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意別開臉,免得自己也笑出聲。
池曳余光見鬼修們緊張起來,又去牽了下一個,這樣試了七個橋子,除了第八個,因為第八個沒有新娘。
池曳讓自己語氣慌亂:“你們也來試試,為什麽我不行,難不成我被黃泉域排斥了,我不會活不過這次吧,聽他們說,以前單獨進了這裡的鬼修,每過鬼門的後面都不見了蹤影。”
至於這個他們是誰,池曳也不知道,因為是他編的。
其他鬼修見狀,猶豫不決,其中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元嬰修者突然站了起來,直接朝著第五個花轎去了。
池曳盯著他,這人走得不急不緩,很是堅定。
這人走到花轎旁,輕而易舉的拿起了紅綢,紅綢穩穩的在他手裡。
這人突然笑了一下,感歎:“三千孽帳,終有還時。”
男子動了一下,花轎自然跟著浮了起來,兩人走到了鬼門的槐樹前。
兩人成功拜了三拜,最後對拜時,男子道:“不求來世,只求你以後一切都好。”
在男子下拜時新娘沒動,男子錯愕抬頭,被新娘一巴掌打進了鬼門,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突生變故,池曳緊盯著槐樹下的新娘,他能感覺得到,黃泉域的力量要將這個人撕碎了。
果然,下一刻新娘就如同之前被那個大鬼打散的鬼修一樣,瞬間成了碎片灰燼。
這次他們回到花轎樹林的時間更快了,新娘破碎後,他們瞬間被拉扯到了這裡。
又回來了,漫詩過去問池曳:“為什麽?那個人為什麽這麽做?”
她很疑惑,就目前來看,這些被困在轎子裡的新娘只有成親了才能進鬼門,投胎也好,出黃泉也罷,都行,又不是說只能一換一,明明可以兩個人都好的。
池曳搖頭:“不知道。”
他到前方去:“大家也看到了,無論是過鬼門還是被扔出黃泉域,終究都是出去,現在都來試試。”
鬼修們動搖了,終於有鬼修站了出來,他站在第一個花轎面前,卻和池曳一樣,牽不起紅綢。
到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到第七個他才牽起了紅綢。
同樣的流程,唯一不一樣的是,兩人對拜的時候,這個鬼修一直不說話,也不起身。
最後是新娘起了身,一把掀開蓋頭,一個骷髏臉露了出來。
新娘冷笑:“老槐樹下不能說慌,所以你的假意說不出口,往日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今日也有閉嘴的一日,還記得我嗎?情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新娘說完從袖子裡抬起自己白骨的手掌,一把穿破了鬼修的胸膛,鬼修被打散,新娘開始長皮肉,露出面容。
是一位眉眼俱冷的美人。
美人身體恢復後,將一身嫁衣揮了,身著一身白,頭也不回的上了階梯跳了鬼門。
漫詩:“艸。”
源意也一言難盡。
池曳好奇想問,結果下一刻眾人又回到了花轎林。
這會,所有鬼修都沒在靠近花轎。
池曳犯難,決定先過去問問漫詩和源意剛剛什麽情況。
漫詩:“那個新娘我們認識。”
池曳:“哦?”
漫詩感歎:“她和深暖的愛人都是熾閣的,百年前我們在仙采大會是見過她,這人是熾閣閣主的女兒,人很傲脾氣很冷但是不壞,沒想到她居然成了這裡的新娘。”
池曳抱手靠樹:“你們不是說這是有因果的嗎,這些鬼修能在這裡,都是欠了花轎裡的人的因果,現在因果清了,她也自在了。”
源意評價道:“天道好輪回。”
池曳聽到天道就不舒服:“他們是天道輪回,我們三是什麽?”
漫詩:“額...無辜路人。”
源意:“被牽連的池魚?”
池曳歎氣,指著那群退縮的人道:“我們是短工,被白侯拉進來的短工,這個地方我看了,是由這些花轎組成了陣,花轎全過去了,陣就破了,但只要有一個花轎還在,陣就破不了,若是強行打破,黃泉域會排斥我們。”
漫詩提出疑惑:“白侯拉我們進來做什麽?”
池曳指著最後一個空花轎:“應該跟那個有關,如果沒有我們三個,這裡將會有九個花轎,十個鬼修,那這是個鬼修中肯定會有一個人坐上這個花轎,一個人牽紅綢。這個花轎鐵定是有什麽東西或者說是限制,白侯為了保險,想將我們拉進來,因為我們是一起的,就一起被忽悠了進來,反正多幾個人也不是事。”
他說完往後一仰:“我說得對吧,兄弟。”
漫詩源意立即警惕的看向後面。
後面顯現出了一個男子,一身青衣。
男子道:“對,你說的很對。”
男子說完笑著看著他們:“我叫松染,別誤會,我沒有什麽惡意,我只是看不清幾位跟花轎的因果才過來看看的。”
漫詩凝神:“你能看清因果?”
松染道:“或許是因為我修佛。”
源意,漫詩。就連池曳也吃驚:“佛修?”
這玩意不是在人界或者無/色/界嗎?仙門魔門可是幾萬年來沒有過佛修。
因為佛修這東西不像他們修煉,靠天賦或者努力,佛修全憑運氣,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一夕領悟入佛門,甚至普通人都比仙門魔門人易入佛,這幾萬年來,仙門魔門是一個佛修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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