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那方才的靈力是什麽東西,錯覺嗎?
他剛想抬頭繼續問,就發現符霖直接彎腰看了過來,隻好後仰了下身子,蹙眉問:
“怎麽了?”
“你做了什麽?”符霖的語氣有點疑惑,還夾雜著幾分探究。
白須瓷覺得這話莫名其妙,直接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往裡側的屏風處走了。
身後傳來慢悠悠的腳步聲。
“佔星妖換了說辭,麟山不會換。”
“這有些不對,青雲派的那些人呢?”符霖在身後喋喋不休道。
白須瓷吸了吸鼻子,眉毛一直皺著,覺得吵死了。
“這與尊上說的走向並不同,你做了什麽?”符霖語氣很是坦然。
白須瓷動作一頓,直接轉身看了過來,表情有幾分疑惑。
“那……原來的走向是什麽?”
符霖覺得這很好解釋,於是直接開口說道:“青雲派會來討伐,到時候他們會燒山,我們一眾妖自然是待不下的。”
“尊上說的話不會有差錯,那為何——”
“不為何。”白須瓷直接打斷了,然後沒什麽表情地看著符霖。
“我喜歡麟山,所以我不想青雲派妨礙我。”
符霖覺得愈發想不通,於是進一步問:“所以呢?”
“我把蕭雲翊抓起來了,這樣比較安全。”白須瓷隨便解釋了下,然後就又覺得煩躁了,符霖一直問。
好累,不想回答。
於是繼續往前走,身後的人還在持續輸出。
“噢,這樣啊,也挺不錯,不過你現在體內的傳承吸收的怎麽樣啊?我再給你個丹藥吧……”
“你現在發著燒,又要去哪裡啊?”
“欸,我在跟你說話啊……”
……
白須瓷充耳不聞,然後循著記憶邁上了台階,為了確保位置正確還看了看右邊的柱子。
沒錯,就是這。
身後的人還在撈藥匣子,白須瓷直接一揮手,人消失在了原地。
符霖:“……”
人呢?
白須瓷進去了之前的那個“小倉庫”,然後走到了其中一堆金銀財寶面前,然後直接疲憊地靠了過去。
開始睡覺了。
金光閃閃的,在略微蒼白的臉頰上映出點光來,倒是顯得貴氣得很。
發絲散開了,也不束起來,像是上好的綢緞。
與此同時,大殿外的符霖。
微微挑了下眉,倒是有些意外,這小妖嫌他煩了。
隻好往後擺了下手,略帶無奈,然後閑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算了,已經完成任務了。
沒有成為燒兔,尊上應該放心些。
不過……
符霖想起了什麽,還是快步地離開了。
*
人間——
蕭雲鶴身上破破爛爛,臉上還帶著擦傷,一瘸一拐地在大街上走著。
面色還是憂心忡忡的。
師兄為何莫名其妙地要去麟山討伐,又為什麽不帶他去?
自從上次在滄烺山之後,事情好像就變得有些奇怪了,他不太能看懂師兄了。
可是,人呢?
青雲派的人回來的很少,只有零星幾個,還是那種半路折返的,根本不是上到麟山之後的。
蕭雲鶴有些坐不住,隻好衝破了封印,搞得自己半身不遂。
跑來了。
雲德鎮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人聲鼎沸,似乎並沒有因為什麽別的原因而改變生活。
大家都還是很有精氣神。
蕭雲鶴已經被三個路人問要不要幫忙的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憐憫之心,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隻好匆匆避開了,往前趕緊走了過去。
靈力被壓了五成,也不知道師兄為什麽執拗地不讓他去。
面色有些憂愁。
直到——
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須瓷喪喪地從一個小販手中拿過來一串糖葫蘆,然後遞過去一個金子。
“啊,小、小公子你……”
“我心情不好,你不用找了。”白須瓷頭也不回地說道,然後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往前走,臉上還是有些蒼白。
因為額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依舊在持續發燒。
梵越不回來的話,那就花光他的金庫,全敗光……
白須瓷有些惡狠狠地說。
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白須瓷眼睛又突然淚汪汪的,重新折返了過去。
找到了原先的大叔。
“小公子你……”
白須瓷聲音有些啞,覺得自己根本闊不起來,可憐兮兮地說:“大叔,我反悔了,我給你銅錢吧。”
“那金子是我偷家裡人的。”
大叔這才明了,雖然可惜這一筆意外之財,但還是接過了對方手裡的銅錢,準備低頭還給對方金子。
白須瓷一邊抽抽嗒嗒的,一邊十分熟練地把手伸過去對方的口袋裡,三兩下挑出了自己的金子。
“大叔,是這個。”認認真真地解釋道,聲音悶悶的。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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