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野種。”
那夜,到了後來,玉衡已然全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他罵盡了知道的髒汙穢詞,大抵是些詛咒惡毒的話,好像最後是說了殷冥什麽都不是,還不如根粗棍。
殷冥眼睛滴血樣的紅,他的腰腹手臂爆出硬麟,急怒之下,逼出獸性。
“啊……”
玉衡忽的慘叫出聲。
他翻到的那把救命的釘錘,當下,卻被當成了插草的玩意兒,手腕粗的木柄,推入體內。玉衡繃緊身體,在殷冥懷中猛掙了兩下,眼角滾出淚來。
“畜……畜生……”
玉衡叫出了聲,沒了甲蓋的手指扣在硬石板地上,血痕累累,他叫慘不忍聞,殷冥都未手軟。
直到玉衡死命蹬腿,身子猛彈,錘柄到了孕腔囊口。
玉衡叫起來:“啊……不要……不要!!!”
“救命……救命啊……”
殷冥按住玉衡幾要繃折的身子:“不是你說,喜歡這些?”
那物件被殷冥拿捏了個角度,猛抽出來,換了自己捅進去。
玉衡的哭叫,掙扎,哀求,崩潰,通通掩埋在這夜色之中。
……
“師兄!”
天色朦亮,九嬰終於按耐住頭中沉重,清醒過來。
昨夜……他似乎見了那個奴才和百花仙偷情,一陣狂香,之後……
發生了什麽?
九嬰頭痛欲裂,口中卻喃喃道:“師兄……”
“嗯?”
有人在九嬰身前舒朗笑道:“師弟,你在叫我?”
“……”
九嬰愣抬頭,朝陽之下,他瞧見張幾乎夜夜都能夢著的臉。
仙君笑著,如同這近千年來從未經事:“九嬰師弟,好久不見。”
不太會寫肉,每次到了這裡,就要卡一下。
大家湊合看吧。
第61章
第二日,乾坤殿禦醫長被人密請進間破草房。
床上一人,被粗布破褥捂得嚴實。
破屋,破褥,下人。
本無不妥。
可看到床邊坐的那人,白髯老者心下“撲通”一跳。
“紅菱姑娘……您怎麽在……”
話未說完,肩上一緊,被直接提到床邊。
紅菱道:“廢話少說。”
白須長者忙應一聲:“是。”
他掀了一點被角,瞧見那人身上痕跡,心中略明。
這被褥乍瞧灰破,內裡棉瓤卻柔厚溫乾,貼身布料更是講究。在旁伺候的又是麒麟帝身前的大侍女。
約摸……是麒麟帝不願叫人知道的“體己人”。
他摸床上那人手腕,余光又瞥見那腕間青黑掐痕,去了甲的淋淋指尖,心中直道:“作孽”。
白須長者上手摸了兩把。
紅菱問:“如何?”
白須長者搖頭:“脈端直而長,直起直落,大災難救……”
紅菱道:“只是難救,並非不能救。”
老君點頭。
紅菱:“那就好。”
她見老君面色為難,又道:“陛下有言,乾坤殿中靈藥仙草,任您挑用。”
老君面色微緩,摸出紙筆,邊寫單方,邊又摸脈,忽而手中一頓,神色大變。
紅菱心下莫名一跳,道:“怎麽?”
白須老君不語,閉眼皺眉又在玉衡腕上摸了兩把,人忽而跪地,嘴唇顫道:“姑娘,這人……這人……老奴不敢亂治……”
紅菱斥道:“何意,莫非陛下都使喚不動你了?”
老頭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伏跪道:“老奴怎敢違逆陛下,是他……是他……”
紅菱皺眉:“嗯?”
老君瑟道:“他脈中凶煞甚重,老奴未能及時察覺,仔細摸過後才發現其中又隱一脈,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是……喜。”
“……”
紅菱怔怔道:“你說,你說的……喜是?”
老君頭不敢抬,顫顫巍巍道:“此事重大,還請姑娘通傳陛下……”
紅菱遽笑搖頭:“不可能……”
“怎麽可能!”
紅菱似是聽著什麽笑話:“他是男子,怎麽可能……除非,他是……”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除非,他是坤澤。
他是……坤澤……
紅菱仿佛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耳邊嗡鳴,她抓住跪在地上的老頭,一手把人拎起來,厲聲道:“再摸一回,若是你老糊塗了,把錯了脈,我定要把你剁成十塊!”
老君哆哆嗦嗦,伸手又摸半晌,臉色白了又青,人蹭著床沿跪下,哆嗦著嘴唇道:“沒錯,真是沒錯啊……紅菱姑娘……”
“……”
屋中靜默許久,紅菱忽血紅著眼,狂奔出去。
在床腳跪縮成一團的禦醫長,滿臉是懵,心道:這屋子裡最先治的,是紅菱這婆娘的瘋病。
紅菱跑出去,好似眨眼功夫,又奔回來,回來時,手上握著一把長劍。
鳳翎劍出鞘後,乾坤殿中把劍拔出的仙君卻不大愛用,時常不知丟在何處,麒麟帝便叫紅菱收起,又放回了側殿。
紅菱提劍過來,劍光凜凜,鋒利非常。
老君臉色驚綠,撲過去道:“姑娘三思!老奴知道您盡忠少主,可事關重大,若有一日東窗事發,可要株連九族,萬不可……萬不可意氣行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