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探花簡直可愛得讓我沒辦法。”栗延臻捧著他的腦袋,愛不釋手地啄吻著,“夫人大可放心,蘭奴男子天生髒腑便與平常男子不同,下腹有一處和女子相同的胞宮,所以才能受孕懷胎。若是沒有這個東西,你就是喝再多的湯藥,也不可能有孕。”
方棠松了口氣,點點頭:“這樣啊,那、那便無事了。”
栗延臻卻不依不饒道:“那夫人今晚還要嗎?”
要自然是要的,方棠嘴上什麽都沒說,卻還是被栗延臻哄著,叫他盡管放心好了。
軍帳裡薄汗淋漓,風月旖旎,栗延臻看著面頰染上薄紅的方棠,使壞地托了托他的肚子,引得方棠低聲驚叫起來,伏在他胸口不敢動了。
“這裡……”栗延臻咬著他的耳尖,“我替夫人揉一揉。”
方棠發著抖,輕輕扭動了幾下,沒說話。
栗延臻憐愛地追逐他的嘴唇,哄道:“不哭,我逗你的。不過若是真有孕了,夫人怎麽辦?”
方棠趴在他耳邊,被他擾得斷斷續續說不清話:“我不知道……嗯不要!二郎輕點……若是有了……生、生下來……嗯……”
軍營中萬籟俱寂,唯有滴漏默默,盡職盡責地報了五更天。
作者有話說:
希望鹽能控制一下自己的 訴求╮( ̄▽ ̄"")╭
第34章 貪色
栗延臻預想得不錯,距離年關還有半月不到的時候,沙瓦桑果然率領西羌軍自行退出了縛虯谷。栗延臻幾次派探馬前去查看,確認對面大軍已經盡數撤走,似乎是不準備與渠軍糾纏了。
“算他識相。”栗延臻站在城牆上,遠望著縛虯谷口大軍後撤的陣勢,丹措部的旗幟消失在谷口,塵煙動地,連幽牢關的軍士都能感到那股震顫。
方棠立在他身側,一身青色鬥篷在風中獵獵而動,“我這就給朝廷上一道表章,將西羌退兵之事告知陛下。”
“辛苦夫人了。”栗延臻摟住他的腰,身後一乾軍士齊刷刷低頭別開視線,想看又不敢看。邊上聞修寧的目光像一道鐵閘攔在他們面前,誰敢抬頭就是不要命了。
方棠瞥了他一眼,說:“我會向陛下表你之功,非由私心,原本就是有功當賞,有過則罰,我依職行事罷了。”
“是,禦史大人高義。”栗延臻笑道,“其他賞賜我倒是無所謂,朝廷嘉賞我都可以視若無物,左不過禦史大人私下也是要‘賞’我的,我隻想要這個。”
方棠紅著臉扭頭看了一眼,“你就不能等回去再說?你手下又不聾!”
栗延臻懶洋洋回頭問道:“你們剛剛聽到什麽了?”
底下像是排練好似的齊刷刷一片:“禦史大人要上表為少將軍請賞!”
“還有呢?”
“沒有了!”
栗延臻看向方棠:“大人可放心?”
方棠受不了了,一扯鬥篷往城樓下跑去:“放心放心,你別再說了!”
兩人在幽牢關一直留到過完了年,方棠年前遞上去的奏表也批下來了,渠帝也拿捏著分寸,封了栗延臻一個散騎侍郎的虛銜,金銀珠寶倒是多賞了些。
渠帝還另下了道旨意,褒獎方棠押送軍糧助栗延臻破敵有功,加三品吏部侍郎,待年後回京入朝領事。
“恭賀方大人高遷。”栗延臻在床上抱著方棠,恭喜的話說得很敷衍,想趁機動手動腳才是真。
方棠擰著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問:“還有半月就要回京了,那些蘭奴你打算怎麽辦?”
栗延臻道:“明日我就遣人將他們送歸故裡,夫人要是再吃醋,我也只能把他們丟在邊關服役了。”
“那倒不至於,那些蘭奴天生瘦弱,在這荒涼之地服役,無異於要他們的命。”方棠說,“你叫人好生護送他們回到西域,回各自部落安置吧,不要丟在那裡就不管了。”
栗延臻笑笑:“聽夫人的,就這麽辦。”
方棠還是不放心,這些邊關將士做事糙,保不齊在半路上就凍死餓死幾個。於是他第二日便親自去見了那些蘭奴,一一問了他們所在部族名稱,寫在紙上,蓋了栗延臻的軍印,命護送的將士絲毫不得懈怠。
他站在城牆上,目送著兩輛馬車朝著西方緩緩而去。天空風雪初霽,日頭和煦,大路上的雪化薄了些,印出幾道深深的車轍。
“這些人都很可憐。”方棠淡淡道,“我聽說西域各部中有蘭奴血統的族人,生來就要被送去調教馴養,然後進獻給中原皇族與達官顯貴玩弄享樂,受盡折磨。生下的孩子若不是純種蘭奴還好,若是同為蘭奴,也免不了一樣的命運。”
栗延臻道:“的確如此,幼時我在朝中官員府邸上見過蘭奴,連生了幾個孩子都非蘭奴,年老色衰為主人所厭棄,整個人奄奄一息被丟在柴房裡等死。”
方棠長歎一聲,說:“或許我不該送他們回去。”
栗延臻抱了抱他:“人各有命。”
“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實在可悲。”方棠目光有些低落,“萬千寵愛,最後也不過這種下場。”
栗延臻笑了一聲,問:“夫人擔心什麽?怕我也和那些負心人一樣背信棄義?”
方棠撇了撇嘴,道:“誰知道你圖我些什麽……”
“夫人要是覺得我貪圖你的美色,我大可以從現在起再也不碰你就是了。”栗延臻道,“這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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