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要錢要飯要東西,就是沒見問過別人要老婆的!”
拉斐爾把憋的話全都說出去,人都暢快了不少。
他們兩個接著往前走。
路氿在要人無果後,可能是急了眼,他對著厲郅偷襲了過來。
厲郅的精神力將偷襲盡數擋回,而路氿悶哼一聲,直接跪到了地上。
他嘴角有血溢出來,但比起嘴角的血,他眼睛裡的紅意,才更駭人。
“厲郅,你配不上安竺!”
跪在地上的路氿,正被族人給攙扶著。
厲郅抱著老婆,壓根沒回頭看他。
小崽崽趴在舅媽的肩膀上,倒是一直在看路氿。
他跟路氿的目光不小心對上,下一秒,小崽崽嚇得縮回了腦袋。
路氿叔叔,現在看起來有點嚇崽。
“寧崽,別往後看。”
拉斐爾撓了撓小崽崽的胖腰,把小崽崽給撓的身子亂歪,嘴裡也咯咯咯的笑起來。
“舅媽壞!”
“崽崽錯辣,舅媽不壞,不要撓崽崽了!”
有拉斐爾逗著崽,小崽崽笑的東倒西歪,看著心情並沒受什麽影響。
很快。
他們到了外面,飛船上有醫生在。
小崽崽一上飛船,就被醫生給問了遍情況,然後檢查了一遍身體:“是藥三分毒,寧崽剛才空腹吃了這麽多藥,藥勁兒上來,別說他這隻幼崽了,就是大人都吃不消。”
“吐了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吐乾淨。”
“如果沒吐乾淨,估計還得接著催吐。”
小崽崽對這些藥有排斥,只有把藥吐乾淨了才安全。
醫生摸著小崽崽的肚子,在摸了一會兒後,又給他催了吐。
小崽崽這次吐出來的還是藥汁。
本來高高興興想陪媽媽的崽崽,在又一次吐藥中,哭的差點撅過去。
催吐這種事,大人經歷起來也遭罪。
拉斐爾看著小崽崽被爹爹給摟著,小身子對著垃圾桶,一邊吐一邊哭。
他眉頭緊皺,總算明白了厲郅剛才為什麽想弄死那貨。
小崽崽還沒吐完,飛船外響起了一道很急切的腳步聲。
正坐在爹爹懷裡的崽,這會兒吐的對外界聲音都聽不清了,他抱著爹爹橫在他胸口前的胳膊,把胃裡最多一點藥汁也給吐了出來。
噗噗吐完最後兩口藥,小崽崽還沒被爹爹擦嘴巴,就看見了來到他面前的人。
是風塵仆仆剛趕過來的西澤爾。
西澤爾開了最快的飛船,他所用的這艘飛船,是軍用號的飛船。
趕來的西澤爾,還沒歇下腳,就看見了吐成這樣的崽。
他小臉鐵青,一邊給厲郅叔叔遞了紙巾,一邊問道:“寧崽怎麽了?”
厲郅把小崽崽給抱著坐好,然後給他擦臉。
醫生不嫌髒,見小崽崽吐完,他直接把小崽崽吐出來的藥汁給帶走了,準備化驗一下。
喂給幼崽的藥,他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如果只是些普通藥還好,吐出來就完事了,如果藥不對勁兒,小家夥還得及時治療。
“哥哥。”
坐在爹爹懷裡的崽,對著哥哥張開了小胖手:“抱崽。”
西澤爾湊過來,把他給抱到了懷裡。
西澤爾的身高比不上厲郅,小崽崽被他抱著,還沒有被爹爹抱著舒服。
但小崽崽還是讓哥哥抱。
西澤爾不是什麽外人,也不是什麽小屁孩。
拉斐爾三言兩語,把崽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說完,西澤爾看著沒有多大的反應。
但在把吐累了的小崽崽給哄睡後,他抬眸看了眼厲郅。
一大一小目光對視,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西澤爾:“帶我。”
厲郅:“嗯。”
他們眼神交匯,在對了個信號後,就各做各的事了。
厲郅回來時,把安竺放到了床上。
安竺被自家崽崽治療了好一會兒,但崽崽的治療效果具體如何,厲郅還沒法辨認。
不管效果怎麽樣,厲郅都不會再讓小崽崽放血。
他坐在安竺旁邊,大手將安竺的手剛好包住。
“阿竺。”
厲郅在握住了安竺的手後,低低的喚了她一聲,他對著安竺低語道:“我不算是個好爹,不怎麽會照顧寧崽。”
“但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寧崽受傷了。”
他了解安竺,如果讓安竺知道,她的寶貝崽崽是這麽救她的,她寧可直接死過去。
厲郅在跟安竺說話的時候,西澤爾也在照顧著睡著的崽。
他給小崽崽又換了身睡衣,然後蓋好了小被子,還把手伸進去,給小崽崽揉著肚子。
西澤爾眼底都是心疼。
昨天崽崽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一天沒見,小崽崽就又是吐藥又是放血,他看著就心口發悶。
安竺跟小崽崽都在床上。
厲郅沒有多留,他起身,看向拉斐爾:“給我幾個人。”
拉斐爾:“行。”
拉斐爾知道他要去把剩余的王室族人給帶回來,於是對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來照看寧崽跟安竺。”
厲郅說著,暼了眼也已經站起來的西澤爾。
他淡聲道:“我跟西澤爾過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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