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來數落他……
金銀的特點難道只有涼嗎?
好樸實的認知。
白須瓷嘟嘟囔囔地回答:“我……我以為你早就恢復了,就是想故意——”
“故意看你笑話?”
梵越提前補全了白須瓷後面的話。
白須瓷不吭聲了,把腦袋瞥到了一邊,不去管自己耳朵處的手了。
明明就是那樣,符霖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他那麽想他,還一直不現身。
但是只有一聲輕輕地歎息。
“沒有看你笑話,沒有恢復,那只是本體恢復,符霖他看到本座的龍影了。”
“你跑了,我才有契機覺醒了意識。”
白須瓷聞言先是皺了皺眉,理解了下,但是又扭過來腦袋。
“我沒有跑。”提取了這麽一個有效信息,十分認真地反駁道。
“嗯?”耐人尋味地反問。
白須瓷覺得根本就不對,他就是有點生氣,想要去把梵越的小金庫給敗光。
但是又被裡面好看的東西吸引住了,一時半會,不小心喝醉了……
“才沒有獨自……躲,躲起來。”白須瓷本來想義正詞嚴地說的,但是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崩出來的,相當沒有說服力。
他說完就後悔了,人反正已經在他床上了,何必斤斤計較這些小事呢?
白須瓷覺得耳朵根都快被梵越給揉紅了,哼哼唧唧的,很是不滿。
“我不睡了,太悶了,把被子掀開嘛……”
“怎麽了?”低聲問道。
白須瓷:“我呼吸不上來。”
臉頰很熱,似乎是說的實話,因為梵越手指往下滑了下,發現身下的人一直微張著嘴巴。
呼吸有點重。
梵越暫時沒有反應。
白須瓷等了一會,覺得梵越就是個混蛋,動了下自己的手腕,想要自己把腦袋露出來。
不陪他玩了。
但是下一秒,嘴巴裡突然多了個異物,在碰他的舌頭。
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被刺激的……
“梵、梵越!”叫得很好聽。
白須瓷感覺到嘴巴裡的手指了,有點難受,蹬了蹬腿。
但是被壓住了,也沒翻起什麽浪花。
他感覺自己的舌根被壓了壓,白須瓷不由自主地想要吐掉嘴巴裡的手指,但是沒什麽用。
梵越似乎有點惡劣。
明明之前不這樣的啊?
白須瓷覺得有點委屈,每次都合上了嘴巴,想要咬下。
但都是輕輕地滑過去,像小貓鬧著玩一樣。
“唔……梵越,不舒服……”白須瓷索性直接含著對方的手指了,臉頰處濕潤了一片,控訴道。
“嗯。”
白須瓷感覺自己的唇瓣被很用力地揉捏了下,有點疼。
他現在覺得自己的情緒不需要安撫了,需要安撫的是梵越吧?
這、這都在幹嘛?
不行了,白須瓷覺得他們有毛病,正常說話不行嗎?
非要拉著他在被窩裡說話。
悶死了。
“呼……梵越,你讓我出去,太悶了,我要——”
“唔……疼……”眼睛微微放大,白須瓷覺得自己要完了。
本來就看不清什麽,現在就只剩下觸感和聽覺了。
白須瓷有點受不了,梵越親他親的太深了,恨不得把他吞了。
自己當初有教的那麽成功?
他那會什麽也不清醒,只是衝著血去的,現在就是活活遭報應了。
手指都被強勢地擠開了,十指相扣。
床上只能聽到些受不住的呼吸聲,和輕微的水聲。
白須瓷呼吸很快很快,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抱著梵越的肩膀。
“不……呼呼……不……哈不親了。”聲音放的很弱。
想要求饒。
梵越的手指放在白須瓷的脖頸上,感受著人的呼吸頻率,輕微蹭了下人的頸窩。
“好。”
白須瓷隻好微微偏頭,任由自己肩膀凹下去一塊,略帶懵地想。
有這麽好說話?
“本座好想你。”耳邊冷不丁地傳來聲音。
白須瓷呐呐道:“我也想你的。”
思考了下,正好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松開了,於是就抬手摸了摸梵越的頭。
安撫了一下。
不過很快,白須瓷就知道這個安撫法子不頂用。
頂用的是他自己。
“我……唔……哈……”白須瓷語無倫次,整個人都被圍住了,哪裡都跑不開。
不自覺地想要掀開被角,似乎外面的世界更有吸引力,不過剛露出來個紅潤的指肚。
那隻手就被直接包走了,重新拉了回來。
隱隱約約有點哭聲和變了調的聲音。
但聽不太真切。
*
因為設了結界的緣故,大殿裡面很暖和,甚至鬼火燈都長明了。
似乎是在歡迎主人回歸。
梵越懷裡的人似乎已經睡了,不過臉上還是有一道道的淚痕,似乎是被欺負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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