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看它像什麽。”凌青壁面色酡紅,眼尾也掛著紅意,呼吸略顯急促。
唐鷺看著那泛紅的印子,愕然道:“你在這兒……刺了個糖包?”
“把我家小糖包刻在心口,滿意不滿意?”
肌肉虯結一壯漢,胸口的刺青是個糖三角,這畫面著實違和,落在唐鷺眼裡,卻令他眼眶發熱。
他伸出手指輕輕描摹那輪廓,眼裡已經漾了淚花:“什麽時候刺的?”
“就前兩天,想新婚之夜給你個驚喜。”凌青壁仰頭看著他,抬手正接住一滴掉下來的淚水,“我天,這都能哭?”
唐鷺一把將他的手按住,紅著眼與他鼻尖抵著鼻尖,聲音嘶啞:“哭怎麽了,我這是激動!信不信我馬上就能讓你和我一起哭,甚至比我哭得還厲害!”
“那還等什麽?”凌青壁似笑非笑,另一隻手攏住他的脖子向下一壓,幾乎是貼著他的嘴唇輕聲道,“還不快點!”
唐鷺的眼神驟然變得凶狠,揚手“嘩”地一聲拉過床帳,掩住床內一片火熱春色。
不,或許已經不是春色,而是熱烈又狂野的盛夏美景。
禮成!
第128章 番外六 考驗
都說新婚夜溫柔繾綣, 對凌掌門來說,這一夜和“溫柔”二字毫不沾邊。
小糖包這把養了十八年的刀終於現了原形, 凶得簡直像是傳說中的上古魔刀, 搞得他死去活來,生生死死,迷迷糊糊。
但是他看到小糖包同樣泛紅的臉,濕漉漉的含情眼, 就覺得自己被一種濃儼厚重的情緒重重包裹, 幸福得心臟像被風漲起的帆, 快活得上天, 給個皇帝都不換。
讓這種折磨來得再多些吧,凌掌門心想。
就是這沒羞沒臊的一夜過去, 第二天起來, 還真有些下不來床。
他習武之人,身體向來柔韌硬朗,按理說不應該這樣,思來想去,凌青壁覺得,可能是這些年積攢的懶病一並犯了。
身邊有疼愛自己的娘親,有勤快的徒弟, 有貼身服侍到無微不至的愛人,他老凌幾乎什麽事兒都不用管, 不犯懶、不撒嬌那簡直天理難容!
“叔叔, 你感覺怎麽樣?腰酸嗎?我幫你揉揉。”唐鷺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身淡綠色的外袍更顯得他眉清目秀, 精神爽利, 他剛從外邊回來, 立刻坐到床邊慰問自家相公,也沒等對方回答,直接伸手替凌青壁揉腰,“我方才去給娘請安了,她說讓你好好歇著,不用過去。”
凌青壁被他揉得舒服,眯著眼哼哼,看見眼前年輕英俊的小相公,心裡既歡喜,又有些惆悵。
歡喜的是這麽好看的人是自己的,惆悵的則是對比之下,自己一定顯得萎靡又蒼老。
哎,年齡差太多,不免令人產生這樣的哀怨。
於是他捂了捂臉,想要擋住對方投射過來的灼熱的目光:“別看我,我現在肯定不好看。”
“誰說的,叔叔長得英俊,氣質也好,糖包最喜歡了。”唐鷺拉開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吻了一下。
此刻凌青壁趴著,如墨般的黑發散在枕頭上,襯得他臉有些發白,眼尾泛紅,帶著難得一見的脆弱感,想到這副模樣是因為自己而生,也只有自己能看到,唐鷺便禁不住心旌搖曳,為之瘋狂。
昨夜快活得很,但他也內疚把人給累著了,有心想說之後幾天都不再折騰他,但想了想覺得可能做不到,還是不說這些肯定會被事後打臉的話了。
“叔叔,你身上還有哪兒不舒服嗎?”小糖包訕訕地問,“我雖然替你檢查過了,但若是有我看不到的地方不得勁兒,你得告訴我,恰好晏秋帆在這兒,也好讓他替你診治。”
凌青壁扯過被子,把臉往裡埋了埋,嘟囔道:“說沒用,沒人能對別人完全感同身受。你讓我來一次,就知道會有哪兒不舒服了。”
唐鷺:“……”
“就……這麽想……嗎?”兩人“圓房”至今,小糖包感受非常分明,他更喜歡“折騰”他叔叔,看著平素裡那麽有主意、那麽一切盡在掌握的人,在自己面前亂得一塌糊塗。
每當看到凌青壁這副模樣,他心中愛意更盛,真的是恨不得將人一口吞下。
若是反過來,也不能說極為不願意,就好像有點怪。
凌青壁用眼角覷了覷他,“嘖”了一聲:“這會兒不虛偽了?”
“我覺得,叔叔還是躺著享受比較好。”唐鷺嘿嘿衝他笑,“耗費體力的事兒還是放著我來。”
其實凌青壁就是逗他,自己早就沒了那個心思,的確如小糖包所言,躺著享受更適合他。
他這一睡就睡到了晌午,又賴賴唧唧被唐鷺按了一會兒,就到了午飯時間。
唐鷺心疼他,沒讓他起來,命人將飯菜送到床上來吃的。
慵懶的凌掌門吃了自家相公親自下廚做的清淡小菜,心裡非常舒爽,正想再在床上賴著睡一覺,就聽外邊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周靖的聲音響了起來:“師父,謝大俠和晏少俠要走了,特來向你辭行,你現在方便嗎?”
要是自家大哥,凌青壁就不招呼了,這兩位他還是得送一送。
“方便,請他們進來吧。”客氣歸客氣,他倒也不見外。
稍後,謝青楓和晏秋帆便一同進了二人房間,被周靖帶到臥房裡,坐在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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