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找到的話, 一切就好辦許多。”朝言說完兩個人開始在覃深的身上摸索。
將衣服全部翻完,嚴景傾也不知從那摸到了一塊凸起的東西,待他拿出來時正是那一塊私人印章。
給暗衛和他所有屬下發號施令的東西。
兩人眼神亮了起來,嚴景傾當機立斷:“現在就給我擬張草紙,你將看守東宮的那個人姓名告知與我,我倒是有個金蟬脫殼之計。”
一旁的朝言如實相告,嚴景傾本想自己寫個草書交給那位看守,但一想到筆跡可能有所不同會引起人懷疑,他又換了個法子:“你這裡可有什麽能代表覃深字跡的東西?”
“有倒是有,不過你的意思是臨摹他的字跡嗎?”朝言馬上就想到了這個人下一步的行動。
他果斷點了點頭。
朝言將對方曾經給自己的一封書信拿了過來,嚴景傾眼神有些異樣,但看完書信後發現覃深倒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肉麻。
這個書信也就只是曾經年少時,朝言被覃陟暗中欺負的很慘,覃深送來安撫他的信。
因為那個時候覃深覃陟的母親燕妃尚且在世,大約是管著覃深不許跟朝言來往,所以對方也從不敢表露出半點不對勁。
於是那個時候,朝言經常被覃陟弄的遍體鱗傷,身上落下許多傷痕。
嚴景傾想到這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曾經在朝言身上看到的那些傷疤。
那個時候他以為是朝言掉下山崖和別人打鬥落下的傷痕,沒成想……原來是被人欺負至此。
長這麽大,他一定吃過許多苦。
母妃不受寵,就連撫養他的皇后也只是為了養大他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而已。
薑國這位皇帝後妃太多,如同任何一個皇帝一樣,雨露均沾處處而留情。但每一段情誼,或者都是露水情緣而已,連個名分也不曾給。
生於皇室,這也是弊端之一。
享受不了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就算是同父母之間也一樣勾心鬥角。
嚴景傾下筆的速度也就慢了些,心裡有些慍怒。他對這倆兄弟,可謂是生氣到了極點。
但生氣歸生氣,眼下卻暴露不得。
於是隻好當著朝言的面,起草了這份詔書。這上面的內容大致寫的是事情有變,假裝東宮起火,暗中燒死太子與皇后。
落款是他的印章。
最後一句話還寫了:“恐被人發現,看完即毀。”
這份詔書給那個看守的意思無非就是,假裝五殿下除掉太子皇后,但不能被世人明面上發現,所以要偷偷摸摸的做。
因此彌補了覃深不能來親自下令的這個缺陷,與此同時東宮肯定會因為大火而陷入慌亂,彼時他們亂做一團,嚴景傾就會趁著那個時候溜入東宮將太子帶走。
但這個方法確實很冒險,嚴景傾說:“東宮在起火前我們趕緊進去,屆時你去帶著皇后,我將覃越背走。他們兩個不會武功,只能由我們帶走。”
這次的舉動朝言必須走了,只要將太子皇后安全帶離皇宮,他也就沒有留在皇宮的必要。
況且如果朝言停留在皇宮,那麽肯定會淪為覃深的人質。
悄悄的把太子帶走,覃深也會陷入慌亂之中。
這一次,兩人必須得冒這個險。
將這些準備東西全部弄好,嚴景傾把印章重新放回了覃深的口袋中。他趁著手下人全都離遠,早就躲好隱藏在那群士兵之中。
隔天清晨,覃深在頭腦的嚴重混沌之中醒來,身體倍感疲累。
他有些頭疼,一睜眼忽然發現不是自己熟悉的寢殿,這竟是阿言的寢殿。他有些驚喜,忙喚了人,只見進來的卻是朝言。
覃深瞬間激動了起來,雙眼帶著笑意:“阿言……我怎會在你宮中?”
“昨夜殿下喝多了酒便來了此處,送你回去你已經要睡著了,所以我便沒有管。現在你人也醒了,便請回吧。”朝言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對他沒有更多的好臉色看。
但此時的覃深認為絕對有些蹊蹺,他忙說了幾句好,就退出了房間。大約是這回滿足了他心思,所以整個人顯得格外高興。
暗處在門口等著的嚴景傾小士兵一直低著頭,未敢對上覃深的目光。
而覃深此時高興壞了,也沒管別人,隻將其中一個婢女喚了過來:“小翠,我昨夜是何時來的這裡,昨晚都發生了些什麽?”
那婢女笑道:“殿下什麽都不記得嗎,昨夜亥時您來了這裡,還幸了九殿下呢……”
“幸了他?”覃深一臉懵逼。
他語氣有些不敢置信,坐在原地沉思了好幾秒,似乎還想回憶什麽:“我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難道你是看見了什麽嗎?”
一旁的嚴景傾拳頭有些握起,心裡卻是想笑。
見個鬼的幸了,昨個那是我!
聽婢女那篤定的意思,覃深一臉懊惱,又自言自語起來:“我可真是喝酒誤事,這等重要的事怎麽能忘記呢……”
但他又念了幾句:“那今早阿言他為何還是那副表情,而且說辭與你嚴重不一!”
這一說,嚴景傾在一旁生怕露餡。可惜婢女是個腦洞大開的人,以少女的心思來揣測朝言的內心,所以換了個思路解釋道:“大約是害羞了罷,畢竟他堅持了那麽久,一夕破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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