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卻的雙膝支不住了,人微微滑下去,可這卻更順了謝時觀的意,這一下實在太深了,那啞巴連呼吸都滯住了,眼淚湧出來,滑墜到下巴尖上,落雨一般地下墜。
謝時觀貼著他鬢角,細細吻這啞巴的眼睫,卻嘗到了滿嘴的鹹澀。
“我很輕了,”謝時觀只有嘴上是溫柔的,“你哭什麽?好委屈啊。”
以往他都只顧自己舒坦,並不管這啞巴疼不疼,見他禁不住地落淚,便緩了動作,很慢地進著,直到看到他隨著他的動作顫起來,這才又發起狠來。
他忍了太久了,有那麽四五日、還是五六日?記不清了,可這啞巴總在他面前晃著,害他總是想,又不舍得吃,弄得現在是半點也忍不住了。
“阿卻,”他喊著他,耳邊全是那低沉的喘息,“阿卻……你喊我一聲,你喊我一聲。”
殿下總喜歡這般強人所難,明明知道他連半聲也哼不出來,卻非要逼他說話。
“你該喚我什麽,”謝時觀把他弄得那樣狼狽,渾身都弄濕了,卻還不肯放過他,“喚我什麽,你說啊。”
“你說不出,我替你喊,”殿下很不要臉地貼在他耳邊,故意那樣黏、那樣膩地念著,“官人,還是夫君?”
“郎君呢?你喜歡嗎?”
謝時觀見他那樣羞恥地閉上眼,看他羞得都要哭了,心裡便和身上一樣快活,因此便繼續黏著他道:“沈郎、我的郎君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往那不要命的地方碾著,那啞巴身上登時便紅透了,一直在抖,那樣艱難地想要掙出來,似乎想要和謝時觀說些什麽。
他很想解手,已經到了要憋不出的地步,可喊不出聲音,又被壓在這廂壁上,連比劃也做不到了。
因此便只能掙著,向後偏著頭,妄圖吸引他的幾分注意。
可謝時觀不知是沒注意到,還是刻意地不肯搭理,動作一點也不肯緩,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沈卻失神了半晌,眼前好一陣都是白的,那樣用力地仰起頸,不知是痛快了,還是痛的,隻覺得下頭一熱,而後便再也收不住了。
……
謝時觀也沒想到會把人弄成這樣,要是以往那些床伴敢在自己面前這般,殿下一定已經皺著眉把人丟出去了。
可沈卻這樣,他卻一點也不嫌髒,反而更想要他了,而後又咬著他耳垂:“你怎麽和那崽子一樣?知不知羞啊你?”
“就那般快活嗎?都這樣了,你還不肯認?你還不肯認啊……”
等好容易回過神來之後,沈卻連哭也哭不出來了,震驚地看著底下那一片狼藉,他已經拚了命了,可卻還是收不住,車廂晃一晃,便還要再往外溢一些。
沈卻沒法回答謝時觀的話,他隻覺得自己好髒,很怕看到殿下嫌棄的眼光,那種難堪和自慚都快要把他整個地給吞噬了,僅剩下的那一點點自尊,也都碎得不能再碎了。
他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了。
可謝時觀卻似乎並沒有要嫌他的意思,反而把他從那絨毯上頭抱起來,困在胸前,在他那哭濕了的臉頰上細細密密地吻著。
“不怕啊,”殿下抵著他額,覺出這啞巴的害怕,因此便先停了下來,又空出一隻手,撫著他背脊,囈語似的,“沒事的,我沒嫌你,不嫌你啊……”
這啞巴這樣倔,就算弄得痛快了,他也不可能會坦誠地說自己喜歡,嘴上不肯坦誠,身上的反應卻是掩不住的。
他這樣子,謝時觀反而喜歡得緊。
殿下說的話,沈卻不知道有沒有往心上去,雙眼都貼在他肩上,止不住地啜泣。
謝時觀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傷心,撥撫著他散下來的發,編著謊去哄:“哭什麽啊?旁人也這樣的,若是弄對了,那些人也都要這樣的。”
那啞巴也不知道信沒信,可啜泣聲卻輕了些,肩胛也不再抖了。
殿下見這招有用,於是便仗著這啞巴隻跟過他一個,什麽也不懂,繼續哄騙著他:“你要是不信,等回去了,本王帶你上門去訪一訪,你自個去問問他們,看本王有沒有騙你。”
沈卻哪有那個臉,真去向旁人打聽這種事,謝時觀就是吃定了他不會,這才敢撒開了騙他。
“旁人都是快活了才會這般,”謝時觀趁熱打鐵地問,“那你呢?有一點點快活沒有?”
這啞巴死活不肯認,不搖頭也不點頭,倔得要死。
謝時觀自認為已經把姿態放的相當軟了,可這啞巴卻死活都要端著,軟的不肯吃,那便隻好要他吃硬的了。
“沒有嗎?”殿下故意地使一使勁,“真的沒有嗎?”
第七十六章
是日, 天還未亮。
沈卻好容易才從謝時觀的懷裡掙了出來,他沒急著走, 反而坐在榻邊停了會兒。
廂壁邊上的那塊被他弄髒的厚絨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殿下丟出去了, 昨夜到了後邊,他已到了暈頭轉向的地步,人半昏半醒著, 一直努力睜著眼,卻怎麽也聚不起精神來。
他不知道殿下是怎麽和外頭的人說的, 思來昨夜都被送出去了, 總不能賴到那小崽子身上,可上頭那掩不掉的氣味……他們怎麽可能嗅不到呢?
沈卻心裡掛念著思來,有心想去看看那崽子究竟怎麽樣了, 肯不肯吃奶, 睡下了沒有,但又畏著外頭那些人的目光, 遲遲都起不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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