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在後面東張西望了一波,然後低頭看了看剛從梵越手裡拿回來的小包袱,頓時有點心塞。
當初就應該多塞幾根蘿卜, 好歹能磨磨牙。
這裡好像也不賣吃的,攤子上擺的都是些鐵玩意和一些怪怪的藥丸……
略帶遺憾。
好像真的不是很好玩。
“走吧。”
白須瓷聽到聲音後抬了下頭,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倒是挺大一個樓。
不過, 白須瓷微微蹙了下眉, 好像是發現了點什麽。
視線緩緩往這個客棧的後面看去……
發現是一座籠罩著霧氣的山,有幾分看不真切, 並且顯得客棧更加的渺小。
白須瓷最後還是跟梵越進去了, 不過嘴裡還是嘟囔了兩句。
梵越微微皺了下眉, 沒有太聽清。
只是依稀聽到幾個類似於“泥石流”的字眼。
那是什麽?
*
一號房內——
白須瓷進門之後,就把自己的小包袱給扔到桌上,拿出來一個胡蘿卜啃著吃了。
略帶鬱悶。
滄烺山這傳承到底什麽時候開?這地方雖然死氣沉沉的, 但是人是真的不少,光是這房間都塊被訂滿了。
要不是梵越比較有錢, 大抵是要露宿街頭。
“我們要等多久啊?”白須瓷覺得有點累, 直接環了下自己的胳膊, 枕在了上面。
吃了半根蘿卜。
梵越走到白須瓷面前, 捏住了對方的一個手腕, 例行公事地探了探脈。
順道回答道:“三日後。”
白須瓷突然覺得前幾日的擔心真是多余,青雲派估計還在路上呢,他還得要在這裡等山開。
要不明天上街看看?
不過想到街上那種安靜的氛圍,莫名又有了點怯意。
“嘎嘣——”
因為他種的蘿卜本來就不怎麽大,所以三口兩口就吃完了,白須瓷從梵越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用靈力搞出來個水球。
洗了洗手。
梵越微微擰了擰眉,不清楚對方為何要這樣子做。
“有清潔術。”提醒道。
白須瓷腦袋也不回的,洗乾淨之後,一拳把小水球錘飛,砸到了花盆裡。
正好澆了澆花。
“可是這樣也很好玩,我自創的!”仰頭看了過來,甚至有幾分自豪。
梵越並沒有出聲,表情有些平靜,只是抬手捏住了白須瓷的下巴,往自己身邊帶了一下。
非常輕而易舉。
這骨頭,一捏就碎,放外面磕著碰著了恐怕都是問題。
“啊?”白須瓷有點懵,不知道現在這是怎麽了。
直到力道漸漸加重。
白須瓷:“!!”
“痛!”控訴道,臉頰的肉鼓了鼓,看起來有些好捏。
梵越松了力道,語氣很淡地反問道:“嗯,疼,所以要怎樣?”
白須瓷:“……”
一把抓住梵越的手臂,想把自己的腦袋□□。
但是沒有用,他的下巴還是牢牢地在人家的手裡。
“??”
白須瓷覺得梵越怪怪的,於是隻好用了靈力,再試試。
還是不行。
隻好無語地抬眼看向梵越,發現對方的眼眸裡有幾分沉靜,倒是不想在和他玩的樣子。
“不對。”提醒道。
白須瓷仔細想了想,然後趁其不備一下子把腦袋“拔”了出來,咬住了梵越的手指。
報復性的咬了兩下,留下一排小牙印。
“幹嘛啊?”略帶抱怨的聲音。
但更多的還是不解。
梵越看了看自己的手,覺得這樣還是不夠,眉眼之間有幾分擔心。
索性單手把人給撈了起來。
“這樣也不對。”
“你要這樣做……”
白須瓷感覺自己的額頭被抵住了,略微閉了下眼,隨後一段逼真的畫面就被傳輸了過來。
好像時間被拉回到方才,他剛剛凝好一個水球,然後就把它——
“啊!”一聲驚呼。
白須瓷臉上瞬間蒼白了一個度,往後退了兩步,非常用力地推開了梵越。
有幾分驚恐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不過再抬眼看到梵越後,又心悸地上前抱住了。
呼吸有些不穩。
“那是假的。”梵越抬手摸了摸人的腦袋,安撫道。
但是懷裡的人完全處在恐慌之中,聲音很大但磕磕巴巴地說:“那、那你幹嘛給我傳那樣的畫面啊?”
白須瓷瞳孔都有些顫了,不自覺地抬了抬自己的手心,垂眼看過去。
然後又慌張地放下了。
為什麽會有那樣的畫面,他只是凝了個水球。
幹嘛要拿它殺人……還是……
白須瓷一下子推開梵越了,眼角被氣紅了,用袖子擦了擦臉。
“很好玩嗎?”
帶著點哭腔的聲音,整個人都在輕微地顫。
有病,有病,哪裡有教自己伴侶殺自己的人?
到底在幹嘛?
“只是假的,可以換成其他人。”梵越語氣有點無奈,走上前去,想要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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