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沉歸眉頭蹙得越發緊。
昨夜他是與小弟子一起睡的,對方並沒有時間聯系魔君。
也就是說,對方是在知道可以出去歷練之後第一時間就跟魔君講了,甚至還約定好了在杏城見面。
若不是他跟著來,估計還真被蒙在鼓裡。
不過,這樣還是沒法解釋為什麽小家夥對自己的好感突然變成了零。
若是真像魔君說得那樣,小家夥對自己分明情深義重,那麽為零的好感就顯得很奇怪了。
其中應該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就連魔君都不知道。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雲沉歸再次冷冰冰道:“既然沒什麽可講的了,那就請魔君把人還給我。”
顏渡笑眯眯,“好說。”
我呸,還給你個頭,你是哪根蔥,我什麽時候是你的了!
腦袋上的零跳了跳,黑了幾分,被雲沉歸盡收眼底。
這個魔君,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實在是虛偽。
顏渡轉身回魔殿,表示他去叫人,雲沉歸在外面等著即可。
剛踏入魔殿,就再次被戲墨撲住了。
“阿渡你清醒點啊,那個禽獸不值得你浪費這麽多時間,你還是直接弄死他吧!”
戲墨在聽黑米粥講完顏渡這三年的經歷以及這些天的打算之後,瞬間抓狂了。
他的阿渡怎麽可以吃這麽多苦,怎麽可以這麽委屈,居然還天天向那個禽獸撒嬌!
他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阿渡撒嬌的樣子,憑什麽那個禽獸有這待遇!
他要去跟那個禽獸拚命!
顏渡扶額,“其實也還好吧,至少我這幾天啥事沒有。”
而且還使壞了好幾波。
戲墨淚汪汪,“可是我舍不得嗚嗚嗚,阿渡你怎麽能受委屈呢,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啊!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報復的話,就把我也帶上吧!”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戲墨恨不得時時刻刻掛在顏渡身上。
“不行。”顏渡冷酷拒絕。
“你要是也走了的話,魔域誰來管,不能這麽不負責任。”
其實魔域不是最重要的,平時也根本沒有多少事。顏渡就只是單純不想身上多個掛件罷了,戲墨這家夥實在是太粘人了。
“乖啊,你都已經這麽大了,該學會獨立了。”顏渡抬手拍拍戲墨腦瓜子,滿滿的敷衍。
“而且要是你不在了,我這池冰蓮該交給誰來照顧?”顏渡笑眯眯,“除了你,我誰都不放心。”
戲墨頓時感覺自己身上責任重大,“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得力手下,是我最重要的人。”顏渡目光真誠,接著忽悠。
黑米粥看著又一次被主人繞進去的戲墨大人,實在是沒眼看。
明明平時很冷靜果決一位大人,每次在主人面前都這麽好騙。
而戲墨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敷衍了,頓時激動起來,“阿渡你放心,我絕對會看好冰蓮的,不會讓它們出一點事!”
“嗯,真棒。”顏渡摸摸戲墨頭,莫名有一種擼狗的錯覺。
不過說起來,戲墨的本體的確就是一頭四眼魔狼,也算是狗的親戚吧。
看著戲墨身後悄悄出現的搖個不停的尾巴,顏渡暗忖。
本想隨手在庫房裡拿點小玩意兒就出去的,然而在路過冰蓮池的時候顏渡改變了主意。
有一朵冰蓮因為本來就比較虛弱,如今就算恢復了極寒環境也一時間難以養好。
他倒不如將其帶回仙域,那裡冷,而且說不定還能蹭蹭雲沉歸的寒氣。
一舉兩得。
於是顏渡變回弟子的模樣後就這麽小心翼翼帶著那株冰蓮出了魔殿。
之前獲得的冰晶則是留在了冰蓮池。
雲沉歸等在外面,見到顏渡出來,立刻打量人有沒有受傷。
就像魔君說得那樣,對方根本沒有傷人的意思,而且還真的讓小家夥帶著東西出來了。
雲沉歸越發肯定,魔君對司渡抱有別的意思。
連這麽點大的小孩都下得去手,不愧是魔君,心思淫/邪,十惡不赦。
“阿嚏!”顏渡打了個噴嚏,心下莫名,難不成他是被剛剛雲沉歸那廝的寒氣給凍到了?
真不愧是死冰塊,冷心肝。
與人對上視線,顏渡立刻扯開一個開心的笑容,“師尊~”
躲在很後面偷窺的戲墨險些炸開,阿渡居然用這麽好聽的聲音喊那個禽獸嗚嗚嗚......
雲沉歸注意到空中那個亮閃閃的零,頓了片刻。
到魔君這裡來玩一趟就讓他這麽開心,連帶著對他的情緒都變高了?
嘴上說得好聽,最喜歡他。結果連認識魔君這麽大的事都不跟他說,甚至還打算偷偷跟人見面。
小騙子。
腦中突然出現昨晚對方說的夢話,雲沉歸微滯。
那到底是阿蓮還是阿顏?
作者有話要說:
顏渡(瘋狂暗示):真羨慕啊,有這麽好的小弟子~要是換做我,一定會把人捧在手心上疼愛的。
言外之意:快好好疼我,跪下給我道歉。
雲沉歸的理解:這個混蛋覬覦小家夥,真真淫/邪齷齪!
一般來說,自己心裡想得是什麽,就會覺得別人也是這個心思。所以某仙君打得什麽主意,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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