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辟谷就算了,怎麽對食物有如此大的執念。
白須瓷一聽這個語氣,頓時有些不服氣,費勁巴拉咽下去嘴裡那一口,反駁地說道:
“這當然很難受了!我當時隻吃了半個,而那隻大黃狗,它——居然當著我的面連吞我三個!”
“甚至吃完之後扭頭就走了,一點廉恥心都沒有!”
簡直是越說越氣,連包子都吃的不香了。
梵越只是聽著,順便讓這小妖發一下怨氣,別的倒沒什麽。
手指輕輕地摸了摸茶盞,突然想起來一件有意思的事……
“吃完了嗎?”出聲詢問道。
白須瓷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話題為什麽轉到這裡了,然後低頭看了看紙袋子,發現還剩一個。
於是就拿起來扔進了嘴巴裡。
“現在沒有了。”含糊不清地回答。
梵越看著嘴巴上沾著油的小妖,突然生了興趣,抬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
“好吃麽?”語氣淡淡的,瞳孔隱隱有些泛金。
白須瓷眼睛眨巴了下,腮幫子還在一起一伏,十分專心的咀嚼。
倒是沒有空和他說話。
“……”
梵越微微眯了下眼,然後動手一揮,手裡頓時多了一隻白毛小兔。
咀嚼的動作一頓,耳朵直挺挺的立著。
仰頭看向了梵越,有一點疑惑。
梵越眉毛一挑,耐心地等著。
但是手中的小兔只是卡頓了一下,隨後就又開始咀嚼了起來,並沒有把自己變本體這件事放心上,依舊很專心的吃包子。
還順帶把前爪伸了出來,搭在了他的手上。
似乎這樣更舒服。
梵越嘴角勾了勾,倒是沒想到是這幅情景。
不害怕了麽……
就在這時,兔頭努力地往上伸了一伸,似乎在努力地吞咽。
但是看起來並不是多舒服,像是噎著了。
梵越看了他一眼,轉而去把自己的茶杯拿過來了。
“喝吧。”
兔頭立馬垂了下來,小口小口地啜飲起來了,耳朵周邊立馬圍起來一圈小黑霧。
盡職盡責地當“頭繩”。
白須瓷喝完之後,挪開了兔頭,終於覺得舒坦了些。
什麽毛病啊,他都嚼了好長時間了,怎麽還是會噎著?
丟臉,丟臉!
不過還沒自我唾棄完呢,就感覺自己的兔嘴被十分用力的“擦”了“擦”。
“這回吃飽喝足了?”梵越再次地開口詢問,眉眼淡淡的。
白須瓷耳朵往後撇開了,努力地去理解這話的意思,最後試探地開口:
“好像……是的。”
一陣輕笑傳來——
白須瓷頓時感覺被羞辱了,掙扎著想要出來,但是就在這時……
“一言九鼎,給我你的蘿卜乾。”
兔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第三十一章 (二更)那就脫了
白須瓷覺得根本不對勁, 努力的用爪爪拍了拍梵越的手,義正詞嚴地問:
“為什麽要我的蘿卜乾?我沒有說過這話的啊!”
再說了,那他可是攢了好久的……
吸了吸鼻子,想不通。
自己沒有答應什麽吧?難不成是他忘了?
不應該啊?
“是嗎?”對方的語氣很是平淡, 沒有一絲慌張。
甚至還有空給手裡的小兔捋了捋耳朵, 但瞳孔卻早在不經意間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
白須瓷還在仔細思考著,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答應給對方蘿卜幹了。
這不胡說八道嘛?
當時只不過去包子鋪了,然後就是準備吃,結果一不小心給闖禍了。
再然後就是想著……
兔頭猛然抬起, 梵越手裡的耳朵也隨之彈了出去。
“尊上,那、那好像是我的——”白須瓷突然卡殼了,有些語無倫次。
但是想來想去也好像沒其他的可能了。
“心裡話啊。”最終還是呐呐地說完了。
白須瓷的表情都呆滯了,完全不可置信, 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還在緩衝中。
梵越用手指戳了戳手裡那隻的下巴, 把整個小腦袋托起來了,耐心地等一會。
“作何感想?”
再怎麽笨也應該……
兔頭重新往前拱了拱, 爪子不小心在他的手背上劃出了幾道痕跡,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 沒在意。
“尊上,您法力無邊到這種程度了?”聲音雖然是不顫了,但聽出了一種濃濃的“敬仰”。
倒是完全沒去想靈言契的事。
梵越:“……”
白須瓷真是有點懷疑自我了, 這怎麽能厲害到這種地步?
這樣的話,主角怎麽打敗啊?
隨隨便便就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那指定天下無敵啊!
梵越微微皺了皺眉, 還是發現不對了, 這小妖明顯在想事情。
但他再次的聽不到了。
同心契失效了?
白須瓷敬仰過後, 陷入了另外一種懷疑。
如果心聲真的都能聽見的話。
e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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