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流程下來,倒是行雲流水。
蕭雲鶴剛剛一直沉浸在那玄衣男子是個凡人的震驚之中,眼下見到送過來的銀子,這才回過神來。
“不可不可,這不是什麽大事,我可以自行處理的。”語氣有些急促。
並且看見少年還彎著腰,頓時覺得很不好,抬手想要把人扶起來。
但是還沒碰到呢……
那少年就“自動”的往後退了退,正好避開了他伸過去的手。
不長不短,維持在一寸之間。
蕭雲鶴疑心自己看錯了,想要再往前試一下。
但就在這時,突然感覺空中有道銀色的線,並且越靠越近。
隻好伸手去接。
手心微微一重,儼然是那塊銀子。
抬眼去看,那少年已經被拉回去了,臉上有點懵懂。
“閣下收與不收是閣下自己的事,我們給與不給是我們的事,至於其他,請便。”那玄衣男子把話說完,就直接邁步走了。
竟是半分眼神也沒有往這邊留,蕭雲鶴難得的有些迷惑。
有些怔然地望著那二人的背影……
就、就結束了?
*
白須瓷不止一次想要扭頭去看看後面那個蕭雲鶴,但是每次都被逮住。
於是隻好垂下眼睛,努力去當一隻“乖乖兔”。
但這也不能怪他,這擱誰不好奇啊,這可是最靠近主角的人的。
這可關系著全文劇情走向呢……
腳步突然一停,白須瓷沒反應過來,懷裡的包子因為慣性往前一傾斜,往空中掉了幾個。
“!!”
一條狗從巷子裡跑了出來,非常矯健地一跳躍。
哢哢哢連吃了三個。
“啊!”一聲痛呼,連忙把袋子給扶正。
但是狗子已經功成身退,搖著尾巴就跑了,只剩白須瓷心酸。
嗚嗚嗚嗚嗚,他才吃了半個!!!!
梵越皺了皺眉毛,再次的發現問題了。
他聽不全,到底“好奇”什麽?
剛想要回頭去詢問,就看見一個“悲痛至極”的兔子,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
算了,看樣子也不能問出點什麽。
沈府——
“您放心,我等乃青雲派弟子,定能處理那妖山,您放心就好。”語氣很是胸有成足,就是嘴上不時散發出大蒜的味道。
似乎是在酒樓裡宿了一夜……
沈源之坐在主位上,抬眼環視了一下房間裡的青雲派弟子,心裡更加的安心了。
雖然只是做做樣子,但是安全還是最重要的。
他也不是沒有聽過麟山的事,說沒有顧慮是不可能的,萬一真的有那妖邪之物存在呢?
自己是來做官享福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抬眼又給那為首的弟子敬了一杯茶,面上又恢復了溫和的笑容。
“那真是不勝感激,您放心,為了我們雲德鎮的安寧,本官定會好好報答的!”語氣聽著很真摯,外人倘若來看的話,倒真會以為是個體恤百姓的父母官。
為首的弟子裝模做樣地點了點頭,內心相當愉悅。
蕭雲鶴那小子就是見識短淺,尋一條破魚有什麽用,哪裡比的上這種任務舒坦。
到時候搞些花把式就可以了,指定能糊弄住這小縣令。
“那屆時,還勞煩您幫忙了。”沈源之起身又說了句,出於禮節的拱了拱手。
他是真的待不下去了,這空氣中為何彌漫著一股酸臭味?
為首的弟子也站了起來,微微頷首,然後開口說道:“這些小事無足掛齒,但是大人……我們師兄弟下山歷練,也是疲憊至極,還希望——”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眼睛卻已經往沈源之這邊瞥了,暗示意味很濃。
沈源之雖然很是不情願,但面上還是一派祥和,開口說道:
“各位還請放心,府上有上好的廂房,有什麽需求盡管提,把這裡當成家就好。”語氣很是大方。
在房間的其他弟子頓時放松了起來,甚至已經開始聊起了天了。
“那就多謝大人了。”說完這話,為首的那大弟子姿態就已經上來了,不僅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還想要拿桌上的瓜子嗑一下。
一副坦然的不得了的樣子。
不過瓜子仁還沒放進嘴裡呢,這弟子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於是就抬眼看向了靠近門的那裡。
“大人,您還有事?”
語氣已經沒那麽客套了,倒是有幾分不耐煩的意思。
沈源之眼角抽了抽,雖然心裡很懷疑這青雲派弟子身份的真實性,但是還是沒表露出來什麽。
“沒有沒有,各位好生休息。”說完這話,沈源之就轉身離開了。
並且在扭過頭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
走到院子裡後更是不願再裝了,用手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氣。
“都什麽修士啊,一股子臭味……”
……
白須瓷每吃一個包子,都回想起了那條大黃狗當著他的面,一口旋三個的場景。
簡直是痛苦的折磨。
“如此難受?”很是不解的語氣,梵越擰著眉毛看旁邊腮幫子鼓鼓的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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