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有貓病,自己要別人猜的,猜出來又生氣,說話像放屁似的,是真的神經病吧?
我和我親爸爸說話態度都沒這麽好,我堂堂老謝家三代單傳獨子,我們全家誰不哄著我寵著我圍著我轉?我受你這氣?
求饒求到一半我心理就扭曲了,不管不顧跳下車一邊哭一邊往回走。
“謝二寶!”馮玉照追過來了,捉住我手腕,“你是真的找死。”
我氣到爆炸,抓著他的手放在我脖子上,嘴巴開始不受大腦控制:“你殺了我吧!你要我的頭就拿去!隨你高興行了吧!這顆腦袋,小爺我送你了!嗚嗚嗚啊——!”
馮玉照瞪大眼,氣急敗壞:“你嚷嚷什麽!”
路上行人開始駐足觀看我倆,手指點點點的。
我吼道:“你他媽騙老子感情!裝那可憐樣兒要我陪你!陪了你你又說要殺我!你說了要對我溫柔對我好的!你是說話還是放屁啊你?!我太慘了嗚嗚嗚……”
周圍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一賣瓜老伯放下擔子來做生意,眾人皆以道德眼光瞄著馮玉照,悄悄嗡嗡嗡交流著,卻沒人敢上前來干涉。
有大膽的發言道:“這位公子,你這小妻子對你的感情如此純真熾烈,又貌美如花,你倆看著也登對,怎舍得傷她的心的嘛?小夫妻過日子怎麽好說打打殺殺的話嚇唬人家呢。”
又有人小聲討論:“男的,那小娘子是男的,聲音那麽粗呢,一對斷袖,嘖嘖嘖,逼人家好好的小郎君穿女裝塗胭脂,禽獸不如禽獸不如……”
馮玉照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指戳在我肩窩下,一指戳在我頸側,我整個人便不動動了,且像拔了電的高音喇叭似的,沒聲兒了。
他矮身,一手扶住我大腿,把我扛水泥袋似的扛在肩上回到了馬車上。
第19章 正要抓回家去家法伺候
馬車一路狂奔,中途馮玉照停過一次,進來用繩子把我雙手雙腳捆了,然後給我解了穴。
被點穴過久之後穴位解開那股子渾身酸麻的難受勁兒讓我沒力氣,只能蜷在馬車裡裝死,我試著張了張嘴,出不了聲兒,啞穴沒有解開。
馬車又跑了很久,直到天黑才到了燕川城。
“一間上房。”馮玉照扛著我站在客棧櫃台前。
客棧一樓大堂裡許多客人正在吃飯喝酒聊天,注意到這邊後,一時間聲音皆停了,拈杯執著的客人全扭過頭來看著我倆,眼裡帶著打探和同情。
【救命!救命!】我做著口型。
掌櫃的:“客官,您這扛著一位,這……”
馮玉照:“不聽話的小妾在外面偷了男人,正要抓回家去家法伺候。”
大堂裡眾人一聽,看著我的眼神從同情變成了鄙夷,拿著筷子點點點。
我:“……”
掌櫃的:“哎喲,原是這傷心事,不該多問不該多問。”
“多揀幾樣你們店裡最拿手的菜送房裡來,另外麻煩使人替我去買些蜜煎果子糕點回來,要好吃的貴的。”
馮玉照吩咐完,扛著我跟領路的跑堂上樓去了。
房間挺大,靠窗的位置有一張榻,上面置著案幾,裡面靠牆是張床,中間一面屏風隔開床和榻,形成裡外兩間。
馮玉照把我放在坐榻上,讓我坐著,解了我的啞穴,然後又把我手腳上的布條都解開了。
“不說話?”他站在我身前,粗魯地拿手指推我臉頰。
說尼瑪。
“說話。”他手又撥了我嘴唇一下。
“啊啊啊!!!”我猛地站起,揪住他衣領就是一記頭槌撞了上去。
馮玉照毫無防備被我撞得一懵,我再接再厲把他撲倒在地,騎在他腰上,掄起一拳面目猙獰地揮下去:“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
然而他這下反應過來了,一掌包住我拳頭,一手在我腰上一掰,登時天旋地轉,兩人調了個位置,變成了我被他壓在地上。
他一手按得我動彈不得,另一手高掄起拳頭,他拳頭很大而且看起來很硬,我嚇得側頭閉上眼睛。
但預料中的一拳並沒有落下來,一隻寬大,帶有粗糙厚繭的手掌覆在我臉上,捏住我臉頰和下頜。
“不過同你說句玩笑話……你卻像發了失心瘋一般,你在司禮監時是誰教的你規矩?把你教得像條瘋狗。”
馮玉照冷冷吐槽,輕輕幾句話就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我氣得發喘,愕然睜眼:“那能叫玩笑話?您老人家開的玩笑太刺激了吧!”
“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不曾動你一根手指頭。”他甚至還有點兒生氣和憋屈,“反倒是你撞了我一下,還不解氣?”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去,我不跟你待一塊兒了。”我掰他手,推他胸口。
馮玉照:“你身上有錢嗎?出去睡哪兒?吃什麽?”
“睡街上!我要飯回家也比跟你待在一塊兒強!”
“天都黑了,你這樣子一個人在街上,萬一被小混混當做姑娘糟蹋了,哭都沒地方哭。”
“我是啞巴,不會說我是男的?”
“自有那男女不忌的人,”馮玉照嗤笑,“還有的人,就喜歡糟蹋你這樣的太監。”
“哦,我這樣的太監,我這樣的奴才,”我也冷笑,“簡直粗鄙低賤不值得您看上一眼,求求您松開手,我立馬消失在您眼前,要是我出去被糟蹋了,不正合你心意?反正你就喜歡看我慘兮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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