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老早就想玩換裝遊戲了。
但楊隨不能表現得那麽明顯。
“你已經很明顯了。”離未無語。
所以心念這玩意兒,怎麽老在不需要的時候上線呢!
楊隨唾棄了心念一會會,這次控制住,沒叫狐狸聽見。
“但就是我想看嘛,為著我想看......”楊隨順勢轉變戰術,嘴一撇可憐巴巴。
為著自己想看,臉都不要咯。
但這也是跟某狐狸學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好吧。”還治得挺厲害,離未瞬間紅了臉,“但,但我不是太清楚西裝的款式......”
楊隨運用萬能的互聯網,火速給他找了圖,“照著這個變就行!”
離未乖順地點了點頭,白光來回地閃,各種款式的西裝西褲在他身上過了遍。
雖說都是無可挑剔的好看,但楊隨還是覺得缺了點兒什麽,也許是狐狸和霸總的氣質不太符合?
楊隨翻了翻小說,又找著一段:“誒,這套也很有意思,我給你念念啊。”
白光再一閃,便是紅裙燃燒出層疊玫瑰,從離未胸口開到了小腿;他青絲未束,將白皙的肩膀半遮未掩,細長的眼尾一勾,有著懵懂之中魅惑的風情。
狐妖的天賦領域,僅一套衣服便能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楊隨還能穩穩站在原地,就可以說是擁有很了不起的定力了。
這誰能頂得住啊!
幸好他能,而且他還想滑動手機,再來一套。
“我覺得阿隨在捉弄我!”但小狐狸不幹了,蹬蹬幾步過來,搶了楊隨手機,將他抵上身後的白牆,“這明明是女孩子穿的!”
“但也沒有哪條規定說,只有女孩能穿裙子呀,尾巴,作為一隻思想進步的狐狸,你可不能有性別偏見哦。”楊隨語重心長道,努力控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可是,不會很奇怪嗎?”離未垂了眸,掃了眼裙擺裙邊,臉紅得如同滴血。
“好看著呢。”楊隨說,不動聲色地撥了撥狐狸鬢邊的碎發,抵著牆的肩胛骨發疼,他挺了挺身子,順勢吻上狐狸的唇。
離未便又“呆若木狸”著,動也不敢動。
“阿隨很過分。”被佔了便宜後,離未輕聲卻惡狠狠地說。
楊隨心情頗好,乾脆一手攬了狐狸的腰,一手繼續撥弄他長發,“我不介意再過分點。”
“信不信我真的吃掉你啊!”離未咬牙切齒地威脅,情急之下顫出了奶音,反倒沒有了威懾力。
某人得以上下其手,摸索到了細拉鏈的地方,試探性地拉扯了兩下,還是決定給小狐狸個面子,沒拉開。
但小狐狸得說實話。
“你身上的疤呢?”楊隨問,“我記得有一道是過了肩膀的。”
“已經好了。”離未小小聲答,他身體微僵,是緊張了,楊隨感覺得出來。
“那你們狐妖的恢復力真強。”楊隨將狐狸往懷裡桎梏得緊了些,“我昨晚看著還有的,好大一片。”
我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騙我啊,尾巴。”楊隨說,“你要騙我,我會......”
“我會心疼的。”
“啪嗒”,狐狸把他手機摔了,摔了就摔了吧,好歹把手騰了出來。
但離未沒有回抱住他,口口聲聲說想吃掉想吃掉,就是拿不出實際行動。
這會兒,倒是連擁抱都不敢了。
“你躲什麽,小尾巴?”
“我都不怕變不回前世了,你在怕什麽?”
楊隨聲聲反問,字字如刀。
他承認,他是故意的。
但他也知曉,在狐狸眼裡,他本就是前世,不存在變不變回,可他需要一個由頭,逼狐狸回答。
“怕我找回記憶,我卻不是那個楊隨?”
“我不怕這些,明明是你在怕,阿隨。”離未笑笑,給出了楊隨意料之內的回答。
但下一句,卻讓楊隨捉摸不透。
“我只是,怕自己舍不得。”離未輕而鄭重地說,仍是克制而謹慎回摟了楊隨一下,“今天的換裝遊戲就到這裡吧,阿隨,我有點累了。”
“你可別又趁我睡著,扒我衣服啊,當心我生氣。”
不是威脅的威脅,楊隨敷衍地應了聲,心不甘情不願地松了手。
他有種快要抓不住狐狸的預感。
如果會離開,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離開......
他猛然看向離未,離未已經換上平時輕飄飄的長袍,正彎腰幫他拾起手機。
“竟然沒摔碎,真是太好了。”離未心有余悸地把手機遞還給他,呼出了一口長氣。
楊隨沒有接,反而神經質地說道:“以後不管會發生什麽,我都不會趕你走,那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留在我身邊?”
急切而慌亂著。
“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你啊。”離未說,滿心滿眼笑著。
滿心滿眼都是他。
交流會再次如期舉行,楊隨又帶著“表弟”離未,來會場下苦力。
“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苗苗姑娘舉起手,蹦蹦跳跳到二人跟前。
楊隨安撫小姑娘:“別激動,好好說。”
姑娘立馬站定,一本正經道:“就是小未和尾巴沒有同時出現過,我還想看小未抱著尾巴一起玩兒呢,肯定很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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