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仔細檢索有沒有哪種契是有這樣的功能的。
但是找來找去,也沒見有說過這種東西的。
唯一相似的,好像也就是……
連忙搖了搖腦袋,直接給否定了。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梵越垂眸看著手裡的小妖,用手指摸了摸對方的耳朵根,溫熱的觸感。
很順滑。
想要往上捋一捋。
“尊上。”話音落下,手中的耳朵也隨之彈開了。
白須瓷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使,自己擱這猜什麽猜啊,直接去問對方不就好了嘛?
“這個是什麽契啊?看起來很有用欸。”往前再度地拱了拱兔頭,一副好奇的樣子。
但說是好奇,白須瓷還是有那麽一丟丟的擔憂的。
不會有什麽副作用吧?
梵越停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的把自己落空的手指收了回來,垂眼看向了手裡的小腦袋。
“同心契。”語調平平,只是陳述。
白須瓷頓時想起來了,哦哦哦,他給忘了。
書裡是有說這個契的。
不過……
“尊上,可是同心契不就是單向的嘛?”白須瓷用爪爪托著自己的兔下巴,一副認真的樣子。
這個他倒還是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因為主角似乎是用過這個契。
當時是在密林打怪嘛?
眯了眯兔眼,想的很入神。
梵越聞言一頓,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抿了抿唇,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本座升級了。”有幾分欲蓋彌彰。
白須瓷聞言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反而是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語氣有些放松,那股疲憊的感覺還沒有消失,用爪子揉了揉眼睛。
想要伸展一下身體。
兔腿往後蹬了蹬,在木桌上居然有些打滑,但幸好梵越及時地把白須瓷往上提了提。
前爪一伸,後腿一蹬。
成了一個完美的弧線。
“嗷……”打哈切的聲音。
白須瓷頂著基因中帶的紅眼去望了望梵越,爪爪隨便搭在對方的手背上,就這麽對視了一會。
然後沒忍住。
“尊上,您要再不把我放下來。”白須瓷是真的困了,弄了那麽一大圈,累死了。
“我就要這麽睡了……”聲音很低,兔眼已經開始眯成了一條縫。
白須瓷從始至終就沒想那麽多,當時知道自己可以被聽到心聲後也沒太在意,因為梵越確實是整本文裡的戰力天花板,能聽到他一個小妖的心聲,實在是太平常了。
再說了,對方也沒什麽奇怪的反應,說明“自動和諧”的程序啟動了。
倒也不需要他去費力氣。
現在的情況,不就相當於安裝了個“小天才電話手表”嘛。
不礙事,還挺方便的。
這麽一想,白須瓷就非常的自在了。
乃至於已經完全閉上了兔眼,陷入了放松的狀態中。
梵越:“……”
兔頭耷拉在一邊,四條兔腿根本就不管了,像軟掉的面條一樣。
很是潦草。
梵越微微皺了皺眉,想要把這小妖給扶正,但是手剛伸上去。
“啪。”
被兔耳朵扇了一下。
“……”
有那麽一瞬間,是想把這小妖直接團成球扔到床上去的。
但是梵越掀起眼皮看了一下。
舌頭都露出來一點了,耳朵又給自動的甩了甩。
算了。
起身朝床鋪那裡走去。
*
白須瓷睡得這一覺很沉,興許是因為靈力全用光了的緣故。
一直也沒醒。
房間裡很昏暗,梵越站在床邊,臉色不是很好看。
怎麽會這麽弱?
抬手又去送了些靈力,仰躺在床上的那隻才堪堪動了動兔腳。
但還是沒有醒的跡象。
梵越收回了手,目光移向了對方的前腿——那裡有個泛著微弱紅光的契。
在昏暗的房間裡倒是很明顯。
還是承受困難麽……
思忖片刻,直接凝出一團光,注入到了那個契當中。
很快,紅光不見了,只有一條毛絨絨的兔腿。
並且。
有著要動的跡象。
白須瓷覺得睡得相當舒服,朦朦朧朧間,覺得房間裡很昏暗。
例行公事地舒展一下身體。
後腿蹦得很直,前腿也努力地往上伸,整個兔頭都在使勁。
梵越就這麽觀摩了全過程。
“嗷……”兔嘴張開了點,似乎在打哈欠。
梵越目光一縮,又看到了那個一閃而過的小舌頭。
不過很快就縮回去了。
白須瓷翻滾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做坐了起來。
用爪子揉了揉臉。
“欸?已經天黑了嘛?”
他不就是睡了一會,居然過了這麽長時間嗎?
梵越看著床上的白毛線球,不鹹不淡地提醒:“錯了,這是第二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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