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執看著這“不長”的隊伍,打消了當天再來的念頭。
楚執又打開終端。
“出意外了,看情況要再等一會兒。”
刪掉。
“對不起,我可能要再晚一點。”
洛格沒有回他。
七點四十,楚執總算見到了服務窗口。
把船票信息錄入到旁邊的掃描器上,工作人員慢悠悠地說:“你怎麽不是今天的票?”
楚執:“可以快點出票嗎?”
“你急什麽?”工作人員瞥一眼楚執,對著光腦操作一陣,“左邊自己拿。”
楚執拿上票快步離開,感受到一陣離譜。
星元1031年了,除了小吃攤居然還有地方要人工排隊?
坐上飛行艦,楚執第二十三次看終端:洛格還是沒有回他。
楚執把飛行艦調到最大速度,在八點前回到了酒店。
到了門口,楚執先叩了幾下門示意,然後才在一旁身份驗證開門。
楚執並沒有在客廳中看見洛格,但抑製貼也擋不住的信息素已經彌散在整個房間裡。
順著信息素的濃度的引導,楚執在角落的沙發上找到了靜靜坐在那裡的洛格。
洛格的臉頰已經染上緋色,神色卻很冷。周圍的信息素這麽濃鬱,不出意外前潮已經要過了。
“洛格……”聽見楚執的聲音,洛格睨了他一眼,又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
“出了一點意外。”楚執小聲解釋,“對不起。”
在這個環境中隻待了一會兒,楚執就感覺有些發暈。
洛格總算開口:“剛才的事很重要?”
楚執不知該回答重要還是不重要,似乎哪個都是錯的。
洛格起身時晃了一下,扶著靠背站穩後才向自己臥室走去。
“幫我找抑製劑。”洛格坐到床上。
他本來該更遊刃有余地說出這句話,可卻沒料到楚執真的會讓他等這麽久,熱意和煩躁同時在大腦中肆虐,變成更強烈的心煩意亂。
聽到這句話,楚執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抿了抿唇,問:“在哪裡?”
“行李箱裡還有。”如果楚執敢把抑製劑拿到他面前,他就真的注射。原先的計劃統統作廢,洛格的腦海裡此時只有這一個念頭。
白蘭地躲在馥鬱的玫瑰香氣後,暗暗讓人迷醉。楚執把冰涼的左手放在發燙的額頭上讓自己保持清醒,右手在行李箱中翻找起來。
行李箱的夾層裡,十幾支小巧的抑製劑安靜地躺在那裡。
楚執聽見洛格壓抑著語調的聲音:“直接拿兩支緊急的。”
……
“既然楚執先生同意這個方案,那我就再強調一下注意事項。”醫生扶了扶眼鏡,接著說道。
“在沒有治愈前,一支抑製劑都會導致前功盡棄。如果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在場,我建議提取信息素……”
“不用。”洛格直接打斷了醫生的話,“如果我沒記錯,新政策中已經把這個列為違規項目了。”
幾百年前,下層Alpha秘密被抓去提取信息素供上層的未婚Omega使用,現在,打著無害抑製劑名頭的信息素提取物只能在黑市上流通,大量提取信息素不管是對Alpha和Omega都有著不可逆的傷害。在接連拔除幾個黑色產業鏈後,無論保留這個技術的醫院有沒有做灰色交易,明面上都隻敢說是為了取微量信息素做檢驗。
醫生這才想起來,去年這位三皇子才鏟除了一個同時用Alpha信息素做抑製劑和用Omega信息素做催化劑的地下組織。
氣氛有些僵,默認這個階層都能接受這些才說漏了嘴,醫生一時不知該怎麽解釋。
“我能保證百分之百在場。”畢竟只是來體檢的,看見打算尋根究底的洛格,楚執不想橫生枝節。
“我不會再讓他注射一次抑製劑的。”
……
我不會再讓他注射一次抑製劑的。楚執攥緊了手上的注射器。
就連準備離婚,他們也是在最後一次發情期過完才開始分居。
明明已經做出選擇,楚執突然不明白自己還在這裝模作樣的幹什麽。
楚執放下抑製劑,坐到了洛格旁邊。
洛格沒有阻止,也沒有出聲,就這樣盯著楚執,等待他的下文。
“你找其他Alpha了嗎?”信息素的浸染下,楚執的聲音有些啞。
楚執少見地主動直視洛格的眼睛,好像是在要求一個保證,又好像是在請求一個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章 回答
“從開始我等了你七十九分鍾。”洛格的聲音很低, “如果不是知道沒有別人,你肯定不敢讓我等這麽久。”
或許發情期對情緒的影響真的很大,在相似的情境下, 洛格突然又有了重生前那天的感受:慌亂,無措,不安, 好像什麽都抓不住。
從分居到法庭上共兩個月,除去最後那次, 他們私下只見過兩次面。
第一次開庭前, 他晚上去了楚執的酒店。但楚執只知道問他有什麽事。
當時Alpha表現得比他還緊張,洛格只能編出一件正事:“法院裡的休息室打點好了, 明天我們再討論一些細節。”
“這種事你讓別人帶話就行了, ”楚執說,“你先快點回去。”
休息室裡, 楚執真的給他了一套該怎麽讓律師辯論的方案, 也隻給了這一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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