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仙君喘息道:“……吾妻隻此一人。”
“好。”承華死死按住玉衡,腕上青筋畢露:”吾妻,亦隻此一人。
二人目光交接,皆不退讓。
忽而,玉衡衣裳一垮,低頭見承華一手解了他腰帶。
玉衡仙君一愣,繼而大驚道:“你幹什麽?”
承華依舊一副淡泊寡欲的模樣,卻吐出淫穢二字:“乾你。”
“乾……乾你?”
玉衡仙君萬想不到他冰清玉潔的好師弟口中吐出如此葷話,一時大怒,竟忘了自己是何處境,道:“哪個混帳教你這話?”
“無師自通。”承華道。
玉衡仙君正要板起臉教訓,身下一涼,褲子已被褪了大半。
玉衡抓著褲腰,滿臉被信香熏得騷紅,道:“別再胡鬧!你以為把我扒光了扔出去,丟了臉面,仙子就不跟我了?”
“我身上哪出沒被她見過?”
饒是承華,氣息都是一頓,繼而磨牙道:“我說乾你。”
玉衡腦袋熏得發昏,琢磨片刻,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他遽而大驚:“你……你好龍陽?!”
承華沉默點頭。
玉衡不肯再叫他碰,抬腳踹他:“可我不是!你要不……去問問殷冥,不不……還是問問九嬰……”
承華伸手,玉衡大怯,翻了個身開始掙扎,卻用不出力道,才爬去兩步,便被按住。
承華毫不避諱瞧著玉衡仙君腿間,道:“她可好?”
玉衡:“誰?”
承華:“女人。”
玉衡仙君悟了,承華之所以發狂,約是不甘,以為他已經和百花仙有夫妻之實,面上難看,故意說些胡話氣他。
玉衡仙君解釋道:“我同她……至今清白。”
果真,承華聽了這話,神色稍霽。
玉衡仙君熱潮難消,此時身下已濕黏癢痛,他啞聲道:“承華,你莫要糊塗……你當真要為幾分臉面……不顧兄弟情義?”
承華道:“兄弟情義?”
玉衡仙君:“兄弟情義。”
許久,承華才歎了口氣,搖頭道:“師兄果真,從不知我。”
玉衡仙君瞧他已有幾分和軟,抬頭看他,眼中似有水光,揪住襟口,艱難道:“承華,師兄甚是難受……”
外頭下了雨,地上濕冷。承華俯身,將人抱起,放在床上,又怕他方才這一身熱汗,風吹著涼,又給他蓋好錦被。
玉衡道:“我有些渴……”
承華起身,去桌前倒杯茶水。
玉衡耐著熱潮,在床頭摸了兩下,到手個青色瓷瓶,他手上發軟,眼底濕潮,打開瓶塞都費了番力氣。
等承華回頭,抑情丹已被玉衡吞下兩顆。
不愧是藥王谷所出,丹藥入腹,玉衡仙君身上驚潮驟消,雖還余幾分虛軟,周身靈力卻已運轉自如。
承華未動,玉衡仙君卻抬手一掌,隔了半間屋子,都將承華拍出房去。
這掌用了十分力道,一掌下來,承華隻覺得胸腔內血氣翻湧,嘔出一口猩血。
玉衡仙君整理好衣衫出來,一腳踏在承華胸口,磨牙道:“哪裡學的那些汙言穢語?還什麽龍陽,哪有人用這些話來氣人?”
屋外暴雨淋淋,承華衣裳裹了泥水,已髒的不成樣子。
“未學。”
玉衡仙君:“嗯?”
承華道:“心中所想。”
“胡言亂語。”
玉衡仙君勃然大怒,腰間鳳翎劍脫鞘而出,劍刃直插進承華肩口,分筋斷骨。
承華悶哼一聲。
玉衡仙君怒道:“還不知錯?”
承華抬頭,面發皆濕,唇角猩紅而下,冷聲道:“何錯之有?”
玉衡仙君氣急,不顧承華身上血汙濁亂,便將人又綁在樹上,道:“哪日知道悔改,或是肯寫和離書了,你再下來!”
誰知,第二日玉衡便得了消息,百花仙病了。玉衡仙君前入照顧,來回不便,索性便在萬花鄔中住下了。
等紅菱匆匆趕來,說承華被吊的快沒了命,已是半月之後。
玉衡仙君自用的捆仙索早就認主,旁人號令不得,叫他快些回去。
玉衡仙君回了仙藤林,承華人瘦了一圈,身上血汙遍布,兩頰不正常的潮紅,氣息奄奄,眼睛卻是睜著,他瞧見玉衡仙君,眼神微爍,道:“師兄原來……咳咳,還記得我……”
玉衡仙君不想抹紅菱功勞,實言道:“紅菱叫我來的。”
承華眼神驟然全暗。
玉衡仙君心下不忍,卻還偏硬要幾分臉面,想要個台階,畢竟當日,他可是說過,要承華認錯才放他下來。
玉衡仙君道:“可知錯了?”
承華:“何錯?”
玉衡仙君壓住悶氣,挑了個最小的罪名:“不該汙言穢語。”
“哪句?”承華問道:“乾死你?”
玉衡皺眉:“那日不是這句。”
承華冷笑:“今日我心中所想,卻是這句了。”
第42章
玉衡仙君聽他胡言亂語,一個沒忍住,踹了他兩腳,又把承華掛了三日。
第四天正晌,紅菱衝進玉衡仙君屋裡,連叫帶嚷:“沒氣了,沒氣了!”
玉衡仙君一怔:“什麽?”
紅菱跑的急,呼哧喘氣道:“……承華,承華他沒氣了!”
玉衡仙君腦袋一蒙,刹時一身冷汗,拔腿便往外走,剛走兩步,人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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