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在鳳城時也經歷過魔帝之亂,魔族蠢蠢欲動,形勢並不樂觀。”
沈懷君循循善誘,小鬼主懵懂地點了下頭,鬼域一直平安從未出過事端,他也從未真正打理過鬼域。
“可這樣顯得我好像是個昏君。”墨硯寒仍是不忿。
沈懷君眉眼彎彎,探出手指刮了下小鬼主的鼻尖:“無妨,師尊屆時會教你打理鬼域事務。”
墨硯寒的小腿晃了晃,含糊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自家師尊的勸說。
小鬼主又低頭思考片刻,忽然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有了師尊真好。”
沈懷君笑了笑:“有個每日鬧騰的徒弟,為師也很欣喜呢。”
墨硯寒扭過頭,身側的仙尊經由這半年的仙氣的滋養,愈發仙氣飄飄,象征著飛升的白發可隱藏,沈懷君束不慣白發,平日乾脆換成黑發披肩。
這一頭如墨的黑發,襯著一張無欲無求恍若上仙的面容,形成強烈的反差感,好似他親自將這位上仙自仙宮拽落凡間似的。
小鬼主心裡嘀咕著,手指默默搭上了師尊的腰封。
沈懷君下意識看向窗外的日光,皺眉:“白日宣淫,不行。”
墨硯寒:“以前又不是沒宣過......”
沈懷君搖了搖頭,堅持道:“說不行就是不行。”
說罷起身向門口走。
墨硯寒的手指順著腰封劃到白衣衣袖,眼看師尊要出門了,他急著向前一撲,書案上的紙筆硯台紛紛滑落在地。
一個轉身,沈懷君被重重壓上了書案。
“你!”沈懷君正要責備,可那雙不安分的手指已擠腰封處探到了更深處。
“師尊,莫害羞嘛。”墨硯寒笑嘻嘻道。
......
......
傍晚時分,沈懷君早早就寢,一直到隔日上午才起身。
雪閣主早早送來了請帖,沈懷君一直準備俊秀大比的事,五天后攜著硯寒一同登上前往望雪境的仙舟。
仙舟乃是夜明石鑄造,即便在日光下,仍如綠瑩瑩的水波在天空滑行,耀眼奪目,一出場便引起了下方眾人的熱議。
“可是沈仙尊來了?”
“全修仙界唯一的夜明石仙舟,一定是沈仙尊!”
“沈仙尊來了?在哪兒?”
仙舟降落後,墨硯寒瞧見人們熱議豔羨的目光,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無論師尊如何反對自己奢靡,但這仙舟花費絕對值!
二人一起走下仙舟,不遠處的絕佳觀景位置已經布置好,沈懷君跟隨侍女的接引,在觀景台落座。
身側擺著一方桌案,他這側擺放了清茶,小鬼主那側放了瓜子梅子乾零食,雪閣主果然在布置上花費了一番心思。
墨硯寒正新奇地打量著比武台的布置,下方傳來細碎的議論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了麽?九州好多俊秀都來了!”
“自然,都是衝著沈仙尊的名號。”
“鬼主也來了,可那些俊傑也不是吃素的,這下有好戲看了!嘿嘿。”
墨硯寒聞言不屑地撇撇嘴,還看好戲?仙尊整個人都是我的,你搶得走麽?
可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仍是忍不住向下看,比武台已經登上不少俊秀,個個大顯身手,靈力碰撞間,險些劃到了觀景台。
“這些青年俊秀太不穩重了!”墨硯寒故作老成地指指點點。
沈懷君正在品茶,聞言輕輕點了點下巴。
僅僅是點頭而已?墨硯寒視線落在師尊身上,期盼能看到師尊皺眉的神情,可師尊的面容一直是淡淡的,沒有絲毫波瀾,甚至還時不時打量比武台上的招式。
小鬼主有點失望,偏偏雪閣主沒有眼力,小心地走到他身側問:“鬼主大人,不知那日後......”
雪閣主心中惴惴不安持續了整整五天,今日實在忍不住想問那日的情況,好判斷一下自己到底將鬼主得罪到什麽程度。
墨硯寒揚起一個假笑:“還好。”
雪閣主面色一喜。
墨硯寒:“只是師尊將本鬼主的金庫扣下而已。”
雪閣主:“......”
雪閣主膝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面色煞白。
墨硯寒哼了一聲,他的小金庫被沒收,他不會怨師尊,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惱火別人,更別提雪閣主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這時俊秀大比中場休息,不少青年俊秀前來拜會沈懷君,沈懷君也禮貌起身迎接,硯寒見狀也跟了上去。
“在下乃趙家長子,今日頭一次見到沈仙尊!”
“沈仙尊乃是我們年輕一輩的榜樣!”
“沈仙尊可否指點下劍術?不瞞您說,我此行就是為沈仙尊而來!”
......
一眾人說個不停,沈懷君頷首一一應下,隨即走到比武場指點劍法,墨硯寒冷眼瞧著這群心思雀躍的青年俊秀們,神色陰鬱。
而這群青年俊秀甚少有人見過硯寒,都以為鬼主是凶狠的厲鬼模樣,權當硯寒是隨行弟子,言語上有些冒失。
“沈仙尊方才看了我好幾眼呢!”
“胡說,沈仙尊分明在看我!”
“呵呵,我修習劍道,沈仙尊面上沒看到我,心裡肯定也是認同我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