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關好門,走到床前整理的一下紀宸的頭髮,“早點睡,明日一早就去南疆。”
紀宸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他使勁地用下巴壓了壓枕頭,“嗯,我早點睡,你打坐去吧,好好消化一下。”
晏珩拍了紀宸的屁股一下,紀宸“噌”得一下坐了起來,他懷裡抱著枕頭控訴道:“你幹嘛!臭流氓!”
晏珩一把抓過他懷裡的枕頭扔到了床上,然後脫了外袍躺了上去,見紀宸還傻愣愣地坐在那裡,“睡覺,過來。”
紀宸笑嘻嘻地湊了過去,“長夜漫漫,小美人,不如我們做點別的吧。”
晏珩睜開一隻眼睛,堅決道:“不做,要睡覺。”
紀宸推了推晏珩道:“不用你,我來,你負責躺平就好。”說完,長腿一伸跨坐在了晏珩的腰上。
晏珩閉著眼睛不去搭理他。
紀宸湊過去親了親晏珩的嘴唇,哄道:“小美人……”
晏珩睜開眼睛,把紀宸摟到懷裡順從地親了一會道:“就這樣睡吧,這裡不是七玄山,會被人聽到,也沒有東西。”
紀宸乖乖地趴了下來,調笑道:“呵,我以為你這個挨千刀的膩了呢。”
晏珩眉角抽搐了幾下,他睜開眼睛看著紀宸,紀宸似乎從那對漂亮的雙鳳眼中看到了委屈。
紀宸慌忙打著哈哈道:“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睡覺,睡覺,你不是要睡覺嗎?明天不是還要去南疆嗎?”
紀宸繼續道:“不過,就這樣闖入斷玉的老巢真的好嗎?”
晏珩閉著眼睛道:“只是去勘察一番,不跟他起正面衝突。”
紀宸乖乖地從晏珩身上爬了下來,他坐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喝完給夜楓傳了個消息才爬回床上睡覺。
次日清晨,紀宸特意跑到萬鬼將軍那裡取了兩瓶凝神解毒丸,一群人正打算禦劍飛到南疆,紀宸從納戒裡取出一隻木飛舟,上面刻了不少符咒,可以日行萬裡。
源清蘇道:“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害得大家從七玄山飛到這裡來。”
紀宸大笑道:“源師兄這麽懶的嗎?我家師兄剛剛渡過劫,我做師弟的心疼他,特意拿出來的。師兄要是覺得是沾了師弟的光,面子上過不去不樂意,那你就自己禦劍飛過去吧。”說完,他一步躍上了飛舟朝晏珩招了招手。
紀宸貌似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吃了不少炮竹,說話嗆人。
晏珩笑道:“源師兄,一起吧。南疆多險阻,真元能省則省吧。”
源清蘇也沒多跟紀宸計較,隨著眾人上了木飛舟。
紀宸等眾人都上船之後,開始發動船隻往南疆的方向趕去。
珠河是南疆與中原的分界線,紀宸就在珠河的北面停了下來。
紀宸看著奔流不息的珠河水,回頭看向眾人道:“誒,我發現一件事情,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這次目的是什麽呢。”
越嵐瞳孔一縮,急忙道:“阿宸,小心!”
晏珩第一時間衝了過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紀宸還沒等轉過身,就被一隻通體漆黑的獅子給撲倒在地。
半空中想起一陣鞭響,獅子立刻從紀宸身上爬了起來,乖乖地坐在一旁去蹭紀宸的手,發現他手裡並沒有食物的時候,沮喪地垂下了頭。
晏珩把紀宸扶了起來,關切道:“沒事吧,腰不舒服?”
紀宸扶著腰擺手道:“沒事,就是有點閃到了。這小家夥從小就沒輕沒重的,長大了還是這樣。”
獅子聽後,委屈地叫了一聲。
周若淳站在桅杆上道:“夜楓哥沒空過來,我順道過來給你送藥。”說完,就扔了個白瓷瓶下來。
紀宸揉著腰道:“不是,這裡這麽危險,你要去哪啊?”
周若淳直接從桅杆上跳了下來,驚道:“我還想問你來這裡幹嘛呢?九鳳從石漏之罅裡逃了,夜楓哥下令搜查她的下落,鬼王的陰兵大軍現在正朝岷江靠近,七玄山的門主都趕往了岷江,你們都不知道嗎?”
紀宸掃視了一圈,攤開手道:“所以現在能告訴我,我們的師門命令到底是什麽嗎?”
源清蘇抬眸道:“師弟,她可是個魔修,你不會連她的話都信吧。”
紀宸道:“師兄,正道跟魔修可是簽訂了契約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越嵐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師尊他們沒法離開七玄山。”
周若淳看向越嵐道:“是因為鎮山令吧,你們師尊就沒給過你們提示嗎?”
源清蘇神情凝重,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旁邊同為清虛門的小弟子提醒道:“對了,師兄,師尊不是給過一個錦囊嗎?讓你到達珠河的時候打開。”
越嵐瞬間茅塞頓開,她從納戒裡取出了一個錦囊道:“我這裡也有一個!”
兩個人同時打開了錦囊,一道白光閃過,兩個人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晏珩道:“鎮山令?!”
紀宸嘴角抽搐了幾下道:“這下他們可以離開七玄山了。水易,你告訴我,師門命令到底是什麽?”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蔣水易愣了一下,回道:“先去烈焰之境查勘,由北方進入,一路順著陰兵的蹤跡到珠河,如果在珠河一無所獲,就打開錦囊。子清,你做什麽!”
紀宸的余光裡,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衝向了周若淳。
周若淳猛得跳到了船桅上,怒道:“蠢貨,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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