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就是怕你跑了嘛!”離未揚起了聲音的同時,眼淚也跟著稀裡嘩啦地掉,不管不顧地把楊隨腦袋一按,死死摟著他嚎啕大哭起來。
“你要又跑了,我上哪兒去找你?”
哭得那叫個情真意切,像是楊隨上輩子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雖然楊隨並不相信這小狐狸精,但秉承人家哭都哭了的原則,楊隨還是很好心地沒怎麽掙扎,讓狐狸死摟著他哭夠了,才悠悠開口:
“那今晚咱一起睡。”
“真噠?”離未猶猶豫豫又滿懷雀躍地反問。
“但你要如實告訴我,上輩子發生了什麽。”楊隨繼續說。
“......我就知道。”狐狸嘀嘀咕咕,“那我自己一個人睡好了。”
嘿,倒是不上鉤。
不過,祖宗,你既然決定一個人睡了,那先放開我好嗎?
楊隨費力地扭了扭身子,“我還得去上班,你先放開我行不?”
“我想和你一起去!”說到這,狐狸的眼睛亮了一亮,楊隨無端想起清晨綻開的帶露水的花瓣。
“你去能幹什麽?”楊隨別開了眼。
“當吉祥物啊。”狐狸一本正經地說。
意外地很有自知之明。
作者有話說:
癡呆狐妖和天然黑人類~
第2章 帶著寵物去上班
“原來......還真是隻薩摩耶。”趙阿姨把自己老花鏡都掏了出來,認認真真地將楊隨懷裡的“薩摩耶”打量了,“昨天見著還是隻紅色的,鼻子也沒這麽扁......怎麽今天就變樣兒了?”
“趙大姐您記錯了,昨天他就長這樣。”楊隨微微笑著,不輕不重撫著“薩摩耶”雪白的皮毛。
離未瑟瑟發抖地往楊隨懷裡又鑽了鑽。
“那可能真是年紀大了吧。”趙阿姨笑笑,“對了,小楊,你要養它,去辦了證、打了疫苗嗎?而且平時帶出來還是得拴個繩,小區老人小孩多,怕出意外。”
“嗯嗯,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帶他去□□。”楊隨點點頭,“而且他很乖,一般不會亂跑,大姐您就放心吧。”
趙阿姨了然地擺擺手:“你先去忙吧,小楊,下午那些孩子又要來寫作業,到時會有志願者來幫忙,你記得結束後給那倆志願者小朋友蓋章。”
“公眾號上的證明不可以麽?還要手動蓋章?”楊隨問道。
“沒辦法,那倆孩子說學校要紙質證明,到時候就麻煩你給他們蓋一個,好拿回去交差。”趙阿姨解釋道。
“哦,那行,我記住了,大姐您慢點兒下樓昂。”楊隨遙遙地喊了聲,眼見著趙阿姨下了樓,才把手一松。
“薩摩耶”狀態下的離未跳上楊隨的辦公桌,毫不客氣地一屁蹲坐下,傻不拉幾地舔著前爪。
“你們辦公室的人好少啊。”離未說。
“他們最近手頭都有項目,整天在社區裡跑,不像我沒什麽人找,就在大本營留守。”楊隨說道。
“所以社工是做什麽的呀?”離未舉了前爪問。
楊隨倒在轉椅上,溜溜達達轉了一圈,說:“社工全稱是社區工作者,顧名思義就是服務社區居民的。居民要有什麽生活工作上的難事兒,都可以來找社工解決。”
“我就記得我之前有個案主讓我幫他解決婚戀問題,最後奈何他本人太過於沙雕,把我好容易拜托紅娘姐姐牽線搭橋找來的姑娘們嚇跑了一半,沒被嚇跑的那倆成了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為此我還專門給他做了個心理測試,來看他是否喜歡女孩,如果不喜歡咱也還可以轉變方向。”
“但測試結果顯示,他就是一鋼鐵直男。最後他自己也放棄了,說一切隨緣吧,就讓我給結了案。”
“最有意思的是,後邊來了個反轉,跟他拜把子成兄弟的其中一位姑娘,和他某天一塊吃了頓宵夜、喝了點兒小酒,倆人不知怎的一拍即合,第二天從燒烤攤上醒過來就直接一身酒味燒烤味地去了最近的民政局。嚇得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非常禮貌而克制地說了句‘不好意思,請出示一下你們的戶口本以及相關證件。’”
“這倆就又回小區顛顛地拿,結果那直男忘帶家門鑰匙了,一激動沒去找物業,找到我們這兒來。當時我們社工站正好還挺閑的,就一撥人幫他去物業拿鑰匙,另一撥人送那女孩回家,主要那姑娘喝多了,後知後覺地發酒瘋,一路氣吞山河地喊:‘某某某,你個王八蛋,你今天不娶我,這頓酒就你買單!’”
“我當時是和那直男一塊去拿鑰匙嘛,和姑娘是兩個方向,但她聲音實在太好了,隔了幾棟樓都還扎人耳朵。那直男也有點兒發酒瘋,我就不明白他倆怎麽都延遲發酒瘋,反正就在那兒嚷嚷,回應姑娘:‘好,某某,你記著,這頓酒你請定了!老子今天就娶定你了!’”
“然後我明白了,他倆這是為了一頓酒鬧結婚呢,別酒醒了不認帳啊。但那會兒他倆想賴帳也不行了,倆大喇叭把這事兒廣播得全小區都知道了,我都擔心他倆到時候反悔下不了台。”
“把直男送回家去,他已經酒醒大半了,對此情此景有些懵圈,我就直接把他踹浴室裡,而後出門左轉去了那姑娘家。”
“對,沒錯,他倆特別巧,就住對門。完事兒那姑娘已經收拾好了嘛,我的一女同事陪著她打視頻,視頻是打給那直男的另一位拜把子‘兄弟’,那‘兄弟’又正好是姑娘在跟直男相親結束後認下的鐵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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