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
對面毫無聲響。
白須瓷有些擔心了,不會他真給踹傷了吧?
憂心忡忡的扭頭,打算去看看到底怎麽樣……
但是——
一把被拎起來了,被迫和對方那個綠色的眼睛對上了。
“不是,你——”
白須瓷一瞥,手臂上的血痕早消失了,翻了個白眼,頓時無語了起來。
對啊,是妖怪,怎麽可能會受這麽一丟皮外傷。
“小兔兔,我們剪個指甲怎麽樣呢?”語調放的極緩,聽起來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白須瓷:“……”
默默的縮了縮兔腿。
*
最後
白須瓷一言難盡的蹲在藤椅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兔腿。
對方給他剪指甲的時候,剪下來一戳毛。
太生氣了!
“指甲倒是不錯,毛也挺柔順的,來來張嘴。”符霖心情很是愉悅,尤其是看到眼前的兔子吃癟,“看看兔牙長好了沒?”
說著便彎下腰來,當真想要伸出手指去摸摸看。
“撲哧!”
噴出來一股血,濺到了符霖臉上。
白須瓷實在煩的很,一把跳開了,重新化成了人形,抱著手臂看著對方。
“我們兔子,都會咬人噠。”語氣很可愛。
“……”
符霖維持著原本的動作,想要保持風度,但是奈何血噗呲噗呲的往外流……
隻好抬手想要暫時堵住。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手指提前來堵住了,並且略帶驚訝的說:
“我牙這麽厲害的嘛?”
符霖:“……”
是是是,你牙最厲害。
白須瓷自從接收了大家都是妖的信號,就開始沒那麽小心翼翼了起來,甚至仔細觀摩了一下傷口。
動手戳了戳。
符霖:“……”
“好玩嗎?”移眼看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子,努力保持微笑。
符霖簡直要氣笑了,是很容易修複小傷口,但是這難道是他咬這麽使勁的理由?
“還行。”呐呐地回答。
白須瓷低頭看了看,也沒覺得自己咬得多重。
誰讓他要來看兔牙呢……
果然是個變態,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你為什麽這個模樣,給你修複了不就好了。”白須瓷在指尖凝出點溫潤的光,朝對方的手指上施去,“就咬了一口,還是你手欠的原因。”
沒過一會,手指頓時恢復成了原貌。
“看吧,根本就沒有——”很是驕傲的語氣。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白須瓷突然不受控的變回了本體。
“事。”有些遲鈍的補充完了那句話。
不是,這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變成本體了?他沒施法啊?
耳朵放在了腦袋後面,有點飛機耳的意思。
努力的又試了試,還是毫無反應。
“為什麽?”低聲喃喃道。
符霖皺了皺眉,一把撈過來了白須瓷,倒是終於嚴肅了起來。
“你妖力又用光了。”言簡意賅地說明。
白須瓷愣怔地扭了過來,兔頭歪了歪,想要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他……就治療了一個小傷口……就、就用光啦?
“到底是個什麽型號的漏鬥啊?”輕聲嘖了一聲,然後手掌間縈繞著淡淡的光,輸送到了對方的妖丹裡。
眉頭依然是皺的。
*
符霖查探完後,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然後垂眸看了看對方給自己治療的手指……
皮膚光滑的很。
沒有一絲一毫受傷的痕跡。
然後重新把視線移動到了桌上這隻小兔,眼神中透露著憐憫。
白須瓷:“……”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看我。”非常誠懇地請求。
符霖疑惑:“我是怎麽看你的?”
“額,這麽說,你像在看死兔子。”
符霖難得的陷入了沉默。
這麽明顯的嗎?
“我是快要掛了?”終於憋不住了往前邁了邁兔腿,仰頭看了過去,有些急切。
符霖摸了摸鼻子,一把撈過來兔子,往外邁步走了過去。
“這個……我得先去跟尊上匯報。”
白須瓷:“……”
這是個什麽物種的尊上粉?不應該先告訴“病人”情況的嗎?
不過心裡默默的吐槽完,白須瓷還是感覺很疑惑。
他沒有任何的不適啊?
只是單純的用妖力用的快,這也是病嗎?
“邦!”
白須瓷眼冒金星,腦袋一下子磕到了門框,耳朵沒力氣地耷拉下來了。
“你、你有病?不看路啊?”努力地去吐槽。
符霖本來是把兔子夾在胳膊中間的,準備就這麽帶走算了,但是出去的時候沒注意。
一不小心就給撞到……
難得的抱歉了起來。
動手扶了扶兔腦袋,有些擔心地又輸送了些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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