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昊當真是一個溫柔的人。若是有人有幸得到他的感情,大概會幸福得死掉吧。
只可惜……自己絕不是那個人。
「你還和致青在一起嗎?」他小聲地問。
聞人昊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語氣也帶著訓斥:「即使我沒和他在一起,也會有別人在他身邊,強扭的瓜不甜,你難道還不明白?」
羅夜暝咀嚼他話裡的意思,猜測是沒和許致青在一起了,心裡不由得有幾分歡喜。
「你笑什麽?」聞人昊冷笑,「有空多照照鏡子,看你那古怪模樣,也配談喜歡這兩個字?」
聞人昊不知為何生氣起來,不顧羅夜暝不著寸縷地躺在床上,披了衣裳就拂袖而去。
羅夜暝用手摸了摸臉,咬住了下唇。
他從來沒像今天這麽後悔過練了青竹功,變成這般醜怪的模樣,到如今就連表露衷情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能散功的話……就好了。
雖然散了武功會變得手無縛雞之力,連常人也不如,但至少恢復了原來好端端的容貌,能讓聞人昊對自己刮目相看。
可是自己散了武功,對聞人昊來說,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只怕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羅夜暝的自信心跌落谷底,實在沒有勇氣挑戰自己原本的容貌是否符合聞人昊的審美。
第15章
聞人昊走後他心事重重,更吃不下飯。
這一天才吃了一點,他就讓丫鬟撤下了。丫鬟正在為難時,聞人昊推門進來,只看了一眼菜色,便要將他抱起。
「我帶你出去吃。」
羅夜暝受寵若驚:「我可以出去吃?」
如果出門的話,會不會碰到熟人?他腳踝上還掛著鐵鏈子,要是被人看到怎麽辦?
他正在糾結,顧不得和聞人昊很是親近,他幾乎將整個身體都縮在了聞人昊的懷裡。
「好像你比上次更瘦了,抱起來沒三兩重。」聞人昊皺了皺眉。
他會注意這個小細節,讓羅夜暝暗自歡喜,口中卻道:「哪有多輕,還不是一樣。」
「那你要每頓吃七、八碗飯才能補回來。」
「每頓吃七、八碗還不變成豬嗎?」
「變成豬也行,我還沒見過綠色的豬。」
羅夜暝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不由得氣結,伸手就在他光潔的額上輕輕彈了個爆栗。
「好啊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在地上?」聞人昊口中說著,卻是絲毫沒有怒意,臉上卻是笑了起來。
「你扔啊,你敢扔我就不吃飯了。」
「你不吃,我就當填鴨子似的給你灌下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羅夜暝心裡暖洋洋的,若是一場夢,他隻願這個夢再也醒不過來。
聞人昊將他抱到客廳。羅夜暝這才明白聞人昊的意思是將他帶出房門,卻不是出獨尊堡。
客廳當中擺著一張極大的桌子,只在桌子的一角擺著十幾盤佳肴。
聞人昊抱著他入了席,邊上伺候的弟子這才將湯端上。他讓羅夜暝坐在自己大腿上,喂他吃一口,自己也吃一口。
羅夜暝自從斷奶就沒怎麽被人喂飯,此時期期艾艾地猶豫不決,聞人昊卻是不去多管,他不吃聞人昊就端著調羹不動。
羅夜暝這一頓直接吃到撐,再被聞人昊抱回房裡。
他坐到床上,便有些不願意動,看到聞人昊有些想做的意思,他便央求晚些時候再做。
最近的次數的確是過於頻繁了些,他甚至有些擔心做得太多,會不會恢復本來相貌。
其實恢復了容貌也沒什麽不好,但那也意味著自己精盡力竭,會有十天半個月動彈不得,並且不能發生情事。
「給他們的解藥是不是能做出來了?」羅夜暝掩飾著話裡的惆悵。若是他沒利用價值,自然到了分開的那一天。
「嗯,這幾天是緊要關頭,所以多需要一些陽精,等解藥都煉製好後,確定他們不會複發,便能還你自由了。」
這分明是個喜訊,但聽在羅夜暝的耳中卻顯然不是如此。
「好……真要我走的時候,你就直說,我好……收拾東西。」
聞人昊自然發現他神色不安,便隨口說笑:「真有些舍不得你走。」
羅夜暝雖笨,但也聽得出聞人昊的挽留沒什麽真心,有些煩悶地道:「早些做完吧,以後再也不用做了。」說完三下五除二便脫光了衣裳,在床上躺成個大字。
聞人昊也不生氣,親了他的面頰一口:「有多少人想上我的床,你天天承我恩露,還不樂意?」
「那你去找別人啊,何必強人所難?」羅夜暝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隻覺得面紅耳赤。
習慣了進入的身體早就敏感得不行,只要被人摸到赤裸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栗著,下體也會有所反應。
他現在幾乎已想不起自己抱著許致青時到底是什麽感覺了,情欲的快感讓他有些迷茫起來。
和聞人昊歡愛的目的只是為了給他下屬弟子解毒,誰知現在意亂情迷,只知道被他愛撫時自己的反應,和自己心中幾次想要宣泄的狂情熱愛。
就像不斷積聚洪水的大壩,他幾乎可以預料到被洪水衝開的那一天。
早些離開也好,不然他會忍不住向聞人昊傾訴吧。
密穴處長久承歡,並不需要愛撫便能進入,聞人昊卻仍小心翼翼地試探,反倒是羅夜暝按捺不住地收縮了甬穴,感到自己包裹住聞人昊的手指,修長的雙腿輕輕顫抖,腳踝間的鐵鏈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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