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風沒回答,但他把筆扔了,把我衣服攏上,然後一把抱起我往後頭寢殿過去。
“沒事總愛勾引我,”到了床上,趙煜風還一臉不高興,“自找苦吃,還是說你就喜歡疼?”
我騎在他腰上,摟著他脖子在他耳邊小聲道:“不是的,只是我最近覺著,那藥膳好像吃得有點兒效果了……我開始感覺得到快活了……”
趙煜風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溫柔地將我抱在了懷裡。
帳裡氣氛一時溫馨無比。
我也回抱他,然後道:“趙煜風你動起來成不?別趁機偷懶,你這老頭兒是不是又舊疾複發不行了?唉我家老頭兒真可憐,明天開始我的藥膳分你一半吃,好嗎?”
趙煜風:“……”
……
人都差點兒散架,還好我現在是有武功底子的人了,比以前堅強了些。
趙煜風還不讓我穿衣服:“你自己剛才說讓我在你身上寫幾個字。”
“我說寫在肚兜上,”我扯過脫在一旁的肚兜來,“寫身上也太淫蕩了,你是一國之君,能有點兒分寸不?”
趙煜風想了想,道:“你也可以在我身上寫,如何?”
我:“那好的,快快拿筆來。”
趙煜風:“……”
其實趙煜風根本沒想好要在我身上寫什麽,醞釀了半天,在我腰側簽了個名,“趙煜風”三個字規矩中又帶著點兒瀟灑飄溢,然後就把筆給我了。
“我在你身上寫什麽好呢?”我拿著筆思考。
趙煜風:“謝二寶、謝洲,都可。”
“你記住我原來的名字了?我什麽時候說過?”
我驚了,這個名字許久不聽人提前,猛然聽見從趙煜風的口中跑出來,竟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亂感。
“那次在京郊河邊說過的。”
“我就說了那一次,你就記得了?”我發現了什麽,“還是說你從那時候就喜歡我了,所以記我的事就記得特別清楚?”
趙煜風眨了眨眼,道:“你寫不寫?囉嗦什麽?”
我:“你說不說?不說我以後不和你玩普雷了。”
趙煜風沉默了,大概是在權衡利弊,一盞茶的工夫後,他羞赧地開口道:“可能是……第一次,見到的時候。”
我嘴角抽搐,心想我信你個鬼,第一次見面那一耳光至今令我記憶猶新。
“我當時第一眼見你,自然以為是哪個奴才放肆想勾引我。”趙煜風回憶道,“但後來見你坐在地上哭,你臉生得好看,那模樣十分可憐,開口說話時透著一股子可愛又倔強的感覺,嘴上恭敬卑微,眼神卻是根本不服,我心裡當時像是被戳了一下……但那會兒我不懂那感覺是什麽,只知道回到含章殿後,時不時就記起你,便覺得心煩,於是讓管叔暗中把你……”
趙煜風一副後知後覺說漏嘴的表情,閉上嘴,不說了。
我瞪大眼:“把我什麽?”
“沐浴去?我伺候你。”趙煜風轉移話題。
我卻想到了,道:“我知道了,我頭一回去監欄院就是你暗地裡安排的吧?好啊你,你這麽壞!”
趙煜風悶悶的不出聲。
“又被我抓到一個把柄了。”我把他推倒在床上,提筆醞釀了一下,在他胸肌上落筆。
趙煜風登時緊張起來,看著我落筆的地方。
我在他胸前寫下一個“謝”字。
接著筆尖從他腹肌一路往下滑。
趙煜風喉結顫動:“二寶,莫要頑皮……”
含章殿裡外忙碌準備過年,有兩個人卻一直躲在床帳裡,乾著偷懶的活,然而說是偷懶,實際上卻更累。
趙煜風後來被我啟發,拿了一支沒用過的毛筆上來,沾了清水在我身上大練書法。
趙煜風說:“二寶,以後咱們又多了個毛筆的普雷。”
我:“……”
趙煜風的普雷怎麽都這麽雷?
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由於胸口頂著個“謝”字,竟然看起來有種禮貌的感覺,於是我也同意了他加上這個普雷。
第110章 明年還一起過年好嗎?
除夕這晚家宴還是擺了的。
禦花園中間搭了台子,教坊的舞女們穿喜慶豔麗的朱紅色裙裝在上面跳舞,出席家宴的人則遠遠圍著台子坐著,每人一張桌子擺著酒菜,趙煜風、太后和皇后三人則坐在上首的花廳裡,趙煜風居中間,太后和皇后坐兩邊,也是每人單獨一張桌子。
我和管公公則一左一右地站在趙煜風身旁。
太后從始至終黑著張臉,皇后領著后宮眾人敬了趙煜風和太后一杯酒,說了些場面話之後也坐著自顧吃飯再沒動靜。
皇后都不說話,下面的嬪妃們就更不敢說話了,尤其這裡頭已經有好些成了準罪臣之女,老爸還在大理寺吃牢飯,更是連年夜飯也吃不香。
唯有幾個王爺和趙煜風說了幾番話,喝了一些酒,才勉強算有些家宴的溫馨氛圍。
家宴天黑時開始,戊時三刻便結束。
接著是周亭領著禦前侍衛和皇城司的親從官們組成的隊伍舉行驅祟的大儺儀。
足有一千多人,戴著面具穿上特製的各色服裝,手執金槍銀戟,五色旗幟,扮成鍾馗、門神、判官、灶君等鬼神,從禁中鼓吹樂器敲敲打打,浩蕩熱鬧的隊伍一路驅祟出了東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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