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須瓷還是暈暈乎乎的。
就在這個時候,符霖隨意一瞥,看到了之前的那個小托盤。
*
憂心忡忡的把兔子放到了上面,然後“端”走了。
“沒磕壞吧?”有些擔心的嘀咕,摸了摸兔腦袋。
白須瓷本來就沒啥妖力了,現在被這麽一磕,腦瓜子都嗡嗡的。
隻好兔腿一伸,十分配合的趴在盤子上了。
蔫巴巴的。
大殿——
符霖跪在下面,有些不敢抬頭看。
剛剛一進門,手中的托盤就被拿走了。
現在……
在尊上手裡。
“青雲派那邊不得不戒備,並且這個體質還是比較罕見的,尊上最好還是將其養在身邊,當成一個淨化……”
“本座知道了,先閉嘴。”
符霖:“……”
梵越垂眸看著手中的托盤,上面趴著睡的兔子有要醒來的意思。
耳朵邊邊翹了翹,然後慢悠悠……慢悠悠的撐起來了前腿。
有些愣怔。
兔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大包。
“怎麽弄的?”淡淡的詢問。
手指頂住了兔下巴,正好支撐住了一個兔頭的重量,讓其有所依靠。
白須瓷睡了一路,亦或者是暈了一路……
因為當時符霖走的太急了,根本就沒注意到胳膊中間夾著的他。
狠狠的撞上了門框。
當時他都以為自己腦殼要磕碎了。
“撞門框上了。”慢吞吞的說,然後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大殿下面的符霖聞言微微一抖。
梵越看著對方那個一直想要直立,但是無論如何也立不好的耳朵,眉眼之間升出點煩躁之感。
這才送走多久?
頭上一個包,腿上少撮毛,連帶著耳朵也蔫了。
“符霖。”很是平靜的點名。
白須瓷意識漸漸回籠,有點想要打哈欠,但是兔嘴也張不開那麽大,就隻好用爪子敷衍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耳朵也隨著動作動了動。
原、原來是叫這個名字……
扭頭想要去看,但是卻被一根手指給繞回來了。
“欸?”
白須瓷想要扒拉開這根手指,卻搞了半天也沒能弄開。
“尊上,屬下在。”符霖戰戰兢兢的行了個禮,眉眼之間倒是確有愧疚之意。
嘖,當時怎麽就沒注意到呢?
撞得好像還挺嚴重?
有些擔心地往上瞥了一眼,然後看到了腫得老高的兔頭。
“……”
“尊上,屬下可以去配些藥——”試圖挽救一下。
“下去,自己領罰。”
符霖頓時憂傷了,覺得自己好像個廢物,身上一絲絲光彩都沒有了。
但是在起身告退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瞥了一眼那小妖。
整個兔頭被錮著,倒也扭不過來。
這樣看的話,尊上現在好歹是感興趣的,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希望如此吧。
第十六章 勞務合同?
白須瓷掙扎了半天,也沒能把兔頭扭過去。
聽到後面沒有動靜了,大概也猜到符霖估計走了。
慢騰騰地抬起兔眼,看向了上方。
“呃,那個……尊上……”
他剛剛在托盤上的時候,一不小心給睡過去了,剛剛才醒過來。
所以其實根本沒聽到幾句話。
“嗯。”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然後手指略微移動了下,不知輕重地按了按那個頭上的包。
白須瓷:“!!”
瘋狂的想要跳走,但是因為頭被卡的死死的,頂多是腿在孤單的抗爭罷了。
並且因為被剪了指甲,兔腿一直在打滑。
可憐中帶著幾分滑稽。
“聽說你會咬人。”語調平平,大發慈悲的挪開了自己的手指。
白須瓷聞言愣怔了一下,什麽鬼?
此刻的兔腿正好宕機,一下子徹底滑了過去,整個身子瞬間不穩。
只剩一個兔頭卡在梵越的虎口中間。
“……”
不死心地想要再掙扎下,但是剛一抬兔腿……
“咣當!”
托盤掉到了地上,並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白須瓷:“……”
他現在全身上下,唯一的支撐點就在對方的手上,兔腿根本就扒拉不到什麽其他好著力的地方。
說實話,白須瓷覺得自己有些尷尬。
伸出兔爪,嘗試的去……抓向……那個帶有金色玄紋的袍子……
然後又生生的止住了。
因為梵越在不鹹不淡地看他。
好的吧。
默默收回兔爪jpg.
“怎麽不回答?”倒是挺有閑情逸致的,似乎真的要和白須瓷來“嘮嗑”。
“……”
白須瓷覺得這個問題簡直無語,他……他……就算不是兔子,也應該是會咬人的吧?
難不成這也是個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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