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能忍住?
仇酊感覺自己忍得額間的青筋都要暴起了,但他呼吸依舊克制著平穩:“嗯,睡吧。”
他看起來實在是太規矩了,加上溫北最近十分信任他的尾巴,抱著十分有安全感,沒一會思緒就緩慢了起來,直到最後徹底進入夢鄉。
仇酊轉頭看他,直接將隔在中間的被子丟掉,伸出手將人抱入懷裡。
溫北在夢中也能感覺到不對,只是他剛想皺起眉,眼皮上就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冰涼的東西——那是一個吻。
仇酊伸出手在他的後頸處輕輕按壓又順著撫摸:“乖。”
漸漸的,溫北的呼吸變得更加平穩。
確定青年睡得熟了以後,男人眼神開始變得具有侵略性,他如同癡漢一般深埋在溫北的頸間,然後上癮般吸了吸。
香甜的氣息從皮下散發出來,是能讓他瘋狂的味道,卻不僅僅是鮮血的甜美,更多的是從靈魂深處出來的。
毫無汙染的純淨之體,都比不過靈魂的可口。
湧動著袋大量鮮活有氧血液的動脈就在他的唇邊,露出的犬齒只要用力一咬,獵物就會無知無覺中失去生命,變得虛弱,只能無力的用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的衣領祈求,最後那雙漂亮的貓眼也會一點點失去光亮。
想到這裡,仇酊的異能開始暴漲,房間內危機四伏,被溫北抱在懷裡的尾巴也猛地增大,最後變得和他的腰差不多粗,如同靈活的觸手將人纏住。
幾乎難以壓製自己的本能,仇酊將唇靠近脖頸間的大動脈,做勢要咬,尖銳的牙齒剛碰上幾乎的那一刻,察覺到大尾巴不讓抱的溫北突然動了。
仇酊也停下了動作,紅瞳裡是冰冷的殺意看著他,佔有欲在今晚似乎達到了一種巔峰。
溫北:“唔。”
他在睡夢中輕哼了一聲,動了動,有著鋒利鱗片的尾巴下意識退避兩分防止割傷他的臉。
有點熱。
溫北往仇酊懷裡鑽,然後像貓一樣蹭了蹭,不滿的哼唧抱怨。
尾巴的溫度又開始下降,只有身體某處變得炙熱,仇酊看著他,眼裡的佔有欲再次加濃帶著不可言說的燥意,可是多了幾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心軟。
男人眼裡的神情幾經變換,最後定格在一種情感上——舍不得。
從一開始打算做成收藏品,將這雙漂亮的貓眼挖下來私藏,現在卻下不了手。
他身上符文的束縛在一點點變弱,盡管青年變得強大,對旅館的羈絆掌控也在逐日熟悉,可總有一天他能徹底擺脫旅館的封印。
他可以殺掉青年佔有,現在卻隻想......豢養。
最後尖牙還是沒有落在青年的頸間,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纏綿、帶著雄性標記性意味的吻。
...
凌晨四點的時候,溫北被按時叫醒,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襯衫不知為何被打開了,露出大片白淨的胸膛。
溫北挑眉看向仇酊。
男人似乎是一夜未睡,但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疲態,見狀也只是隨意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仿佛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難道是自己熱了才脫掉的?
睡到一半的時候確實有一會覺得莫名的燥熱。
溫北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一邊系扣子一邊站起身:“你應該知道今天村裡那些人去幹什麽了吧?”
他指的是那些交頭接耳最後偷偷離開現場的幾個人。
大概就是去安置村裡藏起來的東西。
仇酊的黑霧是有探查功能的,而且能不引人注意。
溫北使喚起來非常得心應手。
仇酊:“嗯。”
他一直盯著溫北換衣服,直到最後他將最後一粒扣子都系上去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有點失望的神情。
溫北:“走吧。”
白色的襯衫被系到了最上方,露出有些小巧的喉結,莫名透露出幾分禁欲。
而在他自己看不到頸側,有一個吻痕格外顯目,半遮半露的露在外面。
他一轉身就能被看到。
仇酊盯著自己留下的標記,表情重新變得愉悅。
第77章
夜晚的村子裡很安靜,路燈早就失效,沒有一戶人家是開著燈的,只有憑借微弱的月光照耀。
好在之前泡溫泉時提高了五感,溫北走在村裡時也完全不受影響。
還想牽著人走的仇酊露出點失望神色,幽幽發出一聲歎息。
溫北壓低聲音:“快走。”
無情的小貓。
仇酊挑眉:“在院子底下。”
溫北看著眼前有些破舊的院子,眼神露出疑惑:“地下室?”
盡管聲音很小,卻還是引起了看守人的注意。
看守的人也是今天參與了打劫的人員之一,看得出來他比平常還要緊張,如同驚弓之鳥拿起砍骨刀:“誰!?誰在那裡?”
仇酊低頭:“要不要學聲貓叫?”
溫北用眼神回應:那是老套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蒙混情節。
更何況現在這個崩壞的世界,誰會相信真的有普通貓存在。
兩個人用著眼神交流的同時,另一邊有所懷疑的看守人員也已經提刀走了過來。
兩個人誰也不慌,那人撥開門一看,眼睛還來不及瞪大,突然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溫北在被發現的瞬間就發動了自己的異能【等價交易】,那人僵硬在原地不動,眼珠驚恐地上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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