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懂得可多了。
“比如......”離未慢吞吞地起了話頭,軟舌舔上百夫長側臉,便是紅光汩汩流淌,他身材順勢抽條生長,成了一散發裸身的少年。
離未發現,耗一條尾巴能維持少年的形態。
雖然沒有成年形態個高,但也足夠了。
他輕而鄭重地吻上他朝思暮想的唇瓣,百夫長卻將身上的被單一扯,給他裹了個嚴嚴實實。
“別動。”百夫長靠牆而坐,蹙著眉將他上上下下地打量。
嗯,忘記變衣服了嘛,但是在晚上,也不要緊。
離未裹著被單坐起來,撅著嘴說:“你不是要我做你媳婦兒嘛?”
百夫長猶猶豫豫地向他探了手,如他所願地把他抱了個滿懷,而後小心翼翼剝除他身上的被單。
這才對嘛。離未舒服地眯著眼,斷尾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計,但楊隨粗糙的手停在橫貫他整個身子的傷疤上。
“怎麽還嚴重了?”楊隨擰著眉,疑惑且擔憂道,“會不會是你為了變人形,付出了什麽不好的代價。”
“畢竟你之前都沒有能變人的跡象。”
“我恨你是塊石頭!”離未皺著小臉,咬牙切齒道,“現在是關心傷口的時候嗎?”
“對,現在不是。”楊隨點了頭,“我明天帶你去看大夫,據說村裡來了位新獸醫,現在先睡覺。”
他果然沒把狐狸當媳婦兒看。離未恨恨地想,又唬我呢。
斷尾的疼痛後知後覺從尾椎傳來,雖然有肋骨護著,但離未還是忍不住發起了抖。
楊隨歎息著把他揉入懷裡,“傷口疼?”
“不疼。”離未賭氣,但靠近楊隨,他身上的疼痛確實會輕一些,估計是元神相吸引的緣故。
“明天帶你去看大夫。”楊隨重複了遍,卻又不敢再撫上離未肌膚,是想著自己的手過於粗糙,怕造成二次傷害,“你傷好了,才能做我媳婦兒。”
唔,阿隨話裡有話。離未聽出來了,他不賭氣,但還是要給阿隨闡明一個事實:“我傷不好,你做我媳婦兒也可以。”
後腦杓被拍了,阿隨這個壞人。
“說什麽傻話呢。”楊隨嗔怪著,不管在哪一世,不管是怎樣的身份,他總是在意著他的小狐狸。
這些,離未都知道的。
“那阿隨會和我成親嗎?”回到最開始的話題,離未問。
“會。”楊隨說,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我不是都說了,你是我媳婦兒嘛。”
“那阿隨也是我媳婦兒。”這一點離未再次聲明,雖然不是什麽大事兒。
但總還是要聲明一下。
既然我是你的,那麽你也是我的。
這是狐狸的邏輯自洽。
“就這麽不把尾巴當回事兒嗎?”楊隨哭笑不得,懷中的毛絨團子下意識地動了動,弄得他再怎麽哭笑不得,也在此刻化成繞指柔。
“畢竟這一世,算是小狐狸頭一次遇上你真正意義上地長大成人。”冥王也不免搖頭,“他太想念你了。”
“我知道。”楊隨垂了眸子,想起離未發燒的那晚上,壓抑不住的癡狂。
但他到底是忍下來了,沒真的將楊隨怎麽樣。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晚了一點...
現在還有六世沒開始...但小狐狸的尾巴只剩五條了...
肯定不能都拿來變人形...
楊隨:就真不把尾巴當回事唄。
離未:當你媳婦兒是要緊事!嗯,你當我媳婦兒也是要緊事!
我已經嘗試著略寫了,但今天還是被虐了,被第三世。
寫的時候想起年少時看的《九州縹緲錄》,就在第三世結尾加上了小女孩的視角。
我記得《縹緲錄》裡有那麽一章,以旁人的視角,寫出了姬野成為羽烈王之後的孤寂(烈字打錯了啊,原文不是這個烈)。
我永遠記得那一章,因為作者沒直接寫姬野和羽然是怎麽怎麽深愛著對方,只是讓王在多年以後拿到那幅有他和女孩在月光下攜手逃亡的潦草畫卷。
王看了那幅畫,什麽都沒說,只是拄著他的虎牙槍,在雪地裡坐了一夜。
因為這個情節,我可以無限次原諒作者江南恰爛飯,可惜他不會再填《縹緲錄》的坑了,還有《龍族》。
《上海堡壘》很好看,僅指原書,但林瀾還是死在了上海,繪梨衣被葬在了紅井下。
姬野和他年少時的好友阿蘇勒反目成仇,東陸和北陸,最終王不見王。
姬野沒能握住羽然的手。
忽然就感覺自己的青春一文不值了,都看了些什麽玩意兒。
第29章 成親
百夫長囑咐著離未, 讓他別在他人面前輕易顯出人形。
離未點點頭,說:“本來顯人形就是給你看的。”
阿隨臉紅了,嘿嘿,以為他看不見呢。
新的大夫還是給離未開了老幾副外敷的草藥, 而後悄悄把百夫長拉到一邊說, 你這狐狸沒救了, 不如趁他活著把他皮毛完整剝下來,還能賣個好價錢。
百夫長黑了臉,礙於自身修養沒直接一拳打在那糟老頭兒的鼻子上。
他抱著離未走出門去, 沒拿大夫開的草藥方子。
“我自己治你,一定有救的。”百夫長說。
離未知道阿隨是在寬慰他,這一世他們相處了二十來年, 他身上的傷沒半點愈合, 百夫長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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