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笑聲刺激了書澄,他不樂意被鬱堯嘲笑,一個箭步上去抱住了男人的長頸,緊緊抿著唇不吭聲。
鬱堯主動伸手將少年兩條光潔的腿握住,毫不費力起身。
書澄伏在他的背上呼吸,輕柔的鼻息一下一下吐在後頸之上,鬱堯一咬舌尖,使得自己神志恢復清明。
書澄拉著個小臉鼓著腮幫子,周身被羞恥心籠罩。
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原以為有了人形之後他就會變得自立自強,沒想到最終還是走路都要鬱堯背。
大腿被鬱堯觸碰到的地方格外滾燙,書澄不自然地晃了晃小腿,看自己淺藍色的頭髮與鬱堯的銀白發絲交融,竟十分和諧。
漆黑的軍服搭在書澄肩上,他猶豫著將臉擱置在鬱堯肩膀上,朝著鬱堯的耳朵眼吹了口氣。
小孩子一樣的惡作劇成功讓書澄彎了彎眼睛,他被鬱堯背著走到了客廳中央,一陣敲門聲卻突兀地響起來。
來者極其規矩,用直接叩了三次大門之後便不再叨擾,而是耐心地候在門口等待。
鬱堯一挑眉梢,知道是軍部派人來“訪問”自己了。
他先前高調的舉動無疑會引起上級的注意,這處住所暴露是板上釘釘的事——但鬱堯本來就沒想過隱瞞。
可是軍部行動之快還是超出了他的料想,本以為他們會在他安頓好剛剛化身人形的書澄之後才找上門,沒想到這一次他們卻如此雷厲風行。
對方的態度明擺著知道他此刻一定在這所別墅之中,鬱堯本想為書澄穿好衣服再去處理,可這樣做一定會引起軍部的懷疑。
握住少年大腿的手指動了動,他知道小家夥的隱私隻被那一層薄薄的輕紗遮蓋著,再裡面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但開門迎客這件事耽擱不了,鬱堯將唇角下壓,做出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衝動不妥當的決定。
書澄剛有了人形,此刻若是讓他重新變回小章魚,他一時半會應該不能掌握形態切換的方法。
只能鋌而走險。
鬱堯溫柔將背上的少年放到客廳中央的沙發上,伸手將覆在書澄肩膀上的軍裝外套取下,蓋住他的身體。
長指貼在少年的唇瓣之上,鬱堯摸摸書澄的額頭:“寶寶,藏起來別出聲。”
書澄淺藍隱約帶著鎏光的眸子裡寫滿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點頭將身子縮起來,藏到軍裝外套的下面,努力不露出一點身體。
因為鬱堯叫他寶寶了,他喜歡這個稱呼,所以書澄不去問為什麽。
男人回頭望了一眼將自己團得小小的小家夥,伸出兩指插.進自己的領帶結,隨手將帶結解開一點,留下種莫名的痕跡。
又將領口最上端的兩顆紐扣解開,鬱堯下壓的嘴角才恢復平時的弧度。
門口等待著的人又抬起手在大門之上叩了三下,這一次別墅的主人沒有再讓他等,門板“卡啦”一下打開,門後露出一張冷漠的、沒有什麽表情的面孔。
軍部的派來的中校被鬱堯的冷臉唬住了,明明上級特意選了與鬱堯同級別軍銜的他來拜訪,可鬱堯通身的氣質一下子如大雨一般將他澆了個透,準備好的滿肚子話卡在喉頭一句都說不出來。
本就冷戾的鬱堯此時好像格外的不耐煩,中校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惹得鬱堯不悅了。
余光謹慎小心地往鬱堯的穿著上飄,中校越看越愕然:鬱堯雖板著臉,但衣服卻十分凌亂。
他連外套都脫了,軍裝內襯崩了兩個扣子,隱約露出一片堅實的胸膛。
長長的發絲不像之前見過的一面之緣那樣整齊披落在後背,而是分出了幾縷遮掩著他的胸口。
若不是軍部有給中校上過表情管理的課程,他此時一定瞠目結舌——鬱堯看上去剛剛似乎在進行著一些不可言說的活動。
他肩膀處的布料甚至有著折痕,就像是被他人勾著扯過一樣!
中校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怪不得他第一次敲門的時候鬱堯沒有及時給他開門!
中校暗自在心裡點頭:他絕對是發覺了事情的真相!鬱堯表面上看上去正正經經沒想到背地裡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情!
本想往客廳裡走的步伐頓了頓,他忽然覺得自己在此刻擾了鬱堯的性質是不是不太好。
中校是個聰明人,他明白惹怒了鬱堯對於人類長久的利益沒有好處,而上級給他的任務也僅僅只是看看鬱堯回到他的別墅後到底在做什麽。
他做出了決定,中校決定適可而止成人之美。
再加上鬱堯斜斜地倚靠在進門處的櫃子旁,中校想再往裡走也不合適,於是他果斷決定在門口停下。
男人罕見得露出了懶散的情緒,他以拳擊胸向與自己平級的中校互相行過軍禮後才主動開口:“請問有什麽事?”
鬱堯簡短的句子讓中校更加確信他剛在是在做些成人的事,於是他簡單快速地將上級交給他的任務過了一遍,無非是一些關心鬱堯這幾日裡安全問題的空話。
他邊說邊悄悄用余光往客廳裡面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中校也不例外。
他真的好奇鬱堯這種看上去斷情絕愛的冷漠的人會與什麽樣的對象,抑或許只是情人親熱。
努力往裡邊瞥了好幾眼都沒看到什麽人影,中校也隻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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