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懂這折扇的花紋樣式,輾轉著打聽到了一位做扇幾十年的手藝人,旁的話他也不會說,只知道拿著銀子要他做隻貴的,精細漂亮的。
“好看,”殿下忽地將他抱進了懷裡,“本王喜歡得緊。”
“你怎麽這樣會挑呢?”他輕輕啄吻著他鼻尖,低低地笑著,“明兒我就拿去同他們炫耀,這麽好看的扇子,真是再獨特沒有了。”
沈卻被他哄得暈頭轉向的,頓時便覺得自己這攢了近一歲的銀子花的很值,下回還要再攢攢,給殿下買個更好的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孕期有的,等我下章寫。
第100章 番外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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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番外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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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番外二(3)
自那日之後, 桑恬有好些日子都沒再來過了。
有日仆丁將一把綢傘送進了裡屋來,說是有位年輕娘子放在鋪子門口的,沈卻忽地見著那把傘, 稍稍一怔愣。
陶衣如眼下才剛從隔壁藥行過來, 隨手從沈卻的冰鑒裡摘了顆葡萄送進嘴裡,見狀便以閑談的口吻,淡淡說了句:“女兒家臉皮薄,那日你那般推拒,她心裡想必應有數了。”
多日不見她來,這會兒又送歸了自己的這把傘,想必這姑娘是真放下了,沈卻松了口氣, 偏頭望向了那河畔。
雖是萍水相逢, 可沈卻還是希望她能另謀一處好人家,往後就不要再為那些傷心事所累了。
夜裡。
末伏一過,這南邊才終於有了幾分秋意, 沈卻剛燙過澡、濯過發, 這會兒正懶懶地倚在床邊上,任由殿下拿著一塊很長的絹布替他擦乾頭髮。
怕他著了涼,謝時觀還在榻邊架了隻小爐,再要那啞巴枕在他腿上,很耐心地替他烘著發。
爐上順道還溫了壺酒,用微火,不等那生酒沸熱起來, 殿下便取下那壺燒酒放在了幾案上, 淺淺地給自己倒了一盞。
謝時觀酌了口酒, 便又俯下身去, 故意貼近了勾著他:“西川那邊才運來的劍南燒春,要不要嘗?”
沈卻本不嗜酒,可卻耐不住殿下這般刻意的引誘,他抬起眼,燈燭把那一雙眼映得又黑又亮:“給我……”
“給你也倒一盞?”謝時觀的臉顛倒著,笑起來便愈發顯得妖冶,見那啞巴點頭,他便伸手點住他唇,“想得美。”
自從那日得知沈卻再孕,殿下便通讀了不少醫書,知道燒酒此物,乃是有身子的人不能亂碰的,不過謝時觀也並不那麽死板,醫書上說“妊娠忌食冰漿”,但夏日裡鎮過的果子和酸梅湯,殿下並沒有不許這啞巴吃。
只是他一日並不帶許多去,這啞巴也並不貪涼,常把這些降暑之物分給鋪中仆丁和婢使們嘗,自己卻是不多吃的。
見這啞巴發饞,又用那樣一雙眼看著自己,因此謝時觀心一軟,便用食中二指蘸了點酒水,擠著他唇瓣,送入了他口中。
“好不好吃?”謝時觀笑眼一彎,手上刻意緩緩攪弄著,逼得這啞巴的吐息越來越急,耳畔也紅透了,“怎麽這就醉了?”
他笑著:“酒量這麽差啊。”
沈卻有口難辯,隻好縱著殿下往裡探,實在有些喘不上氣了,這才伸手捉住他腕,眼眶裡含著薄薄的一層淚,哀哀求著他。
“不吃了?”謝時觀垂眼問他,“這就夠了?”
沈卻點了點頭。
殿下這才慢緩緩地抽出了手去,只是那二指才抽離,他便低頭吻了上去,唇齒間盡是醇香清冽的燒春酒釀,灼燙的吐息交錯,逐漸將兩個人都烘熱了。
“算起來該有三個多月了吧?”謝時觀伸手在這啞巴微隆的小腹上輕輕摩挲著,“嗯?”
這日子他記得分明比誰都清楚,卻偏偏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去問這啞巴。
不等這啞巴作答,殿下便忽地從一隻琉璃罐裡取出了一塊蜜煎,塞進沈卻口中:“徐記果子鋪買的,甜嗎?”
沈卻點頭,伸手去接那隻琉璃罐。
這啞巴就是有了身子,口味也沒怎麽變,不愛酸也不嗜辣,依舊好吃這一口甜食。
徐記果子鋪做出來的蜜煎都是使蜂蜜醃的,隻帶一點點酸,不僅沒壓過那甜味,又稍解了些膩,沈卻喜歡得緊。
但這啞巴嘴上是不肯說的,這家的蜜煎並不好買,離王府也遠,他不想殿下為他奔波勞忙,因此便稱說這幾家的蜜煎都是一樣的。
只是殿下若當真上了心,哪裡又會看不出哪家的蜜煎這啞巴吃得最快。
沈卻起身來,才要再從那琉璃罐裡取出一枚蜜煎來吃,卻瞥見謝時觀此時忽地從袖裡抽出一張綢帕來,仔仔細細地淨著手。
那綢帕很是眼熟,暖白的綢料,隻邊角上繡著兩片竹葉,再簡樸不過了,殿下所使之物中絕沒有這般素淡的樣式。
這是他的帕子。
“眼不眼熟?”謝時觀拈著那綢帕在他眼前晃了晃,陰晴不定地盯著他眼,“這貼身之物,你竟也敢背著本王往外送。”
那日同殿下辯解時,沈卻刻意省略了遞帕子這事沒說,他心裡是很坦然,並不對那娘子懷有不軌的心思,可若是明明白白地說出來,殿下的氣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消了。
“怎麽、怎麽拿到的?”沈卻看著他,心裡莫名有些疑懼與失措。
他忽然又想起了柃兒,那隻他送給她的素銀簪、一地的血泊……那姑娘許久都不來了,萬一她並不是放下了,而是、而是出了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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