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是在救媽媽呀。”
小崽崽對自己做的事,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厲郅聽完他說的辦法,也知道了他的傷口是怎麽來的。
“寧崽,手劃破了疼不疼?”
這個問題,問的小崽崽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本來想逞強的說不疼,只要能讓媽媽醒過來,崽崽多留一點血也沒有關系。
他跟瓦格納都沒有媽媽,他們兩個以前在星網上查過一些問題,比如,所有的崽崽都有媽媽嗎?再比如,媽媽是怎麽把崽崽給生出來的。
星網上有醫生出過這方面的科普視頻,小崽崽跟瓦格納在看完科普後,都記住了——
媽媽要把崽崽生下來,會很疼很疼,不但很疼,還會流血。
小崽崽想想醫生講的話,再看看自己的小胖手。
他的這點疼,肯定沒有媽媽生崽崽的時候疼。
可對起爹爹的目光,小崽崽還是癟了癟嘴,回答道:“疼的。”
厲郅握著他的小胖手,低斥道:“下次再敢不跟大人說,就把手劃來,我跟你爸爸全都會揍你。”
小崽崽聽到一次要挨兩頓打,頓時有點怕。他賣乖的親親爹爹,對著爹爹說道:“崽崽乖,不打崽崽。”
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接下來,厲郅自然要把老婆跟崽都帶走。
這裡存放的幾具棺材,棺材裡的都是王室的人。
厲郅掃了一圈,他不能隻把老婆給帶走,老婆的幾個親人,他也要帶走。
可現在只有他跟拉斐爾在,他們倆帶不走這麽多人。
被族人護著的路氿,看出他要安竺帶走的意思,再一次出了聲:“你不能把安竺帶走。”
“她留在這裡,我會救她。”
路氿雖然打是打不過厲郅,但他自認為,他比厲郅更有腦子:“你把她帶走,她就只能永遠躺在棺材裡,不會有睜開眼睛的一天。你把她留下來,有我在,她才能醒過來。”
“讓我兒子放血救他母親,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
被幼崽的親生父親這樣質問,路氿的眼神在幼崽身上掃了一眼,這會兒幼崽還好好的,並沒出什麽問題。
他不以為然道:“一點血就可以救他媽媽,這有什麽不行?”
在路氿看來,別說是一點血了,就算需要的是這隻幼崽的命,這隻幼崽也該做出犧牲。
沒有安竺,根本不會有這隻幼崽。
用這隻幼崽換安竺,他不覺得有半點問題。
至於安竺醒來後,會不會找幼崽……
他有他應對的辦法。
前提是,沒有厲郅的插手。
厲郅抱著崽,已經不打算跟路氿再做任何交流了,再多跟這人說一句話,他都犯惡心。
棺材裡除了安竺外,其他都是男人。
“你抱好寧崽。”
厲郅這會兒已經做了決斷,他帶不走太多人,眼下他要先把老婆孩子給帶走。
等把老婆帶走,他再折回來一趟。
拉斐爾接過了小崽崽,在把小崽崽接過來後,還蹭了一下他的額頭。
厲郅剛才說出來的隻言片語裡,拉斐爾就揣測到了崽崽發生的事。
他抱著崽,沒提崽崽的傷口,也沒提救媽媽的事,他隻低笑著哄著崽崽:“寧崽,你見沒見過你舅舅發脾氣?”
“舅舅不發脾氣。”
小崽崽替舅舅說著話:“舅舅可好可好了!”
崽崽最喜歡溫柔好看的舅舅了。
拉斐爾哼笑了一聲:“你舅舅就對著你沒脾氣,對別人還是有脾氣的,等這次回去了,舅媽讓你看看舅舅是怎麽發脾氣的。”
小崽崽:“?”
不信謠,不傳謠。
他的舅舅是沒有脾氣的!
拉斐爾抱著小崽崽,而厲郅彎腰,把棺材裡的安竺抱了出來。
安竺安靜的被他抱在懷裡,這一刻,厲郅的心頭酸疼且柔軟。
“厲郅,你把她帶走,就是想害死她!”
眼看著厲郅真要把安竺給帶走了,路氿撥開面前的族人,死死的盯著厲郅。
他試圖讓厲郅把人放下來:“安竺在我這裡,會很安全。蟲族不會來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來傷害她,厲郅,你要是為她好,就該把她交給我!”
厲郅抱著老婆,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他薄唇動了動,隻吐出一個字:“滾。”
惡心玩意,要不是他崽崽攔著不讓殺,這會兒姓路的狗頭都被他砍下來了。
“拉斐爾,回去。”
厲郅抱著安竺,對拉斐爾催促了一聲。
小崽崽剛才吐的太厲害,還要要到飛船上讓醫生看看。
拉斐爾這次出行帶的有醫生。
“站住!厲郅,我讓你站住!”
看著厲郅跟拉斐爾的身影離開,路氿往前追了幾步,他緊攥著拳頭,眼底都透出了一點兒猩紅:“把安竺給我,你明明在意的只有你兒子,你把你兒子帶走,把安竺留給我。”
這話說的,連拉斐爾都忍不住側目。
他看著身後的男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我剛才就想說了,你要是有病,就趕緊去看,少在這現場發瘋。”
“你看清楚了,這是厲郅的老婆,這是厲郅跟他老婆生下來的兒子。”
“老婆,兒子,都是厲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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