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沒想到五歲的孩子都能被摸走,除開這個孩子是個傻子沒有做聲以外,也說明這個摸走小孩的人膽子大。
不過也許是另辟蹊徑,因為年齡太小的都被人抱在懷裡,警惕心更高點,只有大的抱懷裡受不住這熱度,也比較放心一點。
不過,周子墨覺得這個摸走孩子的人應該觀察了他們一天了,不然怎麽一摸一個準,摸到個傻子呢。
周子墨看著那個王仁禮大吼著,一下子就衝到山坡下面,想要去找孩子。
山坡下的人面面相覷,也有點虛王仁禮那種瘋瘋癲癲的樣子,也沒攔他,但是當周裡正集合幾個周家村壯年男子下去時,卻被攔住了。
周大虎帶著人被幾個人攔住時,他耐不住脾氣,就想要動手。
給周二虎拉住了。
周二虎看得出下面這些人望著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戒備,要動起手來,這些人要一窩蜂的上來,落不著好。
“別意氣用事。”周二虎低聲說完,就盯著那幾個攔他們的人問,“你們不怕有個吃人的窩在你們中間?”
那幾個對視幾眼,攔著的手就縮了縮。
“你們上面的人自己不排查,就賴我們頭上?”有個尖嘴猴腮的人在流民裡喊著。
周二虎沒生氣,只是陳述道,“我們村都是知根知底的,不會有錯。只有你們我們不清楚底細,你們互相之間也不清楚底細,是最容易混進畜牲的。”
那幾個攔人的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反正這麽幾個人也是可以盯住不讓他們摸了他們的吃食去的,也就讓他們進去了。
周二虎帶著人就直接衝著那個尖嘴猴腮的人走去,見他身上什麽也沒有,身上也沒什麽血跡,腳邊的土也沒怎麽翻過,才去查別的地方。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氣的直叫罵,不過也沒人理他就是了。
找了一圈,都沒見著一點蹤跡,周家村的幾個人合著王仁禮都開始著急了。
有些流民開始冷嘲熱諷,說他們自己沒看住孩子叫他跑了,反倒攪得別人不得安寧。
王仁禮懷疑的目光開始對上馬家集的地方了。
周家村的人也忍不住偷偷看向馬家集那邊,如果要說摸孩子,那肯定馬家集更近點。
但是周家村的人都不希望是馬家集的人,他們現在的情形是和馬家集結盟了,才能牢牢霸住物產更豐盛一點的上遊。
要是馬家集有人摸走了周家村的孩子,那不管怎麽說,這關系都聯系不下去了。
馬家集的村長臉色有點掛不住,他想說什麽時,許文崇走到他身邊,及時截了他的話頭,“村長,讓他們來看看,孩子丟了,誰都心急。看一看也安心點。”
馬村長深吸一口氣,對著周裡正點頭,就是默許了。
然而不論是下遊的流民處還是馬家集都沒找見一點蹤跡,幾個地方的人臉色都不見好。
王仁禮臉色卻好起來了,找不到,那就說明孩子可能真的只是自己跑走了,要是被人摸走的,現在是肯定死了的。
王仁禮連連道歉,自己舉著個火把就跑出去找人了。
周子墨卻沒有他那麽樂觀,但他沒有冒頭,只是沉默的拉住周子奇,抱著兩個孩子重新躺了下來這會兒,他也不敢撒手讓周子奇自己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子墨:快樂吃瓜.ipg
許文崇:不理解為什麽我老婆這麽憨。
作者悄咪咪:你懂什麽,這叫八卦是人的天性!
周子墨:就是就是。
許文崇:?
第八章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看到王仁禮又像個失去幼崽的母獸一樣暴躁而富有攻擊性。
周子墨明白,孩子還是不見了。
準確來說,是這處山坡各處,都沒瞧見孩子的蹤影。
王二牛是個傻子,不會反抗,唯一會說的話就是爹。
要不著痕跡的殺死一個傻子,實在太容易了。
而且早有準備的話,隨便找個地方挖好一個坑,就可以埋好屍體,再趕回來。
這件事,讓所有帶著孩子的村民都敲響了警鍾。
他們開始安排人輪流守夜了。
有人也想到了可以提前在別的地方挖個坑,但這座山,四處都是挖了坑的地方,要找起來太難了。
其余人都沒再管這件事,只有王仁禮在那裡四處刨坑。
等周子墨傍晚一無所獲的回來時,王仁禮幾乎犁遍了整個山坡,也沒找見孩子。
周子墨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麽,等他猶豫的看向河邊那個有點泡發的屍體時,突然想通了,“屍體底下!”
“鬥毆死的那個人底下!”同時許文崇在和馬村長說道。
周子墨扭頭看去,聽見許文崇冷靜的分析:
“王仁禮說過他系了繩在王二牛手腕上,繩子不是切斷的,是解開來的,光摸到上面解開繩子都要時間,把孩子抱走殺了埋起來也要時間。”
“他這段時間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拉下繩子,這時間間隔都不夠他埋到山坡背面,更何況山外邊。隻可能在這裡,沒找過的就是河邊屍體底下。”
許文崇說完,邊上的周裡正就立馬吩咐周大虎去拖屍體挖人,周子墨攔住了。
他攔在周裡正前面,“裡正,不要直接去碰河邊的屍體。”
在周裡正皺眉要斥責他胡鬧時,他頗有些石破天驚的道,“甚至可以這麽說,我們得要趕緊離開這裡了,這裡很快就會爆發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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