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繼續盯著皇帝,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向我匯報。”
“屬下遵命。”
小世界之外,魅魔兩個長老長在閑談。
一個長老道:“你和少主說了吧,魅魔能將別人的喜歡轉化為能量,喜歡他的人越關鍵,能量轉化得越多。”
另一長老:“不是你說了嗎?”
“我以為你說了。”
兩個長老異口同聲,斬釘截鐵:“這麽常識性的東西,少主一定知道,根本不用說!”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易叢洲:求助:被同為男性的妖邪看上了怎麽辦?
攝政王:??
易叢洲:他還對我佔有欲很強,不許我看別的男人。
攝政王:??
第8章 喜歡小魅魔
陌影佔了床,易叢洲不可能與他同床共枕,睡在偏房。
半夜,他聽到一聲哀嚎,猛地從甜夢鄉中驚醒。他飛速下床,把窗戶推開一條縫隙。
外頭還是黑夜,下著急雨。陌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揉眼睛一邊揉臀。
定是才蘇醒,神智不清踩著水坑滑倒了。
“好痛。”陌影嘀咕著,“易叢洲大晚上也不知幹嘛去了,摸了我的角就不見,就是這麽對少主的嘛?”
他站起身,絲毫不顧雨中的自己衣裳全濕,化作一道影子,眨眼間消失了。
大雨帶來的濕氣從窗戶鑽入,易叢洲盯著他消失的方向,隻覺不可思議。
他睡眠向來極淺,聽不得一點風吹草動,這次陌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才讓他醒來。
他至少五年沒睡得這樣沉,警覺心沒這樣低過了。
不僅如此,五年來他無法安睡,噩夢連連,血色的夢裡都是廝殺與慘叫。
今晚,他一夜無眠,踏實而安寧。
體會過滅頂痛苦,才知何謂安樂幸福。
試著感受身體裡的蠱蟲,它們似乎還沒回過神來,未帶來任何痛楚。
身體都輕盈了。
摸一次他的「角」,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天剛亮,副將嶽黎冒雨過來,看到的就是易叢洲站在偏房眺望院中的情景。
隻一眼,差點讓他滑倒在路上。
將軍臉上這是什麽表情?比那夜的笑容更恐怖。
大早上有興致看雨,表情又有些一言難盡的蕩漾,怎麽看怎麽像情竇初開,春心萌動。
盡管這兩個詞放在邊境閻王易叢洲身上實在驚悚。
嶽黎小心地湊過去,怕水汽沾到易叢洲身上,也實在怕他揍人,隔得有點遠。
“將軍這是……”他絞盡腦汁地想出一個詞,“在想誰嗎?”
他本想問「是在想心上人嗎」,可他說到一半,易叢洲輕飄飄瞥了他一眼,滿滿的求生欲讓他瞬間改口。
易叢洲不答話,嶽黎撓撓頭,“將軍,其實到了年紀,想這種事也是正常的。”哪個男人不懷春,他還嫌自家將軍的春來得太晚。
嗯,將軍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他絕對不會說,是覺得將軍練兵太狠又太獨,想找個人讓將軍發泄多余的精力。
“何事?”易叢洲問。
“哦哦,有幾件事,都是和皇上有關的。”
易叢洲的目光落在嶽黎身上。
“薛忠國還有那幾個老臣,昨夜聚在一起,似在商量輔佐皇上一事。皇上拒絕幾個女子,就讓他們轉了性,真是愚昧。”嶽黎知道將軍敵視皇上,皇上也確實昏庸,罵兩句是常規操作。
然而他說完就感覺脖子一涼,像被將軍瞪了一眼。
嶽黎:?
他覺得是錯覺,繼續道:“不但如此,皇上近來一次也沒見過后宮嬪妃。外面都傳,皇上或許看上了什麽人,其他女子便入不得眼了,從前喜歡的漂亮舞娘也不要了。”
易叢洲:“嗯。”
嗯什麽?嶽黎覺得今早的將軍腦子好像不太清醒,“難不成將軍知道皇上的意中人是誰?”
廢話,就在你面前。
易叢洲不知為何心頭有些發熱,見嶽黎沒有別的話要說,擺手道:“不必關注皇上,你盯著攝政王即可。”
角也摸了,暫忍了那妖邪的覬覦之心,留著他一條命,反正他不可能得手。
陌影缺乏常識,讓易叢洲摸角只為了讓對方消除戒心,壓根沒意識到自身能量已轉給易叢洲,犯困也渾然不覺。
回到秋陽殿又呼呼大睡,王喜叫也叫不動,直到中午才餓醒。
最近大小雨不斷,昨夜開始下暴雨,空氣悶得慌。
濕漉漉的天氣呼吸都難受,陌影想透口氣,來到上次的湖中亭。
荷花被雨打得無精打采,湖面渾濁,濕潤的泥土味撲面而來。下雨不那麽熱,無需冰塊消暑,王喜端了冰鎮的楊梅過來,酸甜可口。
陌影坐在躺椅上遙望遠方,間或吃點楊梅、甜點,沒有其他人打擾,樂得自在。
雨聲嘈雜,其他聲音都被遮蓋。正因如此,當璿妃出現在湖中亭的長廊外,毫無準備的他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太吵,視線也不好,他連人什麽時候來的都不知道。要是在晴天,早在璿妃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溜了!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陌影愁得不行,人還沒到跟前,已不由自主吞了幾口口水,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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