行登基大典,其余國家全部覲見參禮,屬於嚴景傾的大業在這一刻落下了帷幕。國家平定而安穩,朝言也順理成章的封為了皇后。
因這裡依舊是丘國人的天下,規矩自然也是丘國的規矩。
沒有三妻六妾,沒有子嗣爭儲,這無疑是最好的結局。
江恕因跟隨嚴景傾有功,被封為鎮西將軍,一時間風光無量。不過這功勞還遠遠比不上他爹當年的功績,只是他如今的年紀可比他爹當年還年輕些,日後肯定不輸老將。
嚴景傾後來一生勤勉朝政,未曾懈怠,得了不少文人能者的讚譽。後人稱,景帝一生都是個不小的傳奇佳話,從一開始的鄉野獵戶到最後征戰四方的戰神太子之位,這個功勞還無人能比。
與丘國的景帝相比,薑國皇帝覃越的日子可就沒那麽好過了。
丘國一統天下後,薑國被收為小國之一,皇帝後面也只能稱作薑王。雖嚴景傾沒有苛待過他們,但薑王一度抑鬱成疾,沒有三年母后病逝,一生無子,直到病重也沒有跟嚴景傾提起過他心中究竟在為何鬱結。
就連朝言都不清楚,覃越所求到底是什麽。
他那時倒是聽了嚴景傾的勸言,收了一個孩子為自己的養子,後繼承王位,那孩子也孝順恭敬,覃越死後也多次修建陵寢,後又追封皇祖母諡號。
而朝言和嚴景傾,早年共苦,日後同甘。
史書上後來只有一句話記載:“景帝與後育有一子一女,相伴一生,琴瑟和鳴。”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本的時候出了太多狀況,下半年太忙擱置了許久,先前十二月份的時候正是陽了的時候,身體不好一個多月才徹底康復。文間隔太久就喪失所有靈感,只有連續寫的時候才能保持狀態……
下一本一定準備充足再開,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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