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慢腳步躲在後面的簾子裡,聽朝言在那邊與對方周旋。
“我都要睡了,你這時過來做什麽?”朝言冷冷道。
但門外的人顯然不是很清醒,聲音帶著些漂浮之意:“我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哪容你多嘴。快點,本殿下可忍不住了。”
覃深似乎有些上頭,讓周圍的人過來撬門,直接說道:“給我……撬開他的門,想攔我……門都沒有。”
這人狀態不對勁,讓對方保持君子之風顯然是做不到了,朝言無可奈何只能聽嚴景傾的話,打開房門將他放了進來。一旁的婢女匆匆過來幫兩人關上房門,還專門走遠了些。
覃深若不論人品和作風,模樣倒也是標致英俊的男兒郎,但縱觀他的所作所為,隻覺禽獸不如。
他看朝言終於對自己開了門,臉上笑的有些邪氣:“哼……敢拒絕我,這世上沒人敢拒絕我!”
大約是喝高了,覃深走路時還有些飄忽不定,手上還拿著一個酒瓶。但他力量是不容小覷的,也不能輕易動手。
朝言在往後退,仍冷靜的對他說道:“你喝多了,這裡不是你的寢殿。”
聽他這麽說,覃深還睜著眼望了這四周一眼,但很快又笑起來,將那酒瓶隨意的丟在了地上。他直接上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緩緩將衣袋拉下,望著朝言眼底盡是欲望:“哼……你沒有機會了,等是等不等的,我馬上就……”
話還沒說完,嚴景傾再也忍不住從口袋裡射出了一根銀針,直直飛入覃深的穴位裡。對方瞬間倒了下去,他果斷從後面出來,忽然說道:“若是此時殺了他會怎麽樣,拿他當人質呢?”
“不行……太子皇后被一個人所看管,若是他有三長兩短,那個人會立刻取太子和皇后的性命。那兩人只是合作關系,覃深說過若自己出意外,便讓那個人扶覃陟上位。”朝言有些無可奈何。
就算覃深嫌棄覃陟,但對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是皇后。自己哥哥不成器,即便如此他也要保證是母妃的血脈取得皇室,所以覃深對覃陟是恨鐵不成鋼的心思。
但很快容不得兩人多想,大約是覃深倒下去那一刻聲音太大,驚動了外面的人,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兩人瞬間有些慌亂,嚴景傾果斷將覃深的身體往後拖了拖,隱藏在那簾布之後。幾乎是一瞬間,嚴景傾摘下了覃深頭上的發冠。
他怕那些人會進來,於是對朝言說道:“得罪了。”
他將發冠三下五除二的戴到自己頭上,朝言也瞬間明白這人要做什麽,於是主動上了床鋪。嚴景傾也鑽了進去,而地下剛好是覃深脫掉的外衣,從外表上來看就是覃深按捺不住寂寞來找他幽會。
因為朝言也是會武功的,婢女怕覃深會被反殺,所以馬上推開了房間門,而此時此刻床上的兩人十分配合,嚴景傾一頭墨發背對著那些人,朝言馬上哼了幾聲:“啊……嗯。”
回想起剛才覃深的聲線,嚴景傾盡量放低了些,雖然說有些不像,但也會被人認為是做了那些事的喑啞。
“找死!”他咒罵道,聽起來像是被人打擾後的不爽。
婢女一看這一室凌亂,地上還放了覃深的衣服,床上那人也正好是覃深的發冠,馬上退出關門:“奴婢該死,奴婢這就退出去。”
嚴景傾為求對方相信,低聲道:“再大點聲……”
縱然千百般不願意,這樣做戲也有些羞恥,但朝言還是配合的叫出聲來。外面兩人頓時羞恥萬分,走的時候還說了幾句。
“沒想到五殿下這就忍不住了……”
“不過九殿下堅持了這麽久,今夜還是與五殿下做了那檔子事,難道是松口了?”
“可能吧……或許馬上五殿下就能登上皇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嚴景傾:看似是假裝,實則是場景回放
第34章 幸了
遠處腳步聲離去, 那兩個婢女終於走遠。
確定她們真的離開了,嚴景傾才從床上下去。一旁的朝言面色有些許紅潤,但不知為何, 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氣息倒有些相熟。
但他不敢想那個可能。
嚴景傾並不知道朝言在想什麽, 他只能急匆匆的將覃深身體重新拖了出來, 望著此人昏睡過去的容顏沉思。
“你這針是對他做了什麽?”朝言摸索出那個地方的針,這東西不算細,但這根針非常長, 並且在尾端系了根細小的紅繩子。
因為特別長,所以也不會全部沒入身體。
看得出來, 嚴景傾是拿這根針扎了他的穴道,使其立刻昏迷。
此刻時間已經不夠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今夜的覃深宿在了這裡。但今天晚上行動,那是遠遠不夠的。
嚴景傾思索再三,和他說道:“只能先騙覃深了,信與不信便是他的事。”
“你最好對他說, 後來他睡著了,所以便沒有促成, 暫時麻痹他的心。”鑒於覃深清醒時與醉酒時截然不同的態度,嚴景傾不得不懷疑這個人很喜歡作秀的類型。
他可能也不想強取豪奪, 大概也是怕朝言作出自戕的行為。
兩人對視一眼, 默認了這個行動。
朝言猶豫片刻,對嚴景傾說道:“最好查一查他身上會不會帶些東西, 今天突然喝醉,可能是有人找他論事。覃深這個人很謹慎, 他手上沒有玉璽, 能代表他權力的是自己做的一個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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