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夜暝隻覺得心中狂跳,隻恐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在暗中嘲諷自己,卻見他雙目低垂,曲音仿佛流水,從他指下流瀉而出,卻是一板一眼,沒有一絲走音,卻也沒有一絲感情。
他心中疑惑,不由自主地拿起那管放在身邊的簫,放入口邊輕吐氣息,吹奏應和。
他想試圖將琴音引到感情激昂處,但琴音每次都像波瀾不起,竟然給聞人昊吹到了一曲終了。
羅夜暝不由得泄氣,將洞簫拍到桌上。
「你不是說自己不會品簫麽?怎麽又騙我?」聞人昊笑了笑,「還是你說的其實是下面的簫不會吹?」
他若有深意地向自己的下身看了一眼,羅夜暝登時面頰滾燙,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
「淫言穢語,令人不齒。」
「別人關門後說的當然都是這些話,哪裡淫穢?難道你爹爹姆媽私下不說嗎?」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別人也都是彼此心懷愛戀才會行魚水之歡,卻不像他們,所有欲望都只為了那一刻的傾瀉。
唯一的感情,大概就是自己對他的這種朦朧的好感。
以他的才情美貌,喜歡他的人不知其幾,即使他沒有刻意去哄,也有人飛蛾撲火般飛入他的懷抱。
像自己這樣一個面目醜陋的男子悄悄喜歡他,也是會令人恥笑的罷。若是被他知道,他不知會不會感到惡心?
聞人昊看到他神色陰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便道:「今日似是沒有甚麽感覺,不如你替我吹一吹簫,我快些硬起來,我們也好結束得快一些。」
「要這麽快做甚麽?」羅夜暝的嗓音細如蚊蠅。
「速戰速決不好麽?久了我怕你的身子吃不消。」聞人昊看他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目光十分清澈,便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髮。
將自己的欲望放入他的口中,讓這雙眼睛流露出難忍的淚意,光是想著都能讓聞人昊硬了起來。
他迅速解了衣裳,按下了羅夜暝的腦袋,讓他接近自己的性器。
這個動作是有些唐突了,聞人昊自己也有些驚訝怎麽會這麽魯莽,但羅夜暝只是猶豫一下,便將他的欲望含入口中,試著用舌尖取悅他。
聞人昊登時心下一松,放下心來。想必像羅夜暝這個傻乎乎的人,只怕連口交是怎麽一回事他也不太明白,否則他也不會從容和自己做了。
雖然騙一個不那麽聰明的人不太好,但聞人昊在拆散他和許致青時過於容易,以致於完全沒有滿足感,隻好從羅夜暝身上補回來。
羅夜暝笨拙的技巧竟然很快讓他硬了起來,看著羅夜暝清澈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似乎像是想從自己表情上判斷怎樣的口技能讓自己愉悅,聞人昊輕哼了一聲,捏開他的嘴,將自己的性器取出。
嘴唇被唾液滋潤得很是飽滿,讓人竟然有想親一親的欲望。
聞人昊克制了這種奇怪的念頭,將他壓倒在床上,迅速剝光了他的衣裳。
這具身體雖然醜陋,但閉著眼睛撫摸時卻是極好的,修長的身軀和緊致的肌肉,膚色滑膩得仿佛一匹上好的青緞。
修長的手指繞過了前端垂軟的性器,來到後面的秘徑,他輕而易舉地進了小穴,緊致的小穴十分溫熱,仿佛已在等待了許久,渴望甘霖雨露的滋潤。
「你這裡越來越軟了,再過不久,大概會軟出水來吧?」
羅夜暝羞不可抑,隻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他和聞人昊親近,也漸漸不如當初那麽緊張,甚至因為發現自身對他的好感而漸漸有了水乳交融的感覺,這種又是纏綿又是溫柔的心境,實在是美妙得難以形容。
只可惜,伏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對自己並沒有半分感情。
他閉上眼睛,小聲道:「不是說速戰速決麽,你快些進來罷!」
聞人昊不再遲疑,將自己蓄勢待發的硬物緩慢進入那柔軟溫熱的所在,極致的快感湧上,他不由發出一聲低吟。
他托著羅夜暝的腰身,低頭咬在了他胸口上的紅色乳珠。身下的青年發出低啞的呻吟,臉上盡是情欲之色。
聞人昊溫柔地抱緊了羅夜暝的腰,微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耳邊,輕笑道:「我不想快麽?只是怕傷了你。明天下不了床可不要給我白眼。」
青年的身體骨骼修長,身材勻稱,幾乎可以想像幾年後他英姿瀟灑的俊朗模樣,自然不像許致青那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質書生,只可惜他的膚色如此難看,注定是不會有女子多看一眼。
欲火像是已將身體焚燒殆盡,完全覺察不到痛楚,只有巨浪一般的快感襲來,讓羅夜暝仿佛飛入雲端,舒服得忍不住逸出呻吟。
高潮過後羅夜暝仍覺得欲火難耐,拉著聞人昊的手不肯放,只是用懇求的目光看著聞人昊。
聞人昊原本想逗逗他,讓他開口哀求乞憐,但看到這樣的目光自己也忍不住,又狠狠地抽插起來。
直到羅夜暝有些吃不消了,聞人昊才泄了火,讓人拿了水給他擦洗。
羅夜暝被他目光注視,甚是尷尬,手下意識地遮著自己的恥處,表情也極為不自然。
「聞人昊……」他低啞的嗓音輕輕說著。
「怎麽了?」聞人昊摸了摸他的頭髮,身體略微前傾了一些,像是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羅夜暝忍不住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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