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鬱堯聽完了他的公話,神色還是淡淡的沒什麽表率,中校沒能從肚子裡想出新的話術來,隻得先行提出結束這場拜訪。
鬱堯隻“嗯”了一聲,打算送客。
剛以為自己發現了小秘密就要遺憾看不到另一個主人公之時,中校被鬱堯擋住的視線突然空曠。
一雙白嫩的小腳突然出現在他的目光裡,中校愣了愣,猛地咬了一口舌尖。
鬱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見了書澄不小心露出的腳尖。
面無表情的臉一下子拉下來,鬱堯一側身擋住了中校的視角:“看夠了沒?”
他聲音冷極了,上位者的威嚴一下子爆發,中校竟然感覺自己的腿一下子軟了。
中校顫抖著條件反射回了一句:“沒,沒看夠。”
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說了些什麽話之後他頓時想給自己來上一巴掌,剛想補救說看夠了看夠了,卻發現這是個怎麽回答都不對的問題。
最好的解決方法是閉口不言,但他已經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中校低下頭,一言不發。
腦子裡窺見一角的軍裝外套下的雪白揮散不去,中校覺得自己完蛋了。
明天軍部可能會接收到自己的遺體。
鬱堯的眸光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毫不懷疑在那一個瞬間鬱堯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男人暗金色的眼眸之中寫滿了佔有欲,仿佛一切染指他所有物的人都不能再存活於世。
鬱堯在海底本就以凶戾出名,在遇到漂亮小章魚後他似乎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把本性暴露在他人面前了,久違的威壓釋放出來之後他自己也發現了不妥,壓下眼底的不耐將氣勢收回。
他又變成了僅僅是冷漠而毫無野心的青年才俊。
面前鬱堯展現出來的可怖隻持續了一瞬,中校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感受錯了,因為那是他從前面見首長時才體驗過的氣質。
鬱堯再怎麽優秀也僅僅是個年輕人,怎麽會有和那位同樣的威壓。
而且兩人同級,他怎麽可能殺了自己!
中校忽略背上沁出的冷汗,用自欺欺人的方式安慰自己。
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完成了任務的中校一刻都不想多待,連忙再次行軍禮表示自己該走了。
鬱堯又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伸手拉上了敞開的大門。
他徹底將脖子上松掉而搖搖欲墜的領帶解開,領帶上還殘存著書澄之前纏繞的痕跡。
鬱堯邁著長腿走回客廳中央的沙發,將覆蓋書澄光溜身子的外套掀開。
在厚實外套下適應了昏暗光線的書澄被白光一刺,險些睜不開眼睛。
他還沒來得及問鬱堯發生了什麽,雙腳突然就動不了了。
男人拿著結實的領帶,板著臉將他的腳綁了起來。
書澄剛想掙扎著瞪大眼睛發出抗議,嘴巴卻也被鬱堯的手掌捂了起來。
沒法說話的他“唔唔”地哼出一聲鳴叫,身子憤憤扭了幾下試圖把腳上的領帶解開。
鬱堯看上去很不開心。
趁著不能說話的空檔,書澄仔細打量了下他的眉眼。
與其說是不開心,其實不如說是不爽。
對,是暗藏在心底又不能表露出來的不爽。
書澄覺得自己看人情緒這點已經修煉到了極致,一切都是在貧民區看了許多電視劇所賜。
雖然不明白鬱堯為什麽要突然怎麽對他,書澄還是彎彎眼睛對著鬱堯露出了個笑。
因為他能分辨出鬱堯對他的行為裡沒有任何一絲的惡意。
反而是他書澄在牽動著鬱堯的情緒。
男人的長指在書澄腳底一勾,書澄癢得縮起了身子。
書澄被迫笑不出聲,只能伸出軟軟的舌頭在鬱堯捂著他嘴的手掌裡戳了一下。
這招果然好用,鬱堯頓時縮回了手,書澄得以能夠質問他到底幹嘛要這樣對待自己。
雙腳還被領帶綁著,書澄像隻小蟲一樣挪了挪身子,使得自己離男人遠一些。
他努力朝沙發靠背裡靠,口中念念有詞:“鬱堯你幹什麽,有事說事總是不講話不是好習慣!”
書澄早就不滿鬱堯的沉默,於是借此機會一並將這點提出來。
鬱堯還是握著禁錮書澄雙腳的領帶,不死心地再在他腳底下撓了一下。
手上做著過分的動作,面上的表情卻沒變一下。
自腳底傳來的癢癢讓書澄從頭皮麻到了尾椎骨,他翻了個身要逃跑,扯到了淺藍色的兩縷最長的頭髮。
有點痛,少年咧著嘴“嘶”了一聲,狠狠用目光譴責一切的始作俑者。
鬱堯仍在想剛才中校瞟書澄的那一眼。
他本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來應對中校看見書澄的情況的,可鬱堯到底還是高看了自己的控制力,也低看了自己對小家夥的喜歡。
事實上“中校看見書澄”本就是他計劃裡的一環,可鬱堯本人卻在整個事件中脫了鏈子。
原以為自己會冷靜面對一切,但他根本忍受不了別人看見他的寶寶。
當下,鬱堯衝動了。
書澄隻放松了那一霎,下一秒就把腳縮回到鬱堯的外套裡面去了,沒想到還是被中校的目光捕捉到。
他現在是人類的形態,身體的軟度早如不是軟體動物那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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